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靈師麼？”
喬晴兒不以為然地捏了一下拳頭，粉嫩的小拳頭噼裡啪啦的，響得很帶感。
“對了，昨晚我還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辰風把土屋的事情告訴了師姐。
“沉到地下的土屋？”
喬晴兒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即又說道：“如果是來收拾靈器的，隨便他們去，要是眼瞎的，就給他們治一治眼睛。”
天下靈器千千萬萬，大家各憑本事封印。九號驛站行事並不霸道，靈器被人捷足先登也就算了，巧取豪奪不是他們的作風，但若是遇到像上次山羊那樣不長眼的，喬晴兒出手也不會客氣。
“我們去看看那個縱火的古樓。”喬晴兒說道。
他們兩人朝還在冒煙的古樓跑過去，廟裡的和尚和附近村莊的老人正面色心疼地圍在這棟燒燬的古樓旁。
“完了完了，都燒沒了，這怎麼辦？那麼多珍貴的東西。”一名大漢呢喃道。
“裡面還有那些寶劍、佛像，銅蓮燈……全燒燬了。”
另一面老人如數家珍地說著，看上去快哭出來。對這些虔誠的老人而言，古樓裡的東西和他們的命一樣珍貴。
像過年的時候，按照附近村莊的習俗，都是要捧著銅蓮燈、寶劍以及菩薩像之類的東西繞著各個村莊舉行盛會出遊，彩旗招展，舞龍舞獅，祈禱一年風調雨順，身體健康，現在這些東西全都燒沒了，讓這些老人心痛不已。
“師姐，破鏡重圓可以恢復嗎？”辰風小聲地問道。
“這種程度的損壞應該可以。”
破鏡重圓是喬晴兒封印的靈器，平常她出手就要搞破壞，這件靈器專為她而備，要是有什麼東西被毀了，幾個小時內都能復原。
“幫一下？”辰風問道。
“你覺得合適嗎？大白天的，不怕人家嚇壞。”喬晴兒說道。
靈器的存在還沒有被完全公開，普通人都不知道有這種東西存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是一棟被燒燬的樓忽然復原了，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如果沒多少人看見古樓被燒燬，他們可以幫忙，但方才那麼多相親的人都親眼見過了，再去復原就說不過去了。
辰風記得古樓也不是第一次出事了，據說曾經在某個年代就被焚燬過一次，近幾年才復原的。
“外面的樣貌肯定是不能直接復原的，不過我們可以去裡面調查一下情況，那火焰明顯是靈器導致的，也許古樓裡面就存放著某種靈器，放火只是為了轉移視線。如果能把裡面的東西復原一下，我們也許可以找到少了什麼。”辰風提議道。
破鏡重圓這面銅鏡相當厲害，即便是被燒成灰，都能讓它重新恢復到原先的樣貌，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之外，可以說是一件非常稱手的靈器。
喬晴兒思索了片刻，同意了辰風的提議。
目前古樓還在冒煙，有幾個膽大的人已經試圖進入古樓廢墟裡，看能不能搶救出什麼，但因為擔心古樓隨時倒塌，所以那些人也只能先清理外面倒塌的橫樑木頭之類的東西。
辰風帶著喬晴兒從後面一個沒人的地方溜進去，他們兩個徑直朝古樓大堂中央走去，那裡原先是一個香爐案桌，但現在案桌已經燒成灰炭，碎成幾半，銅像也被燒得焦黑。
辰風看了一眼還在外面清理道路的人，低聲對喬晴兒說道：“趁他們還沒有進來，快點試試。”
喬晴兒也不磨蹭，拿出破鏡重圓照在了案桌上，一道灰色的光芒亮起，覆蓋在廢墟上，時間就好像在倒流一般，黑色的灰燼在光芒的照耀下，逐漸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原先的樣式。
倒塌的香爐，燒焦的飾帶，融化幹黑的蠟燭……所有東西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復原起來，就連那些佛像都重新變得光彩奪目。
“可以了，就先把復原這些吧，再復原下去就反常了。”辰風示意喬晴兒停下來。
他們只把香案那邊的東西給復原，其他地方不去觸碰，到時候外面的那些人看見這些東西沒燒燬肯定會很驚喜，最多也就歸咎於神仙顯靈什麼的，反正他們對這種事很虔誠。
至於那些後來重建的木雕之類的，他們就管不著了，為了不顯得太突兀，辰風還特意捧起一些黑灰抹在香案上，這麼大的火燒下來，如果那些復原的東西還很乾淨就說不過去了。
做完這些事，他們兩個就離開了廢墟，在一邊等待著。很快就有幾位壯年從前面清理了一條道路進來，他們看見香案上面的東西居然完好無損也是激動不已。
“天哪！這些東西還在，菩薩保佑！快叫老李來，這裡的青銅燈什麼的都在，快看少了什麼！”一位男子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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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個人就急匆匆地進來，開始對古樓裡那些被喬晴兒復原的東西開始清點。
“除了一把銅鑰匙沒找到外，所有東西都在！菩薩保佑啊。”
廟裡的事俗都是附近村莊的老人組成的老人會在協商，老李是老人會的會長，在清點過後臉色也是大大松了口氣。雖然銅鑰匙也極其珍貴，但這樣的一場大火只造成這種損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古樓中最珍貴的不是那些為了裝飾花大價錢買來的木雕佛像，也不是牆上嶄新的浮雕，而是案臺上擺放的那些古老物件，這些東西還在的話，就能夠把損失降到最低。
“燒燬了銅鑰匙？是那把明朝弘祖大師留下來的銅鑰匙嗎？”有一個兩鬢發白的老人顫巍巍地拄著柺杖問道。
“是那把鑰匙。”
……
弘祖！
在不遠處的辰風和喬晴兒兩人皆是一驚，不由自主地看了對方一眼。
對鎮靈師而言，弘祖這個名聲實在太響亮，那就像是鎮靈師的祖師一樣，所有鎮靈師都十分敬畏他。
辰風雖然才剛成為鎮靈師沒多久，可是他對弘祖這兩個也是印象深刻，別的不說，就在一個月前，辰風還在弘祖建立的秦站裡亂闖了一通。
但他沒想到弘祖居然還留了一把銅鑰匙在這裡的臨水夫人廟裡，這些老人口中的弘祖大師到底是不是弘祖？
有人燒燬了古樓，難道就是為了拿走那把銅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