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轉頭瞥了一眼手機，接著愣了一下，目光怪異地打量著鐵牛：“想不到你這個憨憨居然還是個女裝大佬？”
鐵牛臉上的血管都快漲爆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是無地自容了。
影片上的鐵牛正穿著一身妖嬈的女裝，濃妝豔抹，對著鏡頭搖頭擺腦，甚是銷魂。
“這是……這是我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偽裝的！為了執行任務，我可以義無反顧！”鐵牛辯解道。
“精神可嘉。”空空翹起大拇指稱讚道，“但我聽說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第一次也許是你為了執行任務偽裝的，那接下來這麼多次呢？”
空空滑動著影片，把一個個的影片都展現給鐵牛看。
貂蟬，楊貴妃，西施……全是古風女子，鐵牛這憨實的大身材變成了孱弱的姑娘，很明顯是用了某種靈器偽裝的。
鐵牛越看越羞恥。
啊，這是秘密啊！可惡啊，怎麼被這個小混蛋給扒出來了！
空空大笑著，他之所以能夠挖出鐵牛的黑料，主要原因是因為鐵牛也在蘿蔔論壇上註冊了。
蘿蔔論壇影響很大，九州人不可能不管。
他們以為自己的暱稱取得很隱蔽，但實際上那些人身份都被空空和妙妙查得清清楚楚。空空和妙妙兩人可不是吃白飯的，他們很清楚論壇上哪些人是九州人，哪些人是執天者。
空空只要稍微細挖一下，就把鐵牛的黑料給挖掘出來。這傢伙演旦角也就算了，還喜歡拍影片留存網盤，就給空空抓到了把柄。
“欺人太甚！”鐵牛氣道，“那都是為了任務！為了任務！”
“這是古代旦角的靈器吧？”
辰風看見每個影片裡的鐵牛頭頂都插著一枚玉簪，無論鐵牛裝扮成了誰，都有這個東西。
鐵牛咬著牙：“沒錯，清代的靈器。”
古代戲劇，女子家是不能上臺表演的，所謂的封建文化中，女子拋頭露面，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情。
所以戲臺上面唱戲的女性角色——也就是旦角，都是男子來反串扮演的。
這是最原始的女裝。
鐵牛封印的旦角靈器，是來自一位清代男戲子，它可以把一個男子巧妙地偽裝成為各種各樣的女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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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個毛茸茸的壯漢子都能給打扮成膚若凝脂的嬌弱女子。
“喂，大鐵牛，我很好奇，如果你不喜歡女裝，為啥當初要封印這件靈器？”空空笑嘻嘻地問道。
鐵牛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是封印後，才被影響的。我當初以為這是一件強大的偽裝靈器，它可以讓我以不同的身份執行任務，但不曾想……”
“噢，原來你這個大傻牛是身不由己啊！”
空空恍然大悟，但還是一臉壞笑。
很多靈器都有弊端，一開始封印的時候，也許不會太明顯，但時間久了，這個弊端就會嚴重影響到一個人，也許是愛好，也許是性格，或是身體素質，都有可能。
鐵牛只是不小心著了道而已。
“行了，我對你的癖好不感興趣，但以後我還有事情要找你，要是你不乖乖配合，我就把你的影片都發到論壇上去，讓所有人都見識一下你這神秘莫測的九州人妖嬈的一面。”
辰風簡單地威脅道。
“你……你……你卑鄙！”鐵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天才是不屑使用這種手段脅迫別人！”
“我又沒有標榜自己是正直的好人。”
辰風聳了聳肩膀。
鐵牛徹底傻了眼。
在所有鎮靈師眼裡，九州人是高高在上，需要仰望的。
要是被人家知道他有這樣的一面，那就徹底沒臉見人了！
鐵牛咬著牙說道：“我絕不會背叛九州！我寧願死也不會出賣九州！你根本不知道九州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從小在九州長大，對九州忠心耿耿！”
“你愛怎樣怎樣，我也沒興趣讓你背叛九州，我只是想收拾執天者而已。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擊殺執天者。”
辰風知道這個鐵憨憨性子很直，倒也沒想把他逼上絕路。
鐵牛詫異問道：“你為什麼痛恨執天者？你有親人被執天者所殺嗎？”
除了要維護秩序的九州人外，一般的鎮靈師對執天者都避而遠之。
為什麼痛恨執天者？
辰風輕哼了一聲。
清明殺死了莫北飛的父親，把他製成了靈器。
上次執天者還去了他們的村莊，要殺季阿公。
執天者在辰風很小的時候盯上了他和他的老爸，想要他們父子倆的血。
……
執天者總是會給他認識的人帶來災難。
對辰風來說，殺掉潛在的威脅，是對自己人最好的保護。
“哎呀，大鐵牛，我們專殺執天者，什麼大暑小暑，三月十五的，都被我們幹掉了，你就知道我們有這個能力就好了。”空空說道。
鐵牛吃驚地看著辰風：“什麼？大暑和小暑是被你們幹掉的？”
他並不清楚這件事，常飛鷹和丘冰兩人回到過去，是屬於機密的事情，他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但他也得到情報，大暑和小暑已經死了。
他一直以為是常飛鷹幹掉的，但常飛鷹卻搖頭否認。
當時鐵牛還當常飛鷹是謙虛呢。
現在鐵牛才知道，原來幹掉大暑和小暑的，是小蘿卜！
“還有三月十五，他也死了？不對吧？前天湯氏長還說三月十五在附近蹦躂的。”鐵牛說道。
“前天蹦躂，昨天就不蹦了，我們昨天順手幹掉的。”空空插著腰，神氣地說道。
“好……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
鐵牛對辰風越來越敬佩。
這人也太恐怖了。
三月十五實力好歹也是煉神期，就連湯劍都拿他束手無策，怎麼突然就沒了？
“你甭管，我只要執天者的情報，正好你們九州人熟悉執天者的事情，以後你只需要把你們九州收集到的，關於執天者的情報告訴我就可以。”
辰風簡單地說道。
鐵牛猶豫了半天，如果只是把執天者的情報告訴辰風，倒也不算背叛九州，這件事他還是能夠承受的。
“好。”
鐵牛倒也同意。
“你可以走了。”
辰風直接把鐵牛扔出了摺扇外面。
鐵牛眼前一晃，轉眼來到了公園下的樹下，他本來還想要去尋找辰風的蹤影，但哪裡還能夠找得到？
他有些懊惱地往回走。
在回到湯劍身邊的時候，蔡星看見鐵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隨口說道：“對了，鐵牛，湯氏長剛才想出了一個新的偽裝辦法……”
“我今天穿的是勁爆男裝！”
鐵牛忽然大吼一聲。
“什麼男裝？”
湯劍和蔡星兩人面面相覷。
鐵牛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些慌亂，趕緊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剛才說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