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普觀平穩前行,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擊敗對方,但既然這樣就能絕對的碾壓,那他就根本不需要什麼花巧,不需要變換什麼方法。

他用肩膀撞在了對方的身上,然後發力。

武連山陡然一陣暴喝。

他雖然看起來很蠻笨,但是他一直在系統的接受著重鎧軍士的訓練,重鎧軍士最擅長的,便是在很小的距離之中應變和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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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一個動作的銜接之間,他都會儘可能的留有餘地。

他一開始見自己根本跟不上鄭普觀的速度,便已經擺出了防禦的姿態,這在鄭普觀的肩膀撞來時,便為他贏得了一絲的時間。

所以伴隨著他這一聲暴喝,他的雙手微微下移,整個身體繃緊成了一塊鐵板。

他的兩條手臂就像是兩支牛角一樣攔在鄭普觀的肩膀之前。

看著他身體驟然繃緊的姿態和這瞬間的發力,遠處道上剛剛趕到的兩名軍中將領也是忍不住暗自讚許。

然而就在下一剎那,咚的一聲巨響。

武連山的雙臂被硬生生撞開,鄭普觀的肩膀輕而易舉的就撞開雙臂,然後撞在他的胸口。

啪啪啪…

武連山連退三步,他一時強行未倒,但卻已經透不過氣來,面孔便成了豬肝色。

呂頌等人,包括遠處道上剛剛趕到的那兩名軍中將領也是一齊怔住。

之前就已經趕到的呂頌等人是覺得武連山會敗,畢竟武連山只是一個預備役的重鎧軍士,但在他們的判斷之中,鄭普觀卻是突厥最強的重鎧軍士之一,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鄭普觀這一撞在他們的眼中很是輕描淡寫,根本沒有刻意的去發力,但只是這一撞,就撞得武連山氣都透不過來,後力都無法接上。

以鄭普觀的實力,武連山接下來這一兩個呼吸之中無法使力,那在戰場上就已經只有被擊殺的份,現在鄭普觀即便不追擊,勝負也已經分的很清楚。

而遠處道上那兩名剛剛趕到的軍中將領之前則根本不知道鄭普觀的實力,所以看到武連山如此姿態,他們便覺得武連山能夠和鄭普觀纏鬥纏鬥,眼前這樣的畫面,瞬間就讓他們心中升起不可置信的念頭。

“不行。”

這兩名剛剛趕到的軍中將領之中,一名身穿黑色皮鎧,一頭亂髮用一根紅布紮起的矮個男子在回過神來的剎那就搖了搖頭,“這廝看上去還根本沒有出力,別說這小武甲,就算是大武甲也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之前聽說突厥有可能派使團來和談,難道這人是使團先鋒?若是讓這人大逞威風,到我們不擇手段拿下他之前,他突然抖露身份,那我們的臉真的是丟盡了,接下來對和談也不利。”另外一名軍中將領身形中等,年紀看似也不大,但是滿臉風霜之色,一看就是在邊軍呆了很久,到了這洛陽還沒有緩過膚色。

“公孫十三今日正好在城門衛那邊教導劍術,你快去請他過來。”他略一沉吟,便馬上又接著說道,“同時傳信給穆屈山。”

那身穿黑色皮鎧,一頭亂髮用紅布紮起的矮個將領聽到他這般下令,雖說馬上點頭,但轉身的剎那,卻忍不住多嘴一句,“戚兄,難道你覺得連公孫十三都對付不了他,必須要勞動屈山將軍?”

被他稱為戚兄的將領點頭,道:“此人太過遊刃有餘,又敢如此行事,絕非常人所能想象。既然肯定是突厥不世出的國士,那我們也必須以國士應之。”

鄭普觀輕揉著自己的肩膀。

他靜靜的看著喘不過氣的武連山,問道:“這就是你們城中的強者了麼?”

他輕揉著自己的肩膀,是因為他雖然輕易的擊敗武連山,但撞擊之後,他的肩膀居然還產生了一絲令他覺得不舒服的腫脹感。

這種感覺很輕微,但是真元流淌得太過緩慢,這種感覺一時卻消褪不去,令他覺得不舒服。

然而他現在這樣的動作落在圍觀的看客眼中,卻顯得十分裝逼。

軍中的強者,自幼打磨身體的武者,誰會在意那一絲絲痛感?

所有的看客都自然無法想象,這是他數萬年的時間裡,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痛感。

這個時候鄭普觀又說了一句讓他們覺得更過分,更裝逼的話,“還有沒有更厲害的?”

“廢話!當然有!”

呂頌等人還沒有說話,圍觀的不少看客便已經覺得這個外鄉人太過裝逼,已經忍不住紛紛叫罵起來,“這又算什麼我們城中的強者!我們大唐人才濟濟,神都衛,神龍軍中哪一個不是比城門衛的人強出百倍。”

“你有這等氣力又如何,我們神珠大將軍,鎮南大將軍,哪一個不是天生神力的大力士。”“比他強出百倍?”鄭普觀眉頭大皺,“城中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要不你以為如何?”一名看客忍不住大叫,“我大唐以一敵百的勇士多得去了。”

鄭普觀看著這名看客,道:“你所說的以一敵百和百倍他的戰力,應該不是同一個概念?”

那看客被他目光一掃,頓時一滯,說不出話來。

鄭普觀頓時覺得和這些看客對話也沒有什麼意思,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呂頌的身上:“呂捕頭,勞煩你告訴我,現在神都洛陽城中,哪個人最厲害?”

他此言一出,頓時周遭一片譁然。

要知聖天後登基,定都洛陽之後,大唐前所未有的強盛,乃是當世第一強大王朝,在唐人的心中,他這話雖是問神都誰是第一,但神都誰是第一,就和大唐誰是第一是一樣的,而大唐第一,在他們看來,就是問誰是天下第一。

所以這突厥來的人,不只是要立威,他的意思是要爭這天下第一?

“好大的口氣啊。”呂頌哈哈一笑,倒是也不生氣,道:“你要說神都誰是第一,倒是也沒有個定論,畢竟那些大家也沒有真豁出命來比試過,但你說列舉些頂厲害的,我自然也可以告知你一二,例如當世劍術大師,我神都洛陽就有三位,若論陣上殺伐,斬敵最多的,當然是屬你們突厥最為忌憚的飛龍將軍李沁。若論拳腳擒拿空手搏擊的高手,想必龍游派的幾位拳師也是榜上有名。不過你要是想直接挑戰他們豎立你的威名,倒是沒有那麼容易。”

“哦?”鄭普觀淡淡道:“為什麼?”

“若是你城中前二十,前三十都敵不過,你怎麼有資格挑戰這些名家?”呂頌微嘲的笑道。

鄭普觀的眉頭微微皺起,道:“那按你的意思是,你看我之前的戰力,你覺得城中前二十前三十的武者都能和我一戰?”

呂頌冷笑起來,他伸手點了點武連山,道:“我只知城中不要前二十前三十,城中恐怕前一百的武者前來,武連山也是在他們的手下走不過一招。”

“是麼?”鄭普觀想了想,他終究覺得有些麻煩,便覺得要想個更為簡單和直觀的方法。

他一眼掃過,目光落在了一根石柱上。

那根石柱就在市場門口的道邊,平時是用來栓一些馬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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