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秦風歐尼醬~我覺得你的哭喪棒可能比這把剔骨刀還厲害,只是你不會用而已。”許思渺揮動著黑色刀刃,笑道。

“嗯?剔骨刀?”我問道。

“你看這不像剔骨刀嗎?好啦,不說了,我感覺樓上還有東西,歐尼醬~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許思渺一臉俏皮的樣子,向我吐了吐舌頭。

……

第七層的樓梯比下面幾層還有乾淨一些,似乎因為有人走過的因素。樓梯口的門關上了,我用力去推也推不倒。

“被堵住雜物了?”眼光閃爍,我想到這個可能。

許思渺也嘗試了一下,房門後似乎堵了什麼東西,一點也推不動。

“秦風歐尼醬~,現在怎麼辦?”許思渺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我有點受不了她這嬌嗲的語氣,無語的道:“你能不能不用這麼樣子說話?”

“這樣子說你不喜歡嗎?”許思渺抬著頭,撅著嘴說。

“第七層既然上不去就算了。”看著房門,我搖了搖頭道:“我要去輝騰大廈。”

分開時我和陳亮,祝瑤他們約好了到輝騰大廈集合,不過目前我不能確定自己在澄城處於哪個位置,想去輝騰大廈自然還有難度。

“秦風歐尼醬,讓我再試試。”許思渺撅著小嘴,拿出剔骨刀,輕輕一握,剔骨刀上閃出黑色的光芒。

我眼中一凝:這種黑光似曾相似……每個自殺者身上都出現過這種黑光,難道這種東西並不是管家獨有的?

“刷!”許思渺走上去,用剔骨刀劃過大門,這把剔骨刀如切豆腐般切在厚重的大門上,頓時撕開一道裂口。

許思渺割開門鎖,用力一拉,房門頓時被她拉開了,轟的一聲,裡面的雜物摔了出來。

許思渺靈活地向後一躍,躲開雜物。

“剔骨刀不但可以對付鬼,連門也能輕易切開嗎?”我不禁心中暗歎,我的哭喪棒也只能對付鬼,沒有鬼就是一根普通的棍子。

“嘻嘻,秦風歐尼醬,房門開了,我們去搜一搜,我感覺裡面好像有東西。”許思渺道。

“嗯。小心有鬼。”我提醒了一句,但轉念一想,許思渺現在這種狀態,只怕比我還厲害,提醒她倒不如提醒鬼。

走進七樓的走廊,我頓時發現,這條走廊少了很多的灰塵,似乎因為有人經常走動的原因。

“是鬼?”我警惕著把手放在哭喪棒旁邊。

許思渺臉色突然變得冷靜、凝重,她提著剔骨刀,緩緩向走道行去。

忽地,她在一間密封的房間前停了下來,臉上露出笑容,冷笑道:“裡面有東西,秦風哥哥。”

“嗯?”我立馬握住了哭喪棒。

“開門!”許思渺喝道。

四周靜悄悄的,許思渺的聲音迴盪出去,又成迴音蕩了回來。

“不開門是麼?以為我打不開嗎?”許思渺白嫩的瓜子臉上浮現冷笑,右手握著剔骨刀,猛地在房門上一砍,嗤的一聲,頓時砍出一個大口子,她用力一踹,房門立馬被踹遠了。

這是一間廁所,因此四壁不是玻璃牆。

廁所裡面黑漆漆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們。

“出來!”許思渺喝道。

“是鬼嗎?鬼來了?”

“怎麼辦?我們往哪跑?”

“我們出來,我們出來!”

裡面傳來慌張的人聲,隨即幾個人從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嗯?其他人?”我臉色微變,吃了一驚。

廁所中走出七八個人,年齡都在我們之上,其中只有兩個女的,穿著都髒兮兮的,看上去已經有好幾天沒換洗。而且這些人都餓得臉皮瘦黃,眼睛通紅。

“咦,不是鬼?”

“是啊,鬼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們是什麼人?”

那些人立馬反應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我開口問道。

“我們是澄城的人,我叫張遠奇,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沒有遇上鬼嗎?”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澄城的人?”我心中咯噔一下,道:“你們是澄城的人,澄城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那些人聽到這句話,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道:“我們……我們遭遇了災難……澄城能走的人都走了,剩下走不了的,大部分都死了,我們是這家公司的職員,老闆死了,我們也是躲在廁所才能活到現在……”

接著她又講述了她們遇到的災難,我聽完後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據她所說,澄城有一天遭遇了大災難,濃雲把天空遮蔽,連日光也透不過來,海水肆虐,摧毀了臨岸的所有建築,無數人被捲進海水中。當時已經有不少人打算逃跑,而這時,人們接二連三的死去,死狀連醫生也檢查不出來……最後,能撤走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些窮人,或者來不及走的人還留在澄城中。

她們就是其中之一,因為來不及撤走,整個公司的人都被困在澄城,而這時,不知怎麼回事,澄城開始出現鬼,公司的人逐漸被鬼殺死,剩下他們八個人躲在廁所,依靠以前儲存的零食和廁所的水存活至今。

聽完她的講述,我的心緩緩往下墜……

心中終於明白為什麼管家讓我們來澄城進行遊戲,卻不怕我們逃走,因為澄城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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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中卻又迷茫起來:到底是什麼力量把這麼大的一座城市變成這樣的?和管家有沒有關係?

如果管家能讓一座二線城市變成死城,那也太可怕了吧!

那個女人道:“我叫塗婧,你們是救援人員嗎?”隨即塗婧發現我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苦澀的一笑,道:“你們是怎麼到這裡的?”

“遇然來到的,我們並不是什麼救援人員。”我搖了搖頭。

那些人看著我們的模樣,都嘆了口氣,一臉的失望。

他們從廁所出來時,本來以為被鬼發現了,一心的絕望,看到我們後又升起了希望,知道我們不是救援人員後,又是陷入了絕望。

那個叫張遠奇的男人帶我們來到一間辦公室坐下,說:“我們躲在這層樓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來鬼不斷襲擊我們,我們公司本來有30多人,死到現在,就剩下我們8個人。”

他慘笑著,臉上的表情無比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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