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善心情並不算太好,他站在一樓大門門前,伸手輕輕推開門,一股冷風滲透進來,對著他的臉,像是吹了一口氣。

他剛才聽見林琳和原文夢在說楚秋白的壞話,一時間沒有忍住出去絆了兩句嘴,倒不是想要和女孩子吵架,只是想要告訴她們別太過分,楚秋白也是有人護著的。

卻沒想到夏婷婷竟然走過來叫自己不要多言多說,一個男孩和女孩子吵什麼。

他簡直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夏婷婷竟然不為楚秋白說話,她們難道不是非常好的朋友嗎?

“你怎麼不幫她說話。”

夏婷婷瞥了楚秋白一眼,轉身直接離開這裡,還留下了一句比較冷漠的話:“難道所有說楚秋白壞話的人我都要上去兇她們嗎?她也不是沒有任何可說的點,至少原文夢和林琳說的可不是假話。”

什麼叫不是假話?

夏婷婷和楚秋白才認識多長時間,自己又和楚秋白認識多長時間,楚秋白什麼家庭情況自己能夠不清楚嗎?

楚秋白至少能夠和自己的家裡剛一個來回,這是正常完全無法想象的,但其實就是這樣,別看她年紀小,其實楚秋白非常的厲害,任何人都不能夠小瞧她。

“孫善,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他抬頭望過去,下意識綻放璀璨至極的笑容:“你來了,沒再房間內休息嗎?”

把手電筒塞在兜裡,楚秋白走過去,她唇角勾起,看了看外面,然後伸手出去:“你說這樣我會不會被炸死?”

“別。”

孫善一把抓住楚秋白的手把她拉了過來,低頭看著她:“別冒危險,秋白,在沒弄清之前,我們不能冒任何危險。”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程度,才在他能夠被包容的範圍內。”

楚秋白的心很小,心眼很小很小,能被她放在心裡的人也很小,去廚房拿了一瓶汽水,開啟喝了兩口,她拿出手電筒看著走向地下室的位置,略微皺眉:“這下面還沒有去過,孫善,我們去看看?”

“嗯。”

他和楚秋白一起下去,兩人順著樓梯來到下方,伸手推開門,在牆壁上摸了摸燈,開啟,然後走了下去。

“這裡面有一股臭味。”

“還好。”

他看了看周圍,想起夏婷婷說的話,道:“我今天聽見原文夢和林琳說你的壞話,夏婷婷沒有組織,秋白,你……”

“說我什麼了?”她倒是沒有多少的反映,平淡的很。

“說你…說你被人包了。”

“哦,我知道了啊。”

楚秋白抬起頭笑了,一歪頭看著孫善,道:“不用在意,她們想說就去說吧,我總不能去阻止她們說話吧。”

“你不會傷心嗎?”在他看來,楚秋白和夏婷婷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被這樣說應該非常的傷心吧。

“我很傷心啊,我已經過了傷心的年紀,應該學會適應了。”她垂眸看著遠處,那雙眼睛極為漂亮,邁出長腿踩在階梯上,眼睛十分漂亮也非常的有神:“我知道她們在背後怎麼說我,也知道夏婷婷跟著一起說我,那又怎麼樣,我生氣傷心,她們會更加開心,可我不在乎…不就可以了嗎。”

聽起來似乎是這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孫善竟然感受到了幾分楚秋白的悲傷。

“孫善,強大的人呢,是不需要用這一點點的安慰,來感到安心的,都說人是群體動物,可是你要知道,只有弱小的動物才能夠在群體環境中,變得有安全感,真正強大的人,永遠都是孤狼,去獵殺因沒有安全感的人湊在一起而變成羊群的人。”

孫善理解也知道,但他不清楚,一個女孩為什麼要逼迫自己成長呢。

就這樣安安心心的被保護難道不好嗎?

這樣成長,就不累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很心疼。

——

兩人走上去,碰見坐在沙發上和落思歸落思遠倆兄弟聊天的夏婷婷,她甚至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走過去:“婷婷,怎麼還不去休息啊?”

“嗚,下來呆一會,上面太悶了。”她看到孫善,當即表情中帶著一點不悅,隨即小心的看著楚秋白,見她神色當中沒有多少變化,想著孫善可能不會和楚秋白說,表情也就逐漸變得輕鬆下來了。

“是這樣啊。”

她笑了笑,本來就是個心眼小又記仇的,夏婷婷那麼說,她幹嘛還慣著,平常可以裝作不知道,這次不可以了。

“思歸,思遠,喝闊樂嗎?”

走到廚房拿了兩瓶闊樂放在桌子上,楚秋白坐在沙發上,夏婷婷的心思人盡皆知她也從來沒有隱藏過,楚秋白對這倆人梅雨多少想法,不想夏婷婷想要一個人去幹兩個雙胞胎。

她現在只想安安心心的能夠度過這個遊戲,儘量保住孫善和蟬煙雨。

說到蟬煙雨,他住在距離樓梯最近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過上樓的時候,聽見房間內傳來音樂聲,他還開了門,說實在的,楚秋白是真的想要進去看一看她在做什麼。

“謝謝。”

落思歸笑眯眯接了過去,他開啟喝了一口:“很涼,謝了。”

和楚秋白的關係不算多好卻沒少聽見有人在背後議論她,漂亮的女孩走到哪兒都是引人矚目的,不管做什麼都是能夠引起別人注意的,那怕是喝兩口水都會被人討論半天到底有多美麗。

當然緋言緋語也不會少到哪裡去,落思歸就從來沒聽過,女孩子這種東西沒有深層的接觸就不要亂說,她們永遠是把自己隱藏的最深的,也不要聽其餘人亂講,那些根本都不是真的,一切還是自己看到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那才是值得說的值得相信的,所以落思歸對楚秋白的印象還算不錯,只不過他的兄弟落思遠對楚秋白的印象並不算好。

“不要。”

落思遠不接外人遞過來的東西,扭頭拒絕了楚秋白。

她倒也不在意,坐在沙發上往後一靠,舉手投足間滿是優雅和貴氣,看人時那雙眼某極為的乾淨美麗,給人一種十分無辜的感覺,像是在訴說著一點點的委屈,可是卻讓落思遠莫名奇妙的覺得,其實楚秋白十分的危險,可這種感覺卻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這就讓落思遠非常的暴躁。

“嘭。”

忽然間,樓上發生一聲爆炸。

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當即他們起身跑了上去,直接來到三樓的位置。

“蟬煙雨?”

他轉身,高大的身軀穿著白色襯衫,只是此時上面已經染上了鮮紅的血液,俊美無濤的面容上也增添了血液平白無故的看起來十分的肅殺。

視線一掃,蟬煙雨誰都沒看,轉身繼續去看地面上的這具剛出現的屍體,這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剛才他從會議室內出來,發現走廊的上面竟然吊著一個還在掙扎的人,走過去還沒等他把人放下來,那人的肚子直接炸開花,腸子肚子掛了一身,腥臭腥臭的讓人噁心,這可是人的血液和內臟,和他一樣是人類,現在卻死在眼前。

蟬煙雨剛冷靜下來,其餘人就趕了過來,他第一眼看到中間的楚秋白,那少女靈動的眼睛注視著地面上的屍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稍微有些蒼白。

他後退兩步,腳跟靠在屍體上,略微擰眉稍微有些不滿。

髒死了。

這人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死在了這裡也不知道怎麼辦,那邊兒司機的屍體剛被放下來拖到不用的房間內,眼下又來了一具被炸開花兒的,這該怎麼辦?

“忽然出現了一個被吊在這裡的人,我走過來準備把他放下,這人肚子就炸了。”蟬煙雨單手揣兜,他側身後退兩步靠在牆上:“我來到三樓進會議室搜尋,想找一找身體失控的原因。”

一聽身體失控,大家都不可避免想起在‘天黑請閉眼’時,身體失去控制的感覺,真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害怕無比。

楚秋白大膽走上來,用手電筒輕輕撥弄屍體的腹部,後覺得不太方便,竟然把手伸了進去,她在這具身體的腹腔內莫來抹去,不可避免的摸到許多的東西,最後,竟然在靠近胸腔大概胃部下方,腸道的位置,也就是說這裡被炸開也是炸的稀巴爛的位置,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她一擰眉,另一只手也伸了進去,直接按在骨頭上,然後把那東西拿了出來。

兩隻手鮮血淋漓的,在她伸手進去的時候,三個女生已經面色蒼白的吐了,剩下的男生也有幾分面色蒼白,到是那幾個本應該害怕的人,卻沒有害怕。

沈文走上來,看著楚秋白手裡的東西,他忍了忍嘔吐的衝動,壓低嗓子問:“這是什麼?”這該不會是他們身體內的那個東西吧?

她咧嘴,忽然轉身跑到一旁,彎腰扶著牆乾嘔,什麼都沒吐出來,但這種感覺難受的很,讓她從身到心都開始不舒服。

“你沒事吧?”

孫善頂著一頭蓬鬆的碎發跑過去,拿出乾淨的溼紙巾覆蓋在她的手上。

“沒事。”

搖搖頭,楚秋白眼角還帶著淚水,她把東西放在一旁,把手擦乾淨後,才拿起那小東西用溼紙巾裹起來,然後轉身走到原先放司機屍體的房間。

“已經開始有些巨人化,這裡很熱,屍體已經腐爛了。”

房間內臭氣熏天,開啟燈顯然能看到已經膨脹起來的屍體,短短的一小段時間內,屍體竟然變成了這樣,這顯然是讓大家有些措手不及的。

“你還想做什麼啊!”

高松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這個女人想做什麼?先是把手伸進死人的肚子裡,現在還來到這裡看死人屍體,不趕緊下去研究儀器,在上面做什麼!腦子有問題嗎!

“拋屍。”

她把東西轉身放在跟在自己身後的姜英傑手裡,道:“我的房間,旅行箱內有一個白色的急救盒,麻煩你幫我拿過來,我要檢查這具屍體。”

“檢查這具屍體幹什麼!我看你是心理變態!”

高松喊了一句,轉身直接離開,他再也無法在這裡呆下去了。

“楚秋白!人家死都死了,你幹嗎還要不尊敬人家!死者為大!”

原文夢看不慣楚秋白,能在讓她形象不好的時候,自然會朵朵開口,此時恨不得把楚秋白給扔出去就讓她死了算了。

“我不想死。”她抬起頭看著原文夢:“你想死,我沒意見,但別讓我死,外面炸死的人是牛頭在警告我們,這不是玩笑。”

她拿起姜英傑手裡的小東西,笑了:“這就是我們肚子裡的東西,你可以選擇不去研究。”

姜英傑轉身就走:“我幫你拿。”

“叮叮咚-”

這時,整棟別墅不管是裡面還是外面,都想起一陣輕輕的音樂聲,而別墅內,在音樂聲結束後,響起來的是牛頭冰冷毫無雜質的電子音:“看來有一位女孩子很聰明呢,她是你們當中真正聰明富有俠者之心之人,只可惜…嘖,這一切都是真的哦,我沒有開玩笑,你們肚子裡的玩意,能夠把你們輕而易舉炸成外面那個人一樣。”

“現在遊戲正式開始,再告訴你們一個好玩兒的。”

“什麼?”

林琳顫抖著詢問。

“從你們上大巴前往這裡開始,一切都被直播給外面世界的人,這裡面發生什麼,都會被無條件無死角的直播出去,也包括你們死亡的樣子,互相爭鬥的樣子,要是不想自己慘死的模樣展現給你們的家人、老師、同學的話,還是努力活下去吧。”

楚秋白抬起頭注視著牆角的大喇叭,她忽然轉身一腳踹翻屋內的椅子,顯然是氣得狠了,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秋兒…”

許母早已經身體顫抖不止的倒在楚父的懷中,她一直注視著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女兒,恨不得把她從那個鬼地方接回來抱在懷裡細心呵護,告訴她這發生的一切都是噩夢,媽媽不會在讓她受到一分一毫的威脅。

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傷害她的孩子好比如在要她的命!

姜英傑早已經面色沉穩的拿來了楚秋白的急救箱。

耗費好長時間,來到這裡的人才冷靜下來。

落思遠主動走過來蹲下挽起袖子:“需要我做什麼?”

她看了落思遠一眼,抬手輕輕按在屍體的背脊上,伸手拿出裡面輕薄的手術刀:“我這本來是預防出現什麼意外才帶來的,我母親是專家級外科手術師,我從小學了一手,這套工具已經離不開了。”

“你們幾個男生幫我把屍體抬起來放在桌子上,要面朝上。”

沈文彎起袖子,和姜英傑一起抬起兩條腿,後來覺得不行,把其餘人也叫上。

三個女生都躲了出去,門被關上,窗戶開啟通風。

一群人圍著圓桌子,上面擺著一具屍體。

楚秋白深吸口氣,直接下刀。

劃開一層層皮膚和脂肪層,最後落下的是裡面結實的肉,隨後才露出內臟。

屍體會形成巨人觀是因為天干地燥並且極為的熱,導致屍體內胃部的氣體並不能夠流通出去,再加上屍體腐爛,細菌滋生,所以才形成這一景象。

她看了看,屍體腐爛的程度不深,裡面只是稍微有些變樣,並沒有深度滋生細菌,回去只要好好洗個澡就可以清楚掉細菌。

忍著噁心劃開胃部,然後把腸子掏出來放在屍體胸前,伸進胃部內尋找,楚秋白什麼都沒找到,反而把自己燻吐了。

姜英傑嘴一抽:“大姐,你行不行?”

她搖頭:“我不行了,太臭了,你們行,你們把紙團拽下來啊!”

這群狗比,進來前還不忘記賽兩個紙團在鼻子內。

進來的人是:姜英傑、一臉蒼白的孫善和沈文以及蟬煙雨。

四個男生看了看那屍體,轉過頭臉色蒼白。

最後是在屍體的腸子內找到的,楚秋白一臉蒼白的走下樓把東西仍在桌子上然後回到房間洗了好幾遍,才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走下去,即使這樣她還覺得自己渾身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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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少人想聽沒用的,他們只想知道結果,楚秋白也不廢話。

“這是我找到的,估計是我們肚子裡面的東西,大概就……”

她看了看:“一釐米左右,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順著…拿糖是爆漿的吧?估計是夾在這裡面了,那糖漿硬硬的,我直接咽下去了。”

“我也是,當時還在想沈文給這麼塊過期的糖做什麼。”高松抖著腿。

“估摸著就是夾在裡面了,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能被外面的人看到。”

說起來,楚秋白露出一抹笑容來:“這東西,就放在下面這個乾淨裝水果的小碗裡,大家都別動,也不要弄壞,看看研究研究可以,但一定不要弄變形,這可能是我們逃脫出去的關鍵。”

對於自己的命,當然都很上心,他們答應的也很快。

楚秋白和孫善說了兩句話,然後一起走上樓回到房間去休息。

今天發發生的一切都很意外,一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她卻左右翻騰睡不著覺。

乾脆起來拿著手電筒穿好衣服在別墅內來回溜達,橫穿左右兩側的長廊安安靜靜,牆壁上掛著特殊的抽象壁畫,她走過一幅幅壁畫,發現上面每一幅畫畫著的都是一個小團體,都是以黑紅為主,就是不知道表達的是什麼,人臉也看不清,只能分辨出是一個團體,大概十多個人的樣子。

她停下腳步。

等等,十多個人的樣子?

確定是人真的嗎?

轉頭自習的看了看,似乎的確是這樣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用意嗎?

湊過去低頭數著上面的人數,卻發現怎麼也數不清,就好像上面有什麼東西在影響她的數數能力一樣,這讓楚秋白非常的煩躁,她仔細的思索了一會,繼續向前走。

每一副壁畫上面基本上都有很多很多的人,大概都維持在十個人左右,多的話不會太多,基本上都是那些人。

這就變得非常的有意思了啊。

難道這上面的一幅畫,就代表著一個隊伍嗎?

楚秋白並不清楚,她仔細的想了想,繼續的向前走,因為心情並不是很美好,今天又弄得自己狼狽的不行,現在剛緩過勁兒來,還睡不著覺,明明困得不行,可閉上眼睛…

腦海之中出現的全是自己看到那些個恐怖的畫面,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樣害怕,可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興奮,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什麼,楚秋白其實並不知道,她只是在想,明明事情已經變得這樣了還有什麼可以怕的呢。

現在,也不知道溫妮怎麼樣了。

他只希望能夠儘快完成這個委託帶著溫妮回去,好好的生活存好自己的實力,然後賺到足夠的金錢,來到地面去買居住權。

“出來了。”楊跑了出來,看著利威爾,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還以為你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找了一圈,托馬斯他已經被法蘭他們帶走了。”沒想到利威爾獨自站在外面抽菸,楊稍微有些驚訝。

“走吧。”他跟著楊離開這裡,幾個人避讓開憲兵團巡邏的士兵來到角落裡,低頭看著托馬斯。

“你們要做什麼?!”托馬斯驚恐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他們年齡不是太大,眉宇間還帶這點稚嫩,可眼中滿滿的都是冷漠和殘酷,像是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是一名戰功赫赫的將軍。

“我們問你一點事。”崇尚和平的法蘭露出溫柔的笑容,他看著坐在角樓裡畏畏縮縮的托馬斯。

“什麼事情?”似乎是感覺到這幾個人沒有惡意,托馬斯開始囂張起來:“你們幾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可是克蘭斯大人的領地,要是我在這裡出現什麼問題,你們可不是得到什麼好結果的。”

“抱歉,我們並不在乎。”法蘭淡淡道,他看著托馬斯,詢問:“你知道莎妮嗎?”

托馬斯眼中飛快的閃過厭惡,他轉過頭:“提這個表子做什麼。”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是過來問莎妮的,那個賤人,死了可真是暢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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