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加藤木額頭青筋亂蹦,暴怒的怒喝道,忍無可忍下就要衝紫雀兒衝去痛下殺手。

“八嘎你奶奶個腿兒。”

還沒等他施展神級忍術,出其不意的幹掉紫雀兒找回場子,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讓他蓄勢待發的身形嘎然而止,臉色極其凝重的扭頭看向身後。

“丁武王來了,咦,奇怪,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加藤木身後的?之前分明沒有看到人啊。”

“是啊,實在是太詭異了,丁武王怎麼跟憑空冒出來的似的,我根本就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丁武王的妻子都這麼厲害,斬殺那梅川景秀就跟殺小雞似的,那丁武王豈不是更加厲害?哈哈,這下子小鬼子可算是撞上鐵板了。”

“那也未必,那梅川景秀只是加藤木的手下,丁武王的妻子能輕鬆殺掉他,但卻未必是加藤木的對手。”

“說的倒也是,但我覺得就憑丁武王這高深莫測的出場,加藤木就絕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

被紫雀兒輕鬆捏死梅川景秀的一幕震驚而沉寂的人群隨著丁寧的現身立刻沸騰了起來,紛紛議論著這一戰輸贏。

出於對強者的畏懼和尊重,他們自發的把對丁寧的稱呼改為了丁武王,還很識趣的紛紛後退給戰鬥雙方讓出場地,免得被戰鬥餘波殃及池魚。

只可惜,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半神級強者間的戰鬥擁有著毀天滅地般的可怕威能,以他們目前的距離,光是戰鬥的餘波就足以讓他們紛紛碎骨千萬次。

當然,丁寧既然敢把戰場選擇在家裡,自然有著絕對的把握,不會危及到周圍的一草一木,一是他對力量的控制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絕不會洩露出去絲毫多餘的力量;二是他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輕鬆的把加藤木擊敗,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出手。

“丁寧?”

加藤木雖然奉命來挑戰丁寧,但實際上卻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此刻也是聽到眾人興奮的議論聲,才知道正主出現了,目光嚴肅的上下打量著丁寧,發現對方竟然年輕的過分,有些不確定的確認道。

“不錯,我就是丁寧,你不是要挑戰我嗎?還等什麼,趕緊出手吧,我很忙的,沒功夫跟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丁寧懶洋洋說道,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天照神宮哪裡來的自信認為一個區區巔峰半神就能斬殺自己了,果然符合扶桑國人的劣根性,狂妄而自大。

“八嘎!”

加藤木被他無視的態度弄的火冒三丈,嘴裡怒罵一聲,腳下邁著小碎步一個閃身,竟然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引的旁觀之中一陣譁然,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特麼的這小鬼子果然厲害,竟然能夠隱身,這連敵人的蹤跡都找不到,丁武王還怎麼取勝啊?

之前因為紫雀兒的驚豔出手對丁寧樹立起信心的觀戰之人心裡都泛起了嘀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丁寧,看他該如何應對。

可在看到丁寧跟沒睡醒的似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茫然四顧,眾人心裡頓時一陣失望,完了,這下子丁武王輸定了,他輸了不要緊,可安平武道的顏面又要被扶桑武者重重的踩在腳下了,這才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

“咻!”

隱身的加藤木見自己靠近丁寧身後

已經不足三米了,他依然還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尋找自己的蹤跡,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不屑之意。

還什麼狗屁的隱者呢,竟然連自己的遁術都看不破,派自己來挑戰他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罷了,既然這麼沒有挑戰性,那就結束戰鬥吧。

大感失望的加藤木臉上出來一抹快意的獰笑,手中的烏黑匕首如同死神的鐮刀般狠狠的向丁寧的後腰捅去。

他自信,這把死神之匕只要捅中了丁寧的後腰,就會瞬間摧毀他的腎臟,讓他失去所有的戰鬥力,到時候,自己要當眾好好凌辱他一番,在以最殘忍的手段把他碎屍萬段,以報自己的狗被殺死之仇。

當然,那個紫衣女人他也沒打算放過,她不是自稱丁寧的妻子嗎?那就讓他們夫妻一起上路好了,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兒。

可這世上,理想都很豐滿,現實卻骨感的讓人憔悴。

就在加藤木覺得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一雙和紫雀兒完全有的一拼的修長手掌突然落在了他的後脖頸上,捏著他頸後的皮脂跟拎死狗似的拎了起來。

最讓加藤木感到絕望的是,隨著被那只手掌捏住頸後脂肪,他全身都跟被麻醉了似的,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讓他想過壯士斷腕割破自己頸後的皮脂都做不到。

丁寧的個子足有一米八五,加藤木的個頭也不算矮,但也不算很高,有一米七五左右。

一米七五的男人被一個一米八五的男人滿臉嫌棄的捏著頸後皮脂拎了起來,那種難以言說的既視感讓所有觀戰之人長松了口氣的同時,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放開加藤君,這只是武道交流,不是生死擂臺,我們認輸總可以了吧。”

那些跟隨加藤木而來的扶桑武者唯恐丁寧痛下殺手,一名中年武者上前一步,大義凜然的打著武道交流的旗號來給丁寧施加壓力。

“麻痺的小鬼子真不要臉,打輸了就是武道交流,打贏了就是生死之戰,即便人家認輸也依然把人家打殘廢。”

有人忿忿不平的怒罵道。

陸洋淚流滿面,這話說出了他的心聲啊,當初老子就差點跪地求饒了,這些混蛋不還是硬生生的弄斷了自己的腿。

“武道交流?好啊,沒問題。”

丁寧卻不以為意,隨手就放開了加藤木。

扶桑武士們頓時心中大喜,暗想著這傢伙再厲害又有什麼用,不還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隨便找個藉口就哄的他放手了。

“不要啊,丁……武王,我們就是被他的手下弄殘疾的,憑什麼我們贏了就要放他們一條生路?”

陸洋情急的大喊道,發現丁寧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時臊的滿臉通紅,羞愧的耷拉下了腦袋。

自己的仇自己沒本事報,現在卻指望著他最看不慣的“仇人”為他報仇,即便以他的臉皮厚度也感到臉上火辣辣的滾燙。

“八嘎!”

加藤木可不覺得自己不是丁寧的對手,之前被抓一定是因為自己大意了,所以,陡一發現自己恢復了自由,立刻惱羞成怒的怒罵一聲,手中的死神之匕如同毒蛇般疾如閃電般向丁寧的後腰再度捅去。

之前距離還有三米之遠所以他才會失手,但此刻他緊挨著丁寧距離不足一米,他不信這樣的距離丁寧還能躲得掉。

那些之前還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扶桑武者們

都露出快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丁寧血濺當場的那一幕。

“小心!”

觀戰之人齊齊色變,陸洋更是脫口失聲驚叫道。

不是說他對丁寧不怨恨了,只是丁寧讓他看到了報仇的希望,同時也成為安平武道武道界揚眉吐氣的最後希望,不管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丁寧死在加藤木的偷襲之中。

當然,若是丁寧的對手不是加藤木這些扶桑鬼子而是其他安平武者的話,他才沒那麼好心去提醒他呢。

“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本來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斷你的無肢就算了,但既然你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丁寧慢條斯理的說道,話語聲還在眾人耳邊縈繞,加藤木臉上的凝笑就僵硬在了臉上,感覺頭皮一緊……

好吧,其實是頸肉一緊,他就又被丁寧跟拎死狗似的捏著頸後皮脂拎了起來,這讓他突然意識到,之前丁寧絕非僥倖,而是他的實力超過自己太多太多了,已經達到了讓他只能遠遠仰望的地步。

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懊悔和沮喪,若是早知道丁寧的身手如此恐怖,就算是師父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自己來他也絕對不會來自尋死路啊。

只可惜,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晚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回頭路可走,只能如同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丁先生,我是扶桑武道交流團的團長江邊太郎,雖然加藤君之前的手段有些不夠光明,但還請看在我的薄面上……”

那群扶桑武士們見場面再次翻轉不由面面相覷,滿臉苦澀之意,之前說話的那名中年武者滿臉恭敬的越眾而出,腆著臉開始為加藤木求情。

“滾!”

丁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這樣厚顏無恥之人,他實在欠奉心情跟他囉嗦,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那江邊太郎仿若五雷轟頂,大腦一片渾噩,咧著嘴嘿嘿傻笑起來,嘴裡還流著口水,轉身抱住身後的一名扶桑武士傻笑著道:“媽媽,我要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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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扶桑武士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江邊太郎的額頭,感覺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連忙推開他,按住他的雙肩關切的問道:“江邊團長,您怎了?沒事吧。”

“嗚嗚嗚,爸爸,媽媽不給我吃奶,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江邊太郎一把抱住旁邊的另外一名扶桑武者,又哭又鬧的大聲告著狀。

一個大老爺們露出如此委屈的小模樣,讓眾人心裡頓時一陣惡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雖然扶桑武道團意識到可能是丁寧動的手腳,但卻苦於沒有證據,再加上江邊太郎的表現太過丟人現眼,讓所有觀戰之人大快人心,他們無顏再留在這裡,也不管加藤木的死活了,強行架起哭鬧著要吃奶的江邊太郎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噢,我們贏了。”

“萬歲,武王萬歲!”

“武王英勇無敵,萬歲!”

……

在場的安平武者們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一窩蜂般衝向丁寧,抬手的抬手,抬腿的抬腿,託屁股的託屁股,歡呼著把他拋上了半空接住,再拋上天……再接住……

他們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內心的興奮和感激之情,這一刻,現場成為了歡樂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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