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乃逆天而行,凡人都想當神仙,當了神仙有無數種好處,但修仙乃逆天而行,有修仙資質的凡人也是少之又少,資質好的更是鳳毛菱角,最終能修成正果的,恐怕寥寥無幾,但是人們仍然趨之若鶩,修仙界經歷數十萬年,有大大小小數百個門派,但是其中以天機派,璇光派,玉衡派,仙靈派為尊,並稱為修仙四大門派,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鎮門絕技,天機派更是四派之首,飛昇人數也是最多的,就連峰主入門弟子,放到小門小派,當個掌門也是夠資格的,所以挑選弟子也尤為嚴格。

大的修仙派又分內門,外門,和入室弟子。在天機派中,能入內門的除了資質特好的就是悟性特好的,要麼就是在外門中,資質一般,特別努力,三十年內能築基的,可以進入內門。如若不然,你就是一輩子的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只會教那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仙術仙法,只是在疑難之處有人點播,而不會學習本門秘術,丹藥補給和仙法教授都會比內門低好幾個檔次,若是想有出頭之日,那只好另尋別的門派,天機派也不做刁難。

內門弟子可以修習天機派獨有的仙術,但是統一授課,若是修仙之術不合格有可能被貶入外門,特別優秀的弟子若是被掌門或者各大峰主,元嬰師祖看中,可選做入室弟子,那不但可以學天機派的仙術,更可以自己師傅的獨門絕學,這時,你要想另投他人門下,就是叛門了。

所以外門弟子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不上是天機派弟子。

天機派每隔三年招收弟子,不帶修行入門的弟子最大年齡限制為十二歲,外門修仙弟子除了內門中被淘汰的修仙資質一般的少年弟子外,還招收帶藝從師的散修,當然必須是修煉未滿十年,年齡不足三十歲的散修。

如今又是三年一度的招收弟子大會,各大峰主的入室弟子均會派出一人當做主考官,去各地選拔資質好的修仙孩童。

等到各峰挑選完人才之後,再由內門挑選弟子,剩下的就安排在了外門。

這日,天機派外門中,一位秀麗異常,氣質清新淡雅的女子鶴立雞群的站在一堆孩子當中,肩膀上立著一隻雪白的肥鳥,圓滾滾的身體煞是惹眼。旁人都對這惹眼的組合頻頻側目,女子卻怡然自得,渾然不覺,眼神飄向遠方,似乎若有所思。

“步非瑤,請上前來測試靈根。”一個雜役弟子喊道。

女子收回心神,上前兩步,將手放在了這個雜役弟子手中端的玉盤上,玉盤通體潤白,裡邊的水沒有一絲雜質,通體透亮,女子方才將手放在盤上,水的顏色便產生了變化,綠光大現。丹亭峰入室弟子褚輝心中一喜,站起身來。隨後水中對映出金,綠,紅,黃五種顏色,交相輝映,但是在綠色之前,其他幾種顏色都淡然無光。褚輝臉色隨即暗了下來,站了回去。口中喃喃道:“可惜了上好的木靈根,卻偏偏多生了幾個雜靈根。”

褚輝旁邊走出一個白衣年輕人,拿出一個羅盤,示意女子將手放上去。

“步非瑤,十九歲,五雜靈根,修行功法:清心訣,修行時間:一年,修行程度:練氣四層。”靳寧說道,靳寧是劍臺峰峰主鄭天紫的親傳弟子,二十八歲,金火雙靈根,築基六層。修行十八年而築基,長得高大英俊,脾氣溫文,算得上青年才俊,是不少內門煉氣期的女弟子心目中的道侶。

“五雜靈根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靳寧疑惑的問道。“你出了清心訣,可還修習過其他的心法?”

“羅盤上不都寫了嗎?”女子淡淡的說道。

“但是。。。”靳寧有些遲疑,他性格溫和,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

“一個五雜靈根,一年時間怎麼可能到了連氣四層!你可是得了什麼法寶?”褚輝心直口快,立刻問了出來。

“可能是我比較冰雪聰明吧!”女子輕聲細語的回答。卻讓褚輝如同吞了一隻蒼蠅。心道,這個淡雅的女子如何如此不謙虛。

靳寧笑笑道:“褚師弟,這姑娘木靈根是上佳的靈根,開始修行進度快也不是沒可能的。這位姑娘,剛才多有冒犯。姑娘聰慧異常,修為速度甚快,只可惜師門有規定,帶藝從師,第一年只能在外門,還請姑娘見諒。”

女子想想說道:“無妨。”

這時,幾聲鶴唳傳來,眾人舉目向天上望去。只見幾隻仙鶴從遠處飛來。仙鶴上的人雖看不清眉目,卻陣陣仙風,後面的幾人御劍而行,眾來參選的孩子都心生敬仰,附跪於地上。

眾弟子也皆行禮,口中都大聲念道:“見過掌門。”仙鶴並未落下,只在眾人頭頂盤旋了兩下便緩緩離去。

靳寧待到掌教離去,便直起身子,一回頭,卻見那姑娘並未俯跪,也未行禮。只是筆直的站在那裡,抬頭看向掌教離去的方向。心道,這姑娘也是有些失禮,難道是被掌教的仙姿驚呆了,不知道行禮。

這女子正是離開了京城的青塵,她在凡塵中逛了一兩個月,估摸著天機派招弟子的時間到了,便用隱息玉隱藏了自己的修為,混了進來。靳寧他們是不知青塵一年築基,不然還不知如何吃驚。

“你們今日真是有福,掌教已經許多年不曾見過凡人,今日卻出現讓你們一睹仙姿了。”一個雜役弟子見掌門離去,偷偷說道。

肥鳥似乎非常不屑,啾啾的叫了兩聲,將腦袋偏到了一邊。

靳寧見這肥鳥憨態可掬,體型巨大,忍不住笑道:“姑娘的靈寵煞是有趣,不知是何物種?”

“山j□j!”青塵看了看肥鳥,相出一個大小稍微相似一些的鳥類名字。

肥鳥啾啾的又叫了兩聲,賭氣似的吧自己的腦袋藏在了翅膀地下,不看眾人。

靳寧有些失效,這鳥倒是有幾分通人性。正待安排青塵的去處,忽的眼角又見掌教方才消失的方向有人影飄了過來。

剎那間已經到了頭頂上,來人一身冰雪,如同冰雕一般,連同頭髮也是白色,嘴唇也是近乎透明,來著不像人,更像是一座完美玉石雕像。英俊帥氣的靳寧立刻失去了方才的光彩,在這個仙人面前變成了土雞。冰人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和善的微笑,但是眾人卻仍然沒有暖和的感覺。

“見過葉師叔祖!”靳寧連忙行禮。

青塵嘴邊噙了一絲笑意也附身行禮。

葉澤抬眼輕輕的看了一眼靳寧,靳寧覺得自己也快被冰雪覆蓋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葉澤手一伸,靳寧手中的羅盤便到了他手裡。這時,玉雕似乎活了起來。

“這女子領悟力不錯,收入我門下吧!”

靳寧扭曲了一章俊臉,這師叔祖從來不收徒弟,怎麼今天轉性了,難道是看上了這個女子?但這女子雖然漂亮,在美女如雲的修仙界,也說不上突出。最主要的是,劍臺峰的小師妹方琳一直對這個師叔祖心存愛慕,哭著吵著要跟著葉澤學習仙法,不許任何人接近葉澤。自己前來之時被叮囑了無數次絕對不能讓葉澤收弟子,尤其是女弟子。

“師叔祖,這不合規矩啊!”靳寧拜了一下,仗著膽子回答道。

“在我門下,我便是規矩!”淡然如冰的聲音傳出。讓靳寧激靈了一下。

靳寧心中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師叔祖,你說過你不收弟子的,你騙人!”雜役弟子中,一個灰衣的弟子站了出來。聲音卻清脆可人,如三月黃鶯。

“師妹,你怎麼在這裡!”靳寧吃了一驚。

“誰讓你不帶我來玩,我就自己跑來了!”女子褪去了幻術,露出了原本嬌俏可人的樣貌。

這正是劍臺峰的小師妹方琳。方琳不過十四五歲,練氣中期,少女的嬌美中還透著一股天真和嬌蠻。其實如果論修為算輩分,她也得叫靳寧師叔,不過她是元嬰祖師劍臺峰峰主方宏刃的女兒。所以輩分自然就抬高了一層。

“不得對師叔祖無禮。”靳寧忙道,在眾人面前他也不方便斥責方琳。心中暗罵小師妹真是胡鬧,被師傅知道了,必定會責罰二人。

葉澤卻並未看方琳一眼,只是高深莫測的望向了遠方的天邊。

“你是從哪裡來的野女人,離我師叔祖遠一點!”方琳衝著。

“師妹!”靳寧頭大,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了罵人。定是四師弟那個小子教壞的。

“野女人是在說我?”青塵疑惑的問。

“野女人就是在說你!”小丫頭氣鼓鼓的說。

“哦!”青塵似乎恍然大悟,然後含笑而不語,站立在一旁,似乎事不關己。四周有些雜役弟子嗤笑出聲。

“師妹,你快回去,不然師祖回來定會責罰你”靳寧瞪了眼發笑的弟子,慌忙對方琳說。

小丫頭也不笨,仔細一想,發現了語病,自己在師叔祖和眾人面前丟了醜,心下羞愧,眼中含淚,狠狠的瞪了青塵一眼,口中道:“你們都欺負我!”然後跺跺腳,哭著跑向了遠處。

“師妹人小不懂事,還望師叔祖見諒。”

“非瑤初來乍到,承蒙師祖垂青,心下感激,不過既然是規矩,非瑤願意進入外門。”青塵在一旁淡淡的說道。她知道葉澤將自己放在身邊是想保護自己,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她遠離葉澤,其他人不注意自己的時候,助師傅師兄一臂之力才是上好之計。

“也罷,那便看你日後的表現了。”葉澤也不堅持。身形突然而起,腳下凝出了一把冰劍,帶著葉澤飛向遠處。

這時,眾弟子皆松了一口氣。

“這女子是笨蛋吧!竟然放棄了親傳弟子的身份,跑去當一個外門弟子。”

“也許是早勾搭上了那個師叔祖呢!”

“師叔祖那麼高貴如仙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要是我也能被師叔祖一眼看上就好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青塵充耳不聞。進入了外門弟子佇列。

此次前來參選的共有六百多人,選入內門的不過四十二人,有修仙資質留在外門的也只有一百多人。去其他各地挑選的弟子中,有三十多個進入內門,還有十幾個知道自己只能進入外門也願意跟來的小孩。零零總總差不多收了兩百人。其中帶藝而來的只有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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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糖糖有事,盡力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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