“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垂下眼眸，抬手摸了下鼻尖，又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視線遊離在前方，把杯子放下後，手按在裝置上。
“妮絲。”他站起來走到妮絲身後低頭盯著她，手微微顫抖，直接按在妮絲的肩膀上：“你不要有事情瞞著我。”
佩特拉看著他們，後退兩步對奧裡歐遞了個眼神，然後笑著說：“什麼啊，妮絲這兩天情緒不對，很容易說一些古怪的…”
“佩特拉，這裡沒你的事情。”他看了佩特拉一眼，道：“出去。”
“兵長？”略顯慌張的看著他，佩特拉有些無措，她後退兩步，抬起頭看著利威爾，道：“兵長…”
“嘛，出去吧，佩特拉。”不知何時把扳機捏在手裡，妮絲輕輕敲著桌子，道：“我沒有事情瞞著你，真的。”
什麼啊…總是被那種思想控制著，這可真是讓人感受到悲傷，她好不容易逃到這裡來，好不容易成為特殊的巨人，也好不容易才擁有現在的一切。
問什麼嘛…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啊。
“利維。”抬起頭看著他，妮絲的雙目極為乾淨，她輕揉一笑：“我只是說了一些沒有用的胡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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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不想逼妮絲說一些自己以前的事，這一段時間中，她的情況一點也不對，發呆、自言自語甚至是看著其他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些…可惡的人一樣。
這是利威爾第一次這樣問妮絲，他想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妮絲變成這樣。
“有事情不好講的話，你可以選擇告訴我一點，妮絲…”不知該怎麼說，利威爾想了想，道：“我很擔心你。”
她把扳機仍在桌子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其實你想問的是，我身上發生什麼了吧。”
“嗯。”坐在妮絲的身邊，利威爾伸手拿出手帕慢條斯理擦著自己濺了紅茶的手，道：“妮絲，不管你選擇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這樣啊…”她微微一怔，道：“那太好了。”
“不過…我並不想和你說這件事，真的利威爾。”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我很不容易才來到這裡，為什麼會想起以前的事。”
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道：“人類的城牆內，是沒有未來的，已經有巨人進入了人類當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下一步就是羅塞之牆失守了，當然這只是猜測。”
“你是怎麼知道的，妮絲！”利威爾抓住妮絲的手，湊過去看著她。
抬起頭看著利威爾，她微微一笑，道：“我猜的。”
——
該死，從昨天下午開始，頭就一直痛。
利威爾看著天花板，想起妮絲那張帶著淚水的臉龐和眼中時而劃過的掙扎，心中就極為複雜。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說的那些話，又代表著什麼？
想到一種可能，利威爾心底不願承認和自己生活了五六年的妮絲其實是個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