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秀微微一笑,“小老弟,你可能還不清楚我們掌門與你師傅的交情吧?塞北上人以往也經常將他的絕技傳給我們掌門的,二人關係甚好,我將這飛山足印的功夫傳於你,我們掌門不僅不會怪罪於我,反而還會誇讚於我呢。你就放心吧!”

“既然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獨眼巨人衝嚴秀一抱拳。

“小老弟!這飛山足印乃輕功的一種,其精髓在於快速以足尖深深踏入巖壁作為支點力矩,來支撐整個身體垂直於巖壁的重量,這需要內力與爆發力相結合,一定要快,動作慢了,很有可能從陡峭的巖壁上墜落,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說著嚴秀飛身足尖點地踏上垂直巖壁上行,所踏之處便是一個個足尖印痕,然其速度之快,著實令巨人吃驚,只眨眼間,但見其已行至半山腰。

獨眼巨人不甘示弱,學著嚴秀的招法,將真氣運至雙足,飛身踏至巖壁之上,豈知他這踏不要緊,本身他身材高大,這腳就比正常人大出兩個都不止,人家嚴秀踏壁只是踏出一個小小的石窩,然巨人這一踏,便是留下了恐龍蛋大小的深窩,知道的他是要上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開山破路呢? 其實這腳大一直都是他的苦惱,他曾逛遍了整個集市,愣是找不出合腳的一雙鞋,牧遠便萌生了私人訂製的想法,訂製的鞋子,倒是很合腳,然其天天練功上躥下跳的,這再結實的鞋子也架不住他天天那麼折騰呀!

只不到一個月的光景,這鞋子便已經被磨壞了四五雙。於是他一氣之下,就光著腳板在路上行走,沒兩天的功夫,這腳便磨出了血泡,然其皮糙肉厚,根本就沒當回事,往往這老傷未愈,這新傷又起。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厚厚的老繭,這老繭堅固耐磨,倒是比那鞋子結實多了,加之其雙足汗腺發達,又不常洗,故此殺傷力十足,常人很難忍受。

今日倒好,平整的巖壁卻被其踩出了一大串巨大石窩,也是令嚴秀哭笑不得,不過不管怎樣,這飛山足印的功夫,巨人好歹是掌握了。

二人一前一後,飛身踩壁,極速攀巖,牧遠邊攀邊好奇地轉頭朝下看,蒼松翠柏,怪石嶙峋,山下的景物越來越小,不多時,那繚繞的雲霧便如白色的屏障一般,遮住了下面的景物,他彷彿置身仙境一般,穿雲而行。

二人加快腳程這一鉚勁,便行至山頂,諾大的山頂錦旗招展,亭臺樓閣,紅瓦青牆,一派繁榮景象,青石臺階,在花團錦簇,青松翠柏間若隱若現,翹曲的屋頂四周陳列著諸多石獸,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宅院陳列於此。與這俊美的自然風景相得益彰,一派繁榮的人文街景。

獨眼巨人,看看這邊又望望那邊,是看得出神。被這熱鬧的場面所吸引。“嚴哥!這華山派果然名不虛傳,這裡實在是氣派得很呀!不枉這名門大派之說!”

此言一出,嚴秀更是得意,“那還用說呀!我們華山派可是歷史悠久,人才濟濟,如何,今日是不是覺得不虛此行呀?聽我的就對了吧?

你若不上到山頂又豈能看到這如此繁華的景象呀?”

“嚴哥!還得說是名門正派呀!比我們草原的蒙古包可是氣派多了。”

“小老弟,這麼多亭臺樓閣,你可能都看花眼了吧?中間那座最高的,便是我們嚴掌門議事會客的英雄大廳了。我們現在就去見他吧?”

嚴秀還是個急脾氣,其實他又何嘗不想受到師傅兩句讚美的話語呢!他心裡最清楚,一提起這塞北上人,他一準兒高興,況且今日牧猛雖然沒來,然見了他的書信便尤見其人,順便連見見他的徒弟。雖然這徒弟相貌醜陋,然畢竟是上人唯一的弟子呀!他就這樣心中盤算著。

二人來到英雄大廳,寬敞的大廳內,紅毯鋪地,兩側精緻木桌木椅整齊排布,正中央那寬大的太師椅上端坐一人,此人面色蠟黃,消瘦異秉,如大病初愈一般,窄窄的額頭,一對小黃眼珠,滴溜溜亂轉,獅鼻小口,這長相似乎與這諾大的掌門之位有些不太匹配,此人長相實在是談不上有幾分人才。更提不到什麼英雄好漢。

見到他們從遠處走來,本來還是眉頭緊皺的小臉上勉強露出了幾點微笑。

嚴秀走上前,一抱拳,“師傅!塞北上人的徒弟牧遠前來求見,並帶了上人的親筆書信一封,請您過目!”說著將那封信件遞與陸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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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嚴秀所料,陸絕一聽是塞北上人的書信,這愁容便消下一大半,他轉愁為喜,趕忙拆開信封,將裡面的信件抽出展開。但見信紙上一行行工整的行文小楷寫道。

“賢弟,那日一別,不知不覺間已豎日之久,為兄在這塞北草原之地一切安好,還望賢弟莫要掛念,這些時日,為兄手頭事務繁忙,不能親身前來看望兄弟,還望你多加珍重,待許時日,為兄定遠赴千里之遙來這華山之巔,看望兄弟,你我二人痛飲盡興,千杯不歸。

如今為兄之愚徒已然長大成人,雖相貌醜陋,然其心地良善,雖頭腦愚鈍,然其執著刻苦,十分用心。

此徒身世極其悲慘,自小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我自水塘之中撿起之時,其尚在襁褓之中。我精心將其養大,傳授其武藝,豈料這愚徒天生神力,威猛過人。

我本思將這連射神功傳授於他,豈知這弓箭卻是犯了大難,普通弓箭他便是一拉就斷,牧民們衝我薄面,紛紛將家中收藏的至寶良弓獻出,豈知不是弓臂折斷,就是弓弦盡斷。

其感嘆難道天下竟無弓矣,實初於無奈之舉,吾便思,賢弟有虎筋寶弓一張,恐怕可以借來一用,待其習得這連射神功後,定令其完璧歸趙,原物奉還,還望賢弟看在為兄薄面之上,忍痛割愛,不勝感激備至。 ”

陸絕讀罷書信,微微一笑,心說,大哥呀!讓兄弟說你什麼好呀!你跟我還這麼客套,用得著麼?不就是一張破弓麼?拿去就是了!一句話的事兒,還用得著這麼客套的拽文麼?

心裡想著,趕忙命人去取弓箭。這檔口,便端詳這獨眼巨人,可不是麼?難怪大哥說

呢!這小徒侄長得也太醜了點,真是太對不起觀眾了,然轉念一思,既然大哥如此看中這醜徒,勢必有其長處,否則也不可能傾盡全力,將一身的功夫都傳授於他,既然是大哥賞識之人,我定是要對其加倍好才是。

便將其叫過來,令其坐在身旁,問長問短,問寒問暖,“孩兒呀!你到這來,就跟在你師傅那草原蒙古包中一樣,萬萬不可拘束,你的情況你師傅在信中都跟我說過了,好孩子!俗語所言,英雄莫問出處,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學藝刻苦,執著上進,有出息!”

說話間華山派的弟子們便將那虎筋弦弓抬上來了,為什麼要說抬呢?實在是因為此弓太重了。

五百斤都不止,但見其弓臂是用上好的紫檀木製得,其弓臂中央為巨大的相對銀製虎爪,虎爪兩側則是,巨大的金錠煒成的套節,再往兩側則是金蟒之皮所圍,弓角則是用上好的犀牛角所制,弓弦則是由十根虎筋擰成一大股緊緊的繃在這犀角之上,這弓足有兩丈多高,普通人別說是拉弓了,就是抬這弓,沒五六個壯年男子都很難抬動。

這寶弓雖在這華山派,然陸絕卻是很少將其拿出,一方面雖是寶貝,然閱盡整個華山派也找不出一人可以拉動此弓,故此平時很少用得上,雖為至寶,也只有觀賞把玩的份了。

然塞北上人信中所講,其弟子獨眼巨人,似乎可以拉動此弓。陸絕也是十分開心,畢竟好的兵刃只有被英雄所用,才能發揮作用,他心中最瞭解塞北上人的人品,沒有十足的把握,這塞北上人定然不會說出,他既然說了,那麼他弟子便一定可以使用這寶弓。陸絕也確實想見識見識這塞北上人門下高徒的神力。

故此,陸絕便十分賞識地看著牧遠,“孩兒呀!師伯今日與你第一次見面,便是一見如故呀!按道理講呢?師伯應該備一份厚禮,作為見面禮,贈送於你,然那樣卻有些落於俗套了。

我想呢再好的東西,再貴重的禮物,不如雪中送炭,送這最最需要之物。你師傅信中所講你現下正需要一張寶弓來研習武功,師伯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張弓雖比不過呂奉先轅門射戟所用之弓,然這重量與結實程度配你應該還算勉強合適,你若不嫌棄,師伯就將這弓作為見面禮贈予你,何如?”

獨眼巨人牧遠不禁大喜過望,他望著這寶弓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愛,他沒想到這華山派的陸掌門出手如此闊綽,這初次見面就將如此珍貴的寶弓贈予他了。然轉念一思,卻又再明顯不過了,若是沒有師傅,這陸掌門又知道我是誰呀,還不是衝著師傅的面子,人家跟師傅有交情,才如此慷慨的,故此,巨人二話沒說,趕忙撩衣服跪倒給師伯磕頭,口中連連感激不盡地道謝,“多謝!師伯!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徒侄真是受之有愧呀!”

陸絕也是笑得合不攏嘴,趕忙將巨人攙起,也無非就是做個樣子罷了,他攙也攙不動呀。

牧遠起身來到那寶弓近前,便是要搭弓射箭,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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