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人們驚奇地是,雪妍公主並未向以往那樣將龍鬚酥吃下。

恰恰相反,她拿起一枚精緻的巧克力甜品,反覆端詳著,便覺有些好奇,多麼美味多麼可口的甜品她都品嚐過,卻早已吃膩食煩。

然這滿是光澤,亮亮的,黑紅色如卵石般大小的顆粒又是什麼呢?她十分好奇,不知不覺便放入口中,只覺一陣絲滑甜美,誘人的濃香不斷充斥著她那挑剔的味蕾。

隨著這甜美的顆粒在口中漸漸融化,那種細膩柔美,光滑的感覺更盛,直到顆粒完全融化的那一刻,那種濃郁而甜美的香氣便迴盪在口中,令其回味無窮。

她饒有興致的隨手拿起第二顆,第三顆……,公主還從未吃過如此多的甜品,當放最後一顆在口中融成濃軟細膩回味無窮的美味時,她只覺好奇,心裡尋思著這世間竟有如此之美味。

她猜測出,定是父皇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為自己新增了甜品的種類,很明顯這顆粒乃西式甜品。能做此甜品之人也絕非普通大廚,定是從西方請來,有很深造詣的甜品大師。

她下意識看看旁邊那龍鬚酥,心中不覺好笑,本想將其一並食下,然這六枚甜品下肚,只覺飽腹感異常,她便知那顆粒的能量蠻大。

剛剛吃的時候還不覺得,這六顆一下肚,周身便散發熱量,卻是有些倒飽。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這盤中便只剩下那塊龍鬚酥了。

下人芸兒看到盤中剩下的那塊龍鬚酥,心中很是高興,棲鳳宮的下人們可是不少,這收拾餐盤的活兒可是爭著搶著做的,畢竟公主剩下的都是珍饈美味,在平日都是很難吃上的。

這收拾餐盤之人便可以享受這極品美食。下人們爭執不休之下,便很自然地形成了輪流排班的辦法。

今日芸兒可是十分幸運,這龍鬚酥乃公主最為青睞之佳品,也是這些眾多美食中最為上乘之物,每日公主將那龍鬚酥食盡,這下人們根本享受不到這美味,而今日卻極為反常,這美味的龍鬚酥,公主竟然沒動,她可享受到下人們從來沒有享受過的美味。

她端著精緻的餐盤,裡面便是那世間之美味,來到院落背靜之所,將那白如雪,細如絲的美食一根根撕下,放入口中輕輕咀嚼,只覺濃香四溢,清脆細膩,她輕輕閉上雙目,享受著平生從未嘗過的美味,為了讓這美妙的瞬間變得儘量長些,她不捨將這好吃的東西一口吞下,而是一絲絲輕輕咀嚼。

這一刻乃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然而當人們發現她屍體之時,芸兒依然手捧那精緻的盤子,盤中卻剩下半塊雪白如絲的龍鬚酥。面露微笑,人們或許能從她那愉悅的表情中猜測出,她那一刻有多幸福,多快樂!

下人們呼喊聲響徹院落,眾人們紛紛圍攏過來,雪妍公主得知此事,趕忙宣太醫前往院落之中救治,豈知芸兒早已絕氣身亡。

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早早的故去。大夥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芸兒平日身體一向不錯,怎麼竟說走就走了呢?

在這棲鳳宮之中出的人命,便很快傳到了皇帝的耳中,他感覺此事有些不太尋常,便將宰相瀚

遠招來商議。

“愛卿!這棲鳳宮出的人命案子,想必你有耳聞吧?”皇帝望著那個穩若泰山,足智多謀的小老頭。

瀚遠微微一笑,“陛下!您對此事如何看呀?”

“此事絕非偶然!我總覺有些不大對勁!區區一個下人,年輕輕的怎麼就說走就走了呢?我感覺好像不是自然死亡,這下人又能得罪誰呢?會與誰結下仇怨呢?”皇帝頭腦中疑點重重。

“陛下!難道你就沒想到,是幕後指使者開始採取行動了麼?”

“幕後指使者?採取行動?”皇帝更覺疑問重重。

“陛下!您難道忘記刺客刺殺公主的事情了麼?”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與那件事情有關,那麼幕後的操縱者也都是一人了?”皇帝有些恍然大悟。

“陛下!我若沒猜錯的話,這芸兒乃中毒而亡!”

二人正談話間,下人便帶來了重要的訊息,那龍鬚酥中含有大量劇毒。

皇帝不禁為宰相的分析而折服,“愛卿!看來這芸兒正是中毒而死,她食用了含有劇毒的龍鬚酥。”

“陛下!你細想想,這龍鬚酥是為誰做的呀?”瀚遠提示著。

皇帝聽罷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幸虧公主沒食這有毒的東西,原來是有人刻意從這甜點中下毒,故意謀害公主,看來這幕後之人還是衝著公主而來,非要治公主於死地不可!

愛卿!你說得一點不假,我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你先前提出的引蛇出洞,果然很有道理。那次行刺事件時隔半年,果然那幕後之手又開始出招了!”

“陛下,我總覺得這幕後之人應該就在咱們的身邊!”瀚遠感覺自己的判斷應該不會錯。

“何以見得?”皇帝追問道。

“陛下!你想呀!公主每日傍晚甜品糕點之中,共兩樣,其中一樣是各種美味每日輪換奉上,那另外一種便是公主下令要求每日必須加的一塊龍鬚酥。

然瞭解公主飲食習慣的人們都知道,儘管每日餐盤之中是兩份糕點,然公主只對那龍鬚酥情有獨鍾。這公主的飲食習慣,知道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呀!故此!這幕後之人很可能就是咱們身邊之人。”瀚遠條條是道地闡明自己的觀點。

皇帝聽罷,更是不住地點頭稱是。

瀚遠卻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陛下!老臣唯有一個問題有些不解!不知是否當問。”

“愛卿!你不必多慮,但說無妨!”皇帝安慰道。

“老臣不解地是,平日公主是如此喜食這龍鬚酥,然今日卻食用了其他甜品!這令我有些不可思議!這舉止明顯反常,這又是何故呀?”

皇帝微微一笑,“真沒想到!愛卿大道理大事件分析得條條是道,卻被這簡單的問題給難住了!

禮部侍郎嚴珍出訪歐洲,從比利時帶回了一位甜品大師,擅長製作歌帝梵卵石巧克力,我並未張揚,在公主甜品食譜中加入了這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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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事乃是我出於私心。不能擺到桌面之上,故此我便未刻意張揚,而是令其製作好偷偷防禦甜點餐盤之上,豈知這

黑色的小顆粒竟如此受公主歡迎。

一共六枚,卻是一枚沒剩的全部食下,然此物熱量甚高,公主胃口又小,故此,那塊龍鬚酥便剩下了,下人芸兒清理餐盤之時,便將那塊龍鬚酥食下,豈知竟中毒身亡,想想就後怕。

要說還真得感謝這位比利時大廚,若不是製作出如此美味,想必公主定然食那有毒的龍鬚酥,那還焉有其命在!”

“陛下!其實這也得益於您這憂國憂民,宅心仁厚的性格,您若早早的將這外邦大廚之事張揚出去,恐怕那卵石巧克力中都會加入劇毒了。”瀚遠也是為公主暗自慶幸。

“愛卿!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幕後之人給查出來。有什麼好辦法麼?”皇帝有些為難。

“陛下!若想查出幕後之人,絕非易事,還是要想辦法從源頭查起,這御膳房的廚師們嫌疑很大,特別是做這龍鬚酥之人!一定要好好查明。”瀚遠此話還未等講完。

大內傳來訊息,麵點御廚川宜溺水而亡,川宜在御膳房地位頗高,因其拿手甜點龍鬚酥特別受公主喜愛,故龍顏大悅,封其為御膳房一品大廚,這乃是無盡的殊榮,很多大廚苦苦熬其一生,能封為三品大廚就已經是比較少見了。

況且御膳房中名廚雲集,高手頗多,想在此地穩住腳跟,絕非易事,皇氏成員乃吃過見過,這味蕾更是十分挑剔,故此,這裡的競爭也是十分激烈,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很多大廚都被淘汰出局,然這川宜確是一路高歌,十分得意,年輕輕就被賜予如此高的殊榮也是令人忘塵莫及的。然天妒奇才,這樣的天之驕子,卻意外溺水而亡,這不得不令人唏噓不已。

皇帝聽罷,大為震驚,宰相剛剛提到要徹查御膳房大廚,特別是要查這擅長龍鬚酥的名廚川宜,此人就溺水而亡,他不禁頭腦中便劃過一個訊號。 難道這幕後之人比宰相的思維還要快上一步,可見其絕非等閒之輩,而是一個足智多謀的文官。

“陛下!這川宜死得很是蹊蹺,可不能放過這個線索呀!若是此線索中斷,那麼這案子破起來可是難上加難呀!”瀚遠與皇帝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

皇帝便安排專人去查驗這川宜的屍體,這查驗結果更使其大為震驚,川宜並非亡於溺水,而是頭部受到重物撞擊而亡,而後才拋屍於水塘之中的。因屍體已經腐爛不堪,其身上絲毫查不出任何兇手留下的印痕,這線索便已然中斷。

這可把皇帝給急壞了,線索一中斷便也就意味著又讓那幕後指使逍遙法外了,一天不將其查出,公主的安危也就一天得不到保障。這可如何是好呀!

很顯然這龍鬚酥中的巨毒是川宜下的,他定是受人指使,被人重金買通,才鋌而走險,豈知陰差陽錯公主安然無恙,卻傷及無辜,事情一敗露,皇帝一徹查此事,那幕後之人定是要將其滅口,故將其殺死,拋屍水塘之中。皇帝絞盡腦汁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勞煩瀚遠為其出謀劃策。

瀚遠微微一笑,便講出了一段令其心悅誠服,茅塞頓開的話語。”

那麼瀚遠究竟與皇帝說了什麼,敬請關注下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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