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天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水轉百戲不能再用了。

他最強大的倚仗便是水轉百戲,水轉百戲可以用來控制任何東西,無論是人還是泥土樹枝,可以說只要有這件靈器,他走到哪裡幾乎都可以一下子將地面的東西凝聚起來作戰。

然而今天晚上他控制辰風的時候卻出現了失誤,自己的靈器不明不白被對方給牽制住,無論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消除,還被自己控制的東西打得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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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時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執天者在剛才的交手中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心理上卻籠罩了一層陰影,加上孔清宇的超強實力,他已經打了退堂鼓。

“你們給我等著!”

執天者低喝一聲,全身灰色氣訣再次揚起,一股詭異而強大的波動環繞四周,狂暴的氣訣奔騰而起,遮天蔽日般地朝辰風和孔清宇兩人這邊襲來。

辰風和孔清宇已經看不見執天者的身影,但辰風的血海殘留在水轉百戲上,孔清宇也有指南車,他們都能夠清楚地感知執天者的方位。

執天者看似絕命一擊,實際上是打掩護,他整個人已經飛快地往黑夜裡遁走。

“想逃?”

孔清宇和辰風幾乎是一瞬間就衝破了那道氣訣,朝著執天者的方向追了過去,他們都鎖定了執天者的方位,孔清宇的速度極快,以他的實力,要追上執天者只是時間問題。

沒追多久,辰風和孔清宇兩人突然聽到一聲痛苦的悶哼從前面傳來,是來自執天者,不僅如此還伴隨著一股暴躁不安的氣訣,似乎有什麼東西硬生生被撕裂了一樣。

此時,執天者的氣息在前方停了下來,像是不打算再逃走。

等辰風穿過了那道朦朧的煙霧,卻發現只有孔清宇一人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而剛才土屋所在的位置以及執天者的人影竟然都離奇地消失不見!

“土屋怎麼又沒了?師兄,那個傢伙呢?”

辰風跑到了土屋剛才顯形的地方,那裡只有一層厚厚的黃土覆蓋著,他再次感受了一下水轉百戲的氣息,明明水轉百戲還在他的感知範圍內,但就是不見執天者。

“那間土屋好是厲害,他剛才衝到土屋上面,躍進了土屋,隨後土屋就直接消失了。”孔清宇皺著眉頭說道。

“師兄,你的指南車有察覺到水轉百戲嗎?我感覺他還在附近,不會是在地下吧?”辰風說道。

上一次土屋是從地底被挖出來的,執天者既然是與土屋一同消失的,極有可能是潛伏到地下去了。

孔清宇手裡打著手電筒,拿著指南車朝前面走了幾步,忽然輕“咦”了一聲,蹲下來,在泥土裡翻了幾下,很快就站起來,沉聲道:

“他不在了,應該是逃走了。”

辰風走過去,略微意外地看著孔清宇手裡的東西,赫然是一個木偶!

這木偶是個栩栩如生的人像,身著古代的裝飾,關節處也能夠動彈,就連頭都會轉動。

辰風仔細感受了一下,他剛才感覺執天者還在附近,是因為自己無意間連線上了對方的靈器,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血液就在這個木偶裡:“這不會是”

“這就是水轉百戲。”孔清宇沉聲道。

“那他怎麼會把這個靈器留下的?”

辰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件靈器似乎很奇怪,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而原本屬於執天者的氣訣已經消失不見。

孔清宇拿起木偶,木偶上面還溼漉漉的,都是水漬,但這些水已經沒有執天者的氣訣摻雜其中,只是普通的水罷了。

孔清宇擦了一下水漬,說道:“那個傢伙把這件靈器給解封了。”

“解封?他居然解封了靈器?”

辰風心裡也是吃驚,靈器可以被鎮靈師封印,鎮靈師自然也有辦法解封靈器,但要強行解封靈器,自身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過來。

難怪追執天者的時候,會聽到一聲痛苦的悶哼,還有一股撕裂的氣息,想必那就是執天者解封靈器造成的波動。

“他剛才的靈器控制了你,你怎麼會沒事的?”孔清宇轉頭問道。

辰風攤了攤手,指了指肩膀上的禍鬥:“執天者用水轉百戲控制我的時候,傻鬥鬥把我肩膀弄出血來,我的血順著水線蔓延到了這個木偶裡,干擾了他對靈器的控制。”

孔清宇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奇怪地看了一眼辰風,道:“我沒說過單純靠血可以干擾別人靈器的。”

“我也沒聽說過,也許傻鬥鬥知道。”辰風轉頭看向肩膀上的禍鬥。

“汪!”

禍鬥正在鼓著嘴巴吹著自己的小火球,聽到辰風在誇他,又得意地叫了一聲,小火球被它頂在頭頂上。

孔清宇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繼續說道:“這個傢伙很果斷,為了避免被我們給追蹤到,居然連自己倚仗的靈器都能夠丟棄,這麼珍貴強大的靈器,他倒是捨得。”

孔清宇掃視著四周,樹林一片漆黑,他已經失去了執天者的蹤跡,無法探知到執天者的下落,隨即又把目光落在木偶上。

辰風盯著孔清宇手裡的木偶,望向了遠處自己村莊的方向,說道:“師兄,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為了留在村莊才捨棄靈器的?”

要知道辰風的血也只是干擾水轉百戲而已,只要施展水轉百戲的時候,辰風不在場,執天者是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水轉百戲被辰風干涉。

孔清宇雖然能夠用指南車感知水轉百戲的範圍,可指南車的距離也是有限制的,大概在兩公裡以內,只要遁到村莊兩公裡之外,孔清宇也沒法搜尋到他。

執天者狡猾多端,自然不是傻子,他能想明白這些。

最重要的是,他明明能夠藉助土屋消失得無影無蹤,想要逃離到兩公裡以外應該也很容易,以後只要不碰上辰風和孔清宇,幾乎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他卻選擇了捨棄這件上等的靈器,就像壁虎斷尾一樣,非常乾脆。

捨棄了這件靈器,無論是辰風還是孔清宇,都已經無法追蹤到他,這確實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晚上雖然交手了一番,兩人也沒有看見執天者的真面目。即便明天偽裝後的執天者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除非執天者並不想離開,而是打算潛藏回村子裡,伺機而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孔清宇點頭道,“這麼說來,他的任務應該還沒有完成。”

如果任務已經完成,執天者完全可以靠著土屋的詭異能力離開村莊,遠走高飛,被追上的機率很低,根本不用做出捨棄靈器這種事情來。

辰風琢磨了半晌,又說道:“他也有可能是為了得到更好的靈器。”

解封水轉百戲,相當於讓他的實力斷了一大截,但如果有比水轉百戲更好的靈器在等著他,那麼選擇壯士斷腕,就說得過去了。

孔清宇倒是很贊同辰風的猜測:“他為了不露出馬腳,敢於捨棄這件靈器,恐怕你們村莊裡真的有讓他覬覦的東西。”

“那就是說,土屋並不是他的唯一目標!”辰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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