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敢動總督女兒的人必然懷有某種企圖,很有可能會讓程總督這兩天的戰果化為烏有,變的極為被動。

楊啟飛思忖了片刻,最終決定採用折中的方式來解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劉廳長,我是楊啟飛,有這麼個事需要你幫忙,是這樣的,程總督的女兒陳曉鹿,在咱們市電視臺當記者……”

……

劉廳長面容冷峻,掛了電話後,立刻調出弘揚路到總督府之間的沿途監控進行排查。

安尼瓦爾家所在的水月灣別墅區就在弘揚路上,位於市中心地帶,距離總督府的距離不超過三公里。

監控顯示,四十分鍾前,陳曉鹿從安尼瓦爾家出來後,站在路邊打車,可由於這裡是別墅區的緣故,計程車很少來這裡載人。

陳曉鹿等了老半天沒等到計程車,剛好天上又下起了小雪,她就用包包頂在頭上向馬路對面跑去,同時也跑出了監控視角。

“水月灣別墅區對面是什麼地方?”

劉廳長表情很嚴肅的詢問道。

“是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

負責調取監控的警務人員似乎對那一片極為熟悉,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弘揚路不是主幹道,水月灣別墅裡住的也都是有錢人,基本上都有私家車,計程車除了送人以外,很少有人會去那裡拉客,我估計這女孩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想要抄近路直接穿過這片工地到北溪路打車。”

劉廳長有些驚訝的道:“你叫什麼名字,似乎對那裡很熟啊?”

“報告領導,我叫章坤,我家原來就住在那片正在施工的工地裡,只是現在拆遷了才暫時在外面租房子住,所以對那裡很熟,我知道穿過工地就能直接到達北溪路,北溪路是主幹道,打車也容易許多。”

警務人員有些靦腆的解釋道。

“原來是回遷戶,難怪呢。”

劉廳長恍然的點了點頭:“北溪路的工地出口有監控嗎?”

章坤露出為難之色:“出口沒有監控,只有向北兩百多米的北溪路和錫山路交叉口才有監控。”

“調出來看看。”

劉廳長心裡一沉,懷著僥幸心理道。

章坤雖然不知道劉廳長為什麼對那個女孩那麼關注,但上級領導有要求,他必須無條件的配合,極為熟練的操縱滑鼠,調出北溪路和錫山路交叉口的監控。

只是十字路口的這種交通監控只能看到車來車往,哪裡能夠找到陳曉鹿的影子。

劉廳長眉頭緊鎖,工地出口沒有監控,光看交通監控根本無法判斷陳曉鹿是不是出了事,思忖了片刻後問道:“小章,你對那一片比較熟悉,你仔細想想,在北溪路的工地出口附近有沒有私人或者商店安裝監控的。”

章坤露出回憶之色,想了半天後,眼睛突然一亮:“工地附近都被拉上了圍牆,肯定是沒有監控的,不過工地大門口附近有個包工頭的家屬開了一家小煙酒店,還順帶著為工地的工人做飯,我曾經在那裡買過煙,看到安裝有監控,只是開沒開我就不能確定了。”

“好,現在你帶我去一趟,要是能查出線索,我記你一功。”

劉廳長眼睛一亮,驚喜的拍了拍章坤的肩膀允諾道,儘管還不能確認監控開沒開,但最少也是個希望啊。

“我跟領導請個假,這就給您帶路。”

章坤臉上露

出受寵若驚之色,興奮的道。

“不用請假了,我回頭跟他打聲招呼就行了。”

劉廳長心急如焚,哪裡還有時間耽誤,大手一揮,不容置疑的道。

……

一道影子如同風馳電摯般在烏市大街上由南向北狂奔,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偶有行人察覺,可再仔細看去時,只有漫天細碎的雪花灑落,哪裡還有什麼影子,也只當是自己看花了眼。

丁寧不是不告而別,而是在給無暇打完電話後,就突然察覺烏市北郊有著劇烈的戰鬥波動。

一般人無法察覺,可作為一名聖武境高手,又修習有萬物呼吸法,對於天地元氣的波動極為敏感。

如果僅僅只是有著高手對決也就罷了,他也沒心思管那麼多閒事,可他分明從戰鬥波動中隱隱的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因為那份熟悉的氣息是屬於鎮國武侯夏侯未央的,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察覺到,夏侯未央在戰鬥中竟然出於劣勢,氣息極為不穩定,似乎已經受了傷。

這就讓他不得不吃驚了,要知道夏侯未央可是剛突破到聖武境啊,本身的戰力又極為強悍,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他都能受傷。

所以,他甚至都來不及跟迪巴打聲招呼,也顧不上驚世駭俗,就撒腿直奔北郊而去。

天鵬極速在這一刻被他發揮到了極致,身形幻化出道道殘影,非一般人可以察覺。

一輛被因為下雪而堵在路上的悅達起亞SUV裡,一個青年正拿著手機狂吼著:“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十分鐘內,我要知道人在哪裡,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特麼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楊啟元要罩的……”

話還沒說完,眼角餘光就瞥見一道殘影從車前掠過,讓他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都忘記了電話還沒有掛,下意識扭頭向殘影離去的方向看去,嘴裡震驚的嚷嚷著:“我去,竟然比我速度還快,這是哪路高手,不行,我得會會他。”

說完,見獵心喜的他就下了車,也不管車子會不會阻礙交通了,撒了歡似的向那道快的不可思議的殘影追去。

“咦!”

丁寧很快就發現被人綴上了,不由驚咦一聲。

沒想到這烏市竟然有人能發現自己,雖然速度比自己還差著一線,但到現在還在跟著,這樣的速度,已經快趕上米勒斯大公爵了,若不是此刻心憂夏侯未央的安危,他還真想會會這樣的高手。

卻不知此刻楊啟元內心的震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結果不但沒有拉近距離,反而越來越遠,讓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烏市北郊,一處人跡罕至的荒野當中,曲無憂目光帶著凝重之色,看著夏侯未央和一名持劍老者戰鬥。

柳生劍神,他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據說劍道通神,是扶桑國第一高手。

雖然不至於嗤之以鼻,但也覺得有些誇大其詞,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名不虛傳,連三哥都逐漸落入了下風,還受了不輕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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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遭遇戰,他早就上去跟三哥聯手對敵了,但柳生劍神是打著切磋的名義,下了拜帖來挑戰的,按照武道界的規矩,他根本無法插手。

更何況,柳生劍神並不是獨自一人來的,一起隨行的還有劍神宮弟子以及一大群扶桑的武者,他若是插手,這些人必然

會群起而攻之。

這讓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聽三哥的了,多帶一點人過來了,不然光是氣勢上就落入了下風。

七殺和夜青玄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戰鬥,臉上的表情極為嚴肅,心裡忐忑不已。

特別是七殺,在他眼裡,三師伯就是不敗的戰神,可今天,似乎未嘗一敗的三師伯就要遭遇滑鐵盧了。

若是其他對手,輸了也就輸了,最多丟點臉罷了,可面對扶桑這個有著家仇國恨的老對手,沒有人願意品嚐落敗的滋味。

“如果這就是武侯的實力,那我想這一戰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柳生劍神一劍逼退夏侯未央,沒有繼續追擊,臉色從容的傲然道。

“柳生劍神果然名不虛傳,但若是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還有些為時過早。”

夏侯未央後退一步,腰桿筆直的朗聲道,眼底閃爍著毅然決然之色,身上那十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為他平添了幾分豪邁悲壯之感。

他心裡也很無奈,剛突破聖武沒幾天,他的境界還沒有徹底穩固,根本無法徹底發揮出聖武境的真正實力。

更何況,柳生劍神突破聖武巔峰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在境界上完全碾壓他,能苦苦堅持到現在沒有敗退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一戰,哪怕是死也不能輸,他此刻不光代表著國士府,還代表著神州國的顏面,若是堂堂鎮國武侯被扶桑老鬼子給打敗了,丟的可是國家的臉。

“噢,看來,武侯還沒有拿出全力啊,那我拭目以待,希望武侯不要讓我失望。”

柳生劍神很狂,狂的都沒邊了,根本就沒把夏侯未央放在眼裡,一副長輩指教晚輩的姿態,讓一旁的扶桑武者都猖狂的大笑起來。

“我的一身武道修為都是從戰場上得來的,切磋我不行,但殺人我在行。”

夏侯未央眸光如電,冷冷的說道,顯然是動了真怒。

柳生劍神是很強,但還沒有強到讓他絕望的地步,真要是拼命,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刀劍無眼,切磋時很難留手,既然武侯擅長殺人術,那就更好了,咱們可以立下生死契約,擂臺之上,生死毋論。”

柳生劍神眸光閃爍,露出一抹奸計得逞之色,鋪墊了那麼久,他始終沒有痛下殺手,等的就是這一刻。

劍神宮已經沉寂了太久了,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威名,這一次,他要效仿他的徒弟,挨個挑戰神州的武者,以揚劍神宮的威名。

只是夏侯未央身份特殊,若是斬殺了他,恐怕會讓神州官方震怒,自己一行人都未必能安然離開神州。

但若是簽下了生死契約,那就完全不同了,可以放手斬殺夏侯未央,即便是神州政府也無話可說。

“三哥,不可。”

曲無憂哪裡看不出柳生劍神是故意為之,唯恐夏侯未央答應,情急的說道。

“無需多言,我意已決,切磋束手束腳的放不開,簽訂了生死契約才能酣暢淋漓的一戰。”

夏侯未央不容置疑的道,渾身的熱血沸騰,戰意高昂。

柳生劍神想殺他,他又何嘗不想殺了柳生劍神,現在的很多年輕人都已經忘了昔日的國仇家恨,可在他眼裡,這是不可泯滅的血海深仇,今天哪怕是死,他也絕不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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