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當他說完“恐嚇是無用的。”那幾個字時,呂神靚吐出了這兩個字。

她的表情很平靜。

因為這一點都不出她的意外,按照她的認知,在舊時代這樣的光之黨原本就是偏執狂的代名詞。

這些人就像是蚊帳外飛舞的蚊子,只要有一絲縫隙就要鑽進去吸血的投機分子。

尤其當這種人變成滅世之戰之後的既得利益者之後,他絕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但是呂神靚這兩個字的聲音並沒有在陳哲的耳廓之中響起。

因為就在此時,天空之中響起一聲巨大的爆鳴。

這聲爆鳴掩蓋了世間所有的聲音。

高空之中的元氣被震成無數白色的粉末狀物體,就像是固體的粉末一樣往外濺射。

陳哲身體劇震,他眯著眼睛看向高空。

高空之中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鳥。

這的確是第一時間的觀感。

但當下一剎那,他的認知和判斷,讓他腦海之中清晰的浮現出正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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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艘巨大的飛船。

它之所以看上去像鳥,只是因為它和地面的距離還太遠。

在接下來一剎那,他看到那艘巨大的飛船上好像豎起了一道門。

“南天門?”

他的呼吸停頓了,喉嚨裡卻發出震驚的聲音,“這種武器居然真的造出來了?”

唰!

他的聲音才剛剛響起,那道門之中湧出了一道紊亂的電磁光波。

轟!

天地被徹底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之中,就連黑色的淤泥都變得一片雪白。

陳哲所在的這座吊腳樓下方的淤泥之中,有一頭巨大的生物原本剛剛抬起頭來。

淤泥之中,出現了一隻昏黃色的巨大獨眼。

但是它連頭顱都沒有完全抬起,無數雪白的電磁亂流已經衝擊下來。

無法用言語形容那種速度,那種力量。

就像是無數聖尊同時施法打出的最強威能一樣,這些雪白的束流沿途所經之地,所有的一切都變成飛灑的粒子。

轟!

陳哲和這座吊腳樓直接變成無數破碎的粒子,下方的澤地整體凹陷下去

,內裡的淤泥和生物被擠壓成無數顆粒,然後緊密的壓向地下。

等到衝擊波往外擴散時,原本的澤地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盆地,盆地內的泥土變成陶瓷一般,但表面瞬間又落滿厚厚一層飛灰。飛灰之中,還有無數的電磁光在跳躍。

等到天空暗了下來,整個修真界的人才看清那艘巨大的飛船上方豎起的那道門正在緩緩分開。

那道門之中的光芒迅速的熄滅,艦船內裡響起了如同山崩般的聲音。

“踏馬的,神經病啊!”

當所有人還在仰首望天,看著那只巨大的“怪鳥”時,東瀛洲朝歌城裡,一個人歇斯底里般叫出了聲來。

東瀛洲是東方七部洲之一。

它的周圍,都是煙波縹緲的水域。

這些水域連線在一起,但很奇特的是,有些是鹽水海域,有些卻是淡水。

朝歌城位於東瀛洲的最東面,它接壤的兩片水域一片叫做深澤,是巨大的淡水湖泊,另外一片水域叫做月海,是一片月牙狀的鹽水水域。

朝歌城是東瀛洲乃至整個修真界之中最大的凡夫俗子的聚集地,它是武朝的都城。

這裡的土地異常的肥沃,一畝地出產的糧食是尋常的良田的幾倍之多,即便過去數千年裡,已經更換了幾代王朝,但它的富庶始終不改,它始終是東瀛洲凡人國度的中心,整個朝歌城的人口也是超過了百萬。

朝歌城裡的貴人好美酒,好駿馬,好美女,好肉食,更喜歌舞看戲。

朝歌城的大街小巷之中都有許多的戲臺,此時這個歇斯底里的叫出聲來的,正是漱玉臺的一名戲子。

漱玉臺是朝歌城裡比較出名的戲臺,能夠登臺唱戲的都是極為出名的戲班子之中的名角。

這名戲子叫做幽蘭生,天生男身女相,臺上極為嫵媚。

他在朝歌城登臺唱戲已經二十餘年,平日裡即便巨山崩倒於前都不失鎮定,但此時卻是面孔扭曲,極為失態。

“這?”

戲臺下所有人在他的叫罵聲中低下頭來,他們看著這幽蘭生,不知他為何如此。

雖說那巨大怪鳥發光實在有些詭異,而且伴隨巨大轟鳴震耳欲聾,但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如他怪異。

“用這樣

的武器對付一尊分身,這不是神經病嗎?”

然而幽蘭生並沒有停歇,他還是接著叫罵起來。

“這種電磁衝擊一次要消耗多少的能源?內裡的能源序列都崩塌了,都根本打不出第二炮…”

沒有人理解幽蘭生此時的叫罵,正如沒有人理解突然從高空墜落的許多遊絲般的電光。

一片駭然的驚呼聲響起。

戲臺下所有的貴人包括他們的隨從都踉蹌往外奔逃。

電光在幽蘭生的對面形成了兩個人。

“陰魂不散!”幽蘭生看著電光凝成的王離和呂神靚,怒罵道。

王離挑了挑眉,哈哈一笑,道:“說明我之前沒有說謊,要追蹤你的確很簡單。”

“夠快了嗎?”幽蘭生,或者說陳哲深深的眯起了眼睛,幽火在他的眼瞳內燃燒,“你們覺得這樣的追蹤速度已經夠快了?”

“我覺得還行。”王離聳了聳肩膀。

“如果只是這樣的追蹤速度,那就不要玩這種浪費時間的遊戲。”陳哲深吸了一口氣,但胸膛還是劇烈的波動起來,“你們也不要以為這樣的跳轉會對我的精神造成壓力負擔,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樣的跳轉就算來個一萬次,我也不會感到精神崩潰。”

“憑什麼你會覺得我們會有興趣追蹤你一萬次跳轉?”王離用看著傻蛋的眼神看著他,浮誇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老話,叫做一二不過三?”

“難道你們這次能殺了我?”陳哲不屑的冷笑起來,他從戲臺上看向面前的街巷,道:“我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樣的手段,但是我哪怕相信你們有足夠強大的手段,哪怕我相信你能殺死我,那你們難道想這座城裡所有人給我陪葬?這座城裡的雖然都是凡夫俗子,但按照任何時代的看法,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挾持一座城的人質?”王離有些感慨的笑了起來,他收起了浮誇的演技,認真的看著陳哲,道:“我也告訴你,我的追蹤手段不止我告訴你的那一種,而且我能夠做到比你想象的還要快,而且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準備好了殺死你的手段,我之所以還會出現在這裡和你談話,只是想要再給一次機會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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