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競澤扣緊她的手強行同她十指緊扣。

他沉重的呼吸,伴著熾熱的全身充斥每一個感官。

“你想讓我怎麼做?”

他耳邊輕吐出的字眼,有些意亂情迷。

宋南喬想將他甩開,他卻越握越緊。

“告訴我,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她體內的火苗迅速躥上來,顫抖著嘴唇,嘶啞的喊出來,“我想讓你愛我!”

眼淚流下來,胃裡翻滾的難受,她倒希望這一刻真醉的不省人事,那樣就不會感覺到疼。

“可是你會麼?你我之間除了在人前表現恩愛,人後你又有幾分真情在裡面,你從沒把我放心裡,一切是我自作多情,可我為什麼還不死心呢。”

她瞪著眼睛,眼淚憋不住,迷離的視線藉著醉意,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

唐競澤眯了眯眼睛,同她前額相抵,“你想愛,那便愛了。”

他低頭,吻上她的眼角。

她的眼淚帶著鹹澀的味道,含在嘴裡只覺得胸口沉悶,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記憶中的她,太過要強,從不會輕易掉眼淚。

心,沒由來的軟的一蹋糊塗。

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受控制。

這場婚姻,他知道她很辛苦,可自己又何嘗不是。

“南喬,你醉了。”

他吐出的話,多了紊亂的情愫。

她搖頭否定,“我沒醉!”

“那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她微愣,朦朧的雙眸,平靜地同他對視。

唐競澤挑起抹邪笑,彎腰咬住她耳垂,“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在你說是陸謙幫了你的時候會生氣?”

他輕一下,重一下,擦著她耳際,在她肩膀處輕咬,是在對她懲罰,又似在撩撥,宋南喬承受不住這番連續性的動作,她伸手推開他一點。

“可你從來沒叫過我父母一聲爸媽。”

至少這個樣子的他,不只在她一個人面前有過。

她頓覺心裡酸澀,難受的緊抽。

“唐競澤,你是遊歷花叢中的情場高手,你的情話可以張口就來,如果可以,我想我從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叫什麼,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愛上你。”

話音剛落,他翻個身子,將她壓在地板上。

“啊——”她驚呼。

樓上,宋浩天和張美玲端著切好的水果盤站在房門前,才要敲門,一聲尖叫從裡面穿透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不動聲色的退回去。

唐競澤雙臂撐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你再說一遍試試?”

被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索性閉上嘴巴不說話。

見她這副樣子,唐競澤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頸間,“地上涼,我怕自己到時候又要伺候你,南喬,我們以後好好過。”

宋南喬咬緊牙關,一個沒忍住,差點又要哭出來。

唐競澤感覺她的身子在顫抖,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這是感動的對不對?”

他薄唇緊貼她耳際,“你看,其實我們兩人不一定非要針鋒相對,這樣的模式多好,我說你咬我的時候會疼,這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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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握著她的手,兩手交纏的瞬間,她明顯感受到了他手腕上有個凹凸不平的痕印。

“感受到了麼?”

宋南喬想起來了,燕莎浪的那天,他被下藥了,強行要了她,她生氣,咬了他。

“你可真夠狠的,只怕這個烙印會跟著我一輩子。”

他輕笑,手掌在她背後輕拍,“睡吧,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宋南喬眼簾垂動,他躺在她的身邊,果然,沒有近一步的動作。

由於喝了酒,她很快便睡了過去。

可唐競澤卻怎麼都睡不著。

他心中難以權衡,出神的望著窗外,夜色裡靜謐,猶如一張網,無邊無際。

唐競澤閉起雙眼,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第二天醒來,陽光透過落地窗傾瀉進來。

宋南喬掀開被子,似是想起床。

唐競澤想也不想的拽住他的手,床氣未褪,“再睡會。”

“起來了,我上午還有事。”她抬手去推他。

唐競澤只好不情不願地撐起身子,慵懶的抬起眼,藏不住的倦意。

簡單洗漱,換好衣服倆人拉著手走下樓,張美玲歡快地讓徐嫂備早飯,宋浩天見他們並肩走過來,不由揚笑。

“小唐,昨晚睡的還好吧?”

唐競澤舒展眉眼,似乎沒睡醒,“我有點認床。”

宋南喬一個眼刀睇過去,踩了他一腳,憋著嗓子小聲嘀咕,“好好說話。”

他回眸,吃痛的故意揚高聲音,“我肯定是被你咬的元氣大傷。”

宋南喬來不及咽下去一口粥嗆住,臉漲得通紅,尷尬對父母笑了笑。

毫不留情的推了下身邊的男人。

“就你話多,吃你的早飯。”

他噙笑,俊逸的臉散出極少的溫和。

親手剝了個白煮蛋放進她碗裡,“吃顆雞蛋,早點能生蛋。”

她表情繃不住,用手捂著嘴,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這男人,看著高貴。

實際上,就是個無賴。

一頓早飯,吃的好大不爽。

出去的時候臉上掛笑,離開父母視線的那一刻,她瞬間臉上笑意全無。

唐競澤跟上她。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你不要太明顯。”

“怎麼?唐總什麼時候是驢了?”

她嘴巴毒辣,說完轉身去車庫。

“宋南喬,你這麼對待恩人,小心下次在求,我不管你。”

她敗下陣來,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碧膳達的股權,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這怎麼能叫還?你別忘了,這些可都是我給你的,人脈,錢財,還有建議,現如今發展起來了,你看未來可期,就把我這個當老公的甩掉,在任何時候都說不過去。”

他一臉的欠揍。

宋南喬抬起雙眼,望向唐競澤。

他開啟車門坐進去,今日穿了身白色的休閒服,這種版型,過於挑人,他穿在身上,卻依然是王子般矜貴。

左打方向盤,他衣服的袖口有點短,宋南喬視線輕垂,只一眼就看見留在他右手腕上,那排張牙舞爪的牙齒印。

車子經過4S店,她下車,順道取了那輛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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