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叔感覺重症監護室,有個年輕的小護士人不錯,單純而善良。對家屬們的疑問總是耐心的一一解答。

他看出這個小護士有些與眾不同,可比那幾個和她輪班,面如刀削,冷若冰霜的小護士好說話多了。他也覺得護士的工作挺辛苦的,自己吃完飯,順便就給這個善良的小護士捎點來。起初,小護士不要,說醫院有制度。漸漸熟識起來,也就欣然接受了。

老憨真切的對小護士說:“我女兒小雅的命不好,從小她親生父親就早早的離世了,這回她母親也離她而去了。悲傷過度就哭死過去。現在還一直昏迷著。”

“嗯,原來是這樣呀!我還納悶了,好好的小姑娘怎麼就昏迷了呢?她應該很快就會甦醒過來的。大夫說了,就是血糖低,造成了她遲遲醒不過來。不過,透過輸營養液,她應該很快就恢復好並甦醒過來。”小護士詳細的給老憨做著解釋。

聽小護士這麼一說,老憨感到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要儘快採取行動。

“小雅雖然不是我親生女兒,但我們父女倆感情一向很好,我想多陪陪她。還要麻煩你,晚上值班時,讓我過來陪陪我女兒,看著她平安我才放心。你這孩子心地良善,你應該能理解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心情。要是那兩個護士值班我連提都不提。”老憨天生那種誠懇而真摯的眼神,讓人難以拒絕,更何況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了。

“可醫院有制度呀!除探視時間,家屬不得入內。”小護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畢竟她和這位大叔挺說得上來,還真是不太好拒絕,人家又給自己買吃的。

“放心,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說著看看四下無人,老憨將一份捲成細棍的報紙遞給小護士。

她心領神會地接過報紙,微笑著說:“謝謝您了!”

眾所周知,醫院走廊中佈滿了攝像頭。為掩人耳目,老憨將十張紅人捲進報紙裡,順理成章的遞給了小護士。

小護士雖然單純,畢竟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這種雕蟲小技般的潛規則還是懂的。她幼稚的認為這位大叔真的不錯,有很多人對待自己親生孩子都未必如何,更何況只是養女了。看著這位大叔忠厚老實,善解人意的樣子,又想想她自己的親生父母,不住地嘆氣道:“我要是有這樣的父親該多好呀!”

看著小護士幼稚的表情,老憨內心不住的冷笑,這回得讓你們看看,我老憨是不是好欺負的。

夜深了,醫院走廊一片寂靜,燈火通明,過道上空無一人,重症監護室的病人們大多都熟睡了,小護士坐在門口的辦公桌上打著瞌睡,隔日的夜班使她一到晚上就困得無精打采、哈氣連天。多希望能躺到軟軟的床鋪上睡一大覺呀!

憨叔來到重症的門口,關心地問道:“丫頭,困了吧?你到休息室去吧,我給你盯會兒。我看護著我女兒,幫你連照應著監護室裡其他病友,有什麼事,就給你打電話。”

小護士早已困得不行了,一聽大叔要幫她值班,心裡非常高興,“這哪好意思呀!還讓您受累,那我先到休息室倚一會兒,有什麼事兒您就打休息室的座機號碼!”她指了指自己桌子玻璃板下方壓著的通訊錄。

“好的,你去吧!”看著她走出監護室,老憨下意識地鬆口氣。心想:“事不宜遲,得快!以免打草驚蛇。”

他迅速來到小雅的床前,那蒼白的臉上罩著透明的呼吸機,他一把將呼吸機取下,用他那罪惡的雙手狠命掐住小雅那瘦弱而潔白的脖勁。昏迷的小雅臉上憋得紫漲,奄奄一息。

我正準備搭車去醫院,民警迅速將我攔住,“我們早已猜出了你的想法,安排人去暗中保護了!這一點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也感覺蹊蹺。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是再精神不正常,也不能對著一個大叔一件一件地脫衣服呀!這裡肯定另有隱情,這個老憨真的挺可疑的。”

“說得對,他對小雅早有想法!”我補充道。

“不過法律可是要講證據的,即使受害者醒來,所說的證詞,也不能完全作為起訴的依據。只能採取引蛇出洞的計策。我們始終認為在小雅醒來以前,老憨肯定還要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民警胸有成竹地接著說。

“我們已經在重症監護室裡加裝了警用攝像頭,對於這種高智商的罪犯往往反偵查能力相當強,這種警用攝像頭十分隱蔽,他根本發現不了,我們在監控室裡完全能看清楚他每一步的行動。在附近又佈置了多名警力。你大可放心,絕對可以保證當事人的人身安全。”

聽民警這麼一說,我這顆心終於放下了。

老憨剛一動手,四五個邢警魚貫而入,三下二下將其治服,用手銬緊緊的將他銬住。

他不停的呼喊著:“這個社會太不公平了,我要報復,我可讓女人給害慘了,她把我所有努力掙來的錢都剝削走了,用我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大操大辦,把我的兒子也奪走了,我要報復。”他老淚縱橫,痛苦流涕,哭得比竇娥還冤。

小護士一臉無辜的被警察也帶走了,她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罪。她哪裡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卻成了老憨的幫兇。

我來到重症室,看著小雅那柔弱的小臉,心疼得留下眼淚,乾媽生前對我不錯,現在她走了,撇下最疼愛的女兒在這世上,我一定要將她照顧好,來了卻死者這未了的心願。

沒過幾天,小雅慢慢甦醒過來,情緒很不穩定,她變得比以前更膽小了,總是害怕老憨再過來找她,做夢都是那雙邪惡的大手。她非常痛苦,除了我不想見任何人。她悲傷的流著眼淚,是為自己死去的母親。

嚴重的恐懼和悲傷使她常常喜歡在一個角落裡默默地發呆,眼睛直勾勾的,心事重重,很明顯是受到嚴重刺激所致。時不時總去洗澡,一天要洗很多次,把皮膚都洗出水皺,卻無法自持。

醫生將她轉到普通病房,說心理問題大於身體問題。身體基本恢復的差不多了。需要請心理醫生介入,對她進行心理疏導。

出院後,我不敢帶她回乾媽的住處,怕她又受刺激。只得在花園街租了一處寂靜的小房子,周圍環境還算怡人。並幫她到學校辦了休學手續。

就在我剛剛出門不久,小雅將自己打扮得溫柔而美麗,塗了自己平時最喜歡的口紅和眼影。一邊在鏡中照,一邊自言自語地說:“文哥,我已經是一個不純潔的女人了,你沒必要再這樣照顧我了,我對你感情很深,我心裡明白你對自己的文化很自卑,感覺配不上我。可在心底我是喜歡你的。現在我已經沒有資格這樣對你說了,更不值得你去愛了!還是別給你添麻煩了。”自己邊說邊笑,對著鏡子又照了照感覺甚是滿意,便輕輕地開啟窗子,跨上窗臺,從十五層的高處向下望去,花花草草美景林立。終於可以徹底擺脫這無盡的煩惱了。母親!我終於可以過來陪你了。她緊閉雙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外一傾,迅速倒向那蒼茫無邊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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