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叔的謊言終於得逞了。乾媽下午無聊,想去戶外轉轉,與居士們約好到廟裡上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憨叔又怎能錯過呢!

他裝出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撥通了小雅的電話,“小雅,你媽媽剛剛突然捂著胸口,鬧悶的慌,上氣不接下氣的,你趕緊回來看看吧!”電話中他急急可可,特別手足無措的樣子,這使小雅感到母親的情況甚是不妙。她連襪子都忘記穿,直接登上鞋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出學校,搭了輛出租,快馬揚鞭地直奔母親的住處而去。

來到母親住處的樓棟中,感覺還似以往那樣寧靜,戶門沒鎖,她下意識的拉開,走進客廳,直奔臥室,臥室床竟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小雅感到事情有些蹊蹺,心裡盤算著母親上哪去了呢?

這一刻,她才猛然意識過來,想起曾經我對她說的話:“千萬不要單獨和憨叔在一起獨處!”

小雅的心蹬蹬的跳著,心煩意亂,似乎預感到要有什麼不幸會降臨。意識到憨叔肯定是在撒謊。

但為時已晚,憨叔一貫憨厚的臉瞬時變得猙獰可怖,令人作嘔。他摩拳擦掌,如飢似渴的朝小雅走來,猶如一隻餓狼撲向了那可憐的小鹿一般。恐怖的氣息如一股強風颼得她後背發涼。她拼命地呼喊著,“救命啊!救命啊!”準備做最後的努力和掙扎。

憨叔猛撲過去想用手捂住她的嘴。小雅盡全力抵抗著,大聲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悲傷與絕望,是對自己不幸身世和命運的悲鳴。

乾媽本想和居士們一起去廟裡上香,途中突覺疲憊不堪,後背似背一口大鍋,胸中說不出的憋悶。趕忙從包中拿出特效心臟應急藥含於舌下。症狀有所緩解,又擔心到太遠的地方去,心臟病一旦發作,連去醫院都來不及。在居士朋友們的勸說下,下了長途車,搭了輛出租又回來了。

走到樓口,用鑰匙開門發現戶門被反鎖著,不覺有些詫異。平時家裡有人時很少鎖門。

耳朵貼近門扇仔細一聽,屋內似有女子呼救之聲,時不時還傳來打鬥和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女子呼叫聲似曾相識,越聽越覺耳熟。不由得大吃一驚,這不是自己的女兒小雅的聲音麼。究竟這是怎麼了,乾媽思前想後,還是猜不出,難道是老憨和女兒打起來了?打起來怎麼還鎖門呢?她恍然大悟,是老憨正在試圖侵犯自己的女兒呢,她心想,“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怎麼可以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

她使出渾身力氣,拼命敲門,邊敲邊罵,“老憨,你這個畜生,你把我女兒怎麼了,趕緊把門開啟,讓我進去。我跟你拼了,你這個挨千刀的!放開我女兒!”。

喊叫聲將周圍的鄰居都驚動了,鄰居們紛紛過來想瞭解情況。此時乾媽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揚起手正準備再一次猛敲時,突覺頭暈腦脹,身子一歪,兩腿一軟,向後仰倒而去,強烈地窒息感使她臉色慘白如紙,不一會兒眼前就一片漆黑,“咚”的一聲,她的後腦重重摔在地上。早已人世不醒。

鄰居們圍過來紛紛叫嚷著:“出人命了,趕緊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呀!”

人群中,有的撥電話,有的捏人中。忙得沸騰一片。

外面的呼喊聲早已驚動了屋裡正在進行殊死搏鬥和掙扎的人們。憨叔感覺事情已經敗露,沉著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小雅則被他脫得赤條條的,強力掙扎著將他推開,瘋狂的從他的身下爬起,蓬頭垢面,努力找尋著被扔得凌亂的衣服,給那失去貞潔的身體穿好。捂著臉痛哭流涕地朝門外跑去。就在門口,她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早已停止了呼吸。便一把撲上去抱住母親的屍首放聲大哭。

憨叔假惺惺的來到人群中,在乾媽的屍體旁虛情假意地低聲啼哭著。時間不長,民警們趕到現場,經法醫確認,乾媽已經死亡。

民警們努力詢問這些鄰居,想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鄰居們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從何說起,只看見死者拼命敲門,還竭力呼喊著,聲音已經變形,聽不出究竟說的啥。

民警回頭又看了看趴在屍體上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小女孩,只見她一動不動的趴在死者身上,早已哭死過去。這時急救車也已趕到,將小雅送往附近的醫院救治。

民警聯絡法醫現場勘驗屍體,向當事人憨叔瞭解情況,憨叔解釋著:“我和死者是夫妻關係,死者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今天下午,她的女兒小雅從學校急匆匆地回來,見死者沒在家,於是就將門反鎖上,莫名其妙的一件件脫衣服。警察同志,您應該看得出來,我可是個老實人呀,我哪見過這陣勢呀,這可成何體統呀!我都這麼大年歲了,和她媽媽又有這層關係,萬萬不能胡來呀!我苦勸著,這個孩子就是不聽,硬是要我摟抱著她,她比我女兒都小,我豈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呀,於是就拼命阻攔,並努力將她脫下的衣服給她再披上,任我怎麼制止,她就是不聽,就想在我面前暴露自己。警察同志,我想小雅這還孩子不會是害了啥癔病了吧?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精神上錯亂了?我說的可都是實情,您可得明察呀,還我個清白呀,這年頭,唾沫可以淹死人的,我以後還得在這呆了,不能讓人家戳我脊樑骨呀!”民警認真地一邊詢問著情況一邊做著筆錄。

“你放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清者自清,法律一定會還每一個人公道的。那死者一邊敲門一邊呼喊是怎麼回事?”民警不解地問。

“她媽媽本身有心臟病,她在屋裡把門給反鎖上,誰叫也不給開,她跟我撕打著,我歲數大了,也沒那麼大力氣,更擰不過她,她媽媽在門外還以為我對她女兒非理了!於是就玩命敲門,我想給開,她女兒就是攔著,我又急又惱,但苦於無能為力呀!”他一臉無辜的訴著苦。

“謝謝您,配合我們瞭解情況,這件事情我們還會做進一步的調查!您就放心吧!”

法醫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乾媽心臟病猝死,屬正常疾病死亡。

小雅則在重症監護室一直昏迷不醒。大夫給她輸著葡萄糖等營養藥物。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兩隻眼睛早已哭得臃腫起來。憨叔在門外靜靜守候著。還是那張憨厚而老實的面孔。讓人感覺特別忠厚踏實。

情人酒吧二層vip包間裡瀰漫著陣陣酒氣,地上的酒瓶東倒西歪,酒臺上一片狼藉,LED巨型大屏重複播放著動感的DJ《玩膩》。我和紅姐手拉手四角拉天仰面躺在光滑的面磚地板上,我鼾聲如雷,紅姐則口吃般重複著一個字“喝,喝……”。

酒吧裡如此巨大的音樂聲也未能讓我倆從夢境中迴歸現實,我的手機在口袋中不停地連震再響,只是聲音壓不過那首踩著鼓點的《玩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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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得酩酊大醉,腦子裡跟過電影無異,夢見了無數件事情,唯獨沒夢見乾媽心臟猝死和小雅在重症監護中昏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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