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鱷也是來了興致,“這珠禽真是好福氣呀!那麼多姑娘陪著,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如萬花叢中那一點綠葉。”

車釐趕忙糾正道:“兄弟呀!人家珠禽也是女兒之身,怎會是綠葉呢!很明顯人家也是紅花呀!只不過是紅花喬裝改扮成綠葉了!”

“嗯!嫂子說得在理!我就奇怪了,這麼多姑娘,婉韻怎麼說可以令珠禽瞬間便可叫出名來?”大鱷感覺這人名很是不好記,特別是人一多可是很容易混淆和遺忘的。這究竟是何緣故呢。

方霖也是思索良久,卻不得其解,再者珠禽頭腦中閃現出來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呢?

眾人目光集中在鷹王與阿蟒這邊等待下文。

“婉韻有些神秘地說:“公子!你有沒有感覺姑娘們的穿衣打扮都是很有特點的!”

珠禽方恍然大悟,她也是絕頂聰明之人,婉韻稍稍這一點撥,她便明白過來,瞬間可以叫出姑娘們名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每個姑娘穿著的衣服雖然顏色不同,然每個姑娘的衣桌顏色確是一種。紅色就是紅色,從上到下都是紅色,綠色就是綠色,從上到下都是綠色,以此類推藍色、粉色、黃色、紫色……

可見這青樓姑娘眾多,為了能簡便快捷的區分開來,便透過衣服的顏色來區別,那麼可想而知,她們的名字勢必也跟這衣服的顏色息息相關。 “婉韻姑娘提示得是,我若沒猜錯的話,姑娘們的名子之中會帶有所穿衣著的顏色詞!”珠禽對婉韻微微一笑。

婉韻方覺公子確是一點就透之人,“公子說得沒錯,只在她們衣著顏色前加一“小”字,便是姑娘們的名字了!例如:小紅、小藍、小粉、小綠……,這樣也便於客人們將她們區別開來。”

就這樣姑娘們圍坐在珠禽周圍便是有說有笑,好生熱鬧,這婉韻的閨閣儼然已經成為一片歡樂的海洋。

也許在這種氣氛下姑娘們方忘卻了自己那低賤卑微的身份,卻是又回到了妙齡少女的了角色。

眾人正開心得不亦樂乎之時,但聞門外一中年婦人破口大罵道:“這幫死蹄子,小賤人們,你們給我死哪去了!我還當你們去接待客人呢!沒曾想卻躲在這裡偷懶耍滑聊閒天,還不給我出去招呼客人,這幫死丫頭,三天不捱打就要蹬鼻子上臉的。”

邊說邊抄起手中的藤條狠命抽向姑娘們。打得姑娘們趕忙站起,四處躲避。

珠禽看得真切,那中年婦人並非旁人,正是帶自己來到這閨閣之中的老鴇。她趕忙將身體擋在老鴇面前,大聲喝道:“住手!有話好說!你為何打人呀?”

老鴇憤憤地說:“打她們還算好的了!這些小賤人們,真是可恨之極,樓下那麼多客人等著招呼,卻在這裡悠閒自在!打她們算是便宜了她們,讓她們偷懶!”

珠禽方知這青樓姑娘們不僅承受著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痛苦,還經常捱打,受這皮肉之苦。想到這,她便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此言差矣,你怎知這些姑娘們在偷懶耍滑呢?”

老鴇卻似得理一般,“公子!你與婉韻在其

閨閣之中聊天聽曲,她們來作甚,難道不是躲在這裡偷懶,卻又是什麼?”

“老鴇!你不分青紅皂白,便猛然闖入,且在客人面前毆打這些姑娘,你難不成真的不想在這青樓之所幹下去了麼?

若是我將你這等無理之事告訴這青樓掌櫃,恐怕你該卷包走人了!”珠禽雖言語不多,然句句在理,直搗老鴇軟肋。

老鴇聽罷,細思片刻,難道這些姑娘們不是為了偷懶才躲過來的,難不成是這位公子招進來的,想到這老鴇便微微轉變態度,“公子!請息怒!您剛剛可是指名點姓的要這青樓的頭牌,可並未提及需要別的姑娘服侍呀!”老鴇有些理直氣壯地說。

“你這老鴇,頭腦甚是愚鈍,難不成我就不能中途改變主意,多叫幾個姑娘前來服侍於我麼?

難道這青樓還有明文規定,一個客人只能由一個姑娘服侍麼?若是有,你便可以給我指出是哪一條哪一款的規定呀!

況且我叫這些姑娘所需的銀倆我是一兩都不會少付的!然你這突然闖入,打擾了我的雅興,這可又如何來說,我寵幸的姑娘,你還用那藤條抽之,驚擾於我,這又如何來說?”

珠禽所言句句在理,氣勢又是咄咄逼人,且慢條斯理,絲毫不失那儒雅風度,然言語的分量卻是不輕。

直問得老鴇卻是張口結舌,啞口無言的傻在那裡。

這老鴇本是一粗人,大字不識幾個,一不懂邏輯,二不知條理,既無層次又無內涵,豈是那論理駁言之人,卻哪裡是珠禽的對手,趕忙連連作揖。 “公子!您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也是老糊塗了,打擾了公子的雅興,還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掌櫃提及此事,我有家有業也很是不易,若丟掉這個營生,這一家人的飯轍卻不知去哪裡找!您一定高抬貴手呀!”談話間便要雙膝跪倒給珠禽叩頭。

珠禽本為心地善良之人,又豈能忍心令其下跪,趕忙說道:“不必多禮!此事我不聲張出去便是,然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老鴇心中暗喜,連忙道謝,“多謝公子諒解,別說是一個條件,只要公子不將此事說出去,就是再多條件我也願意!您說吧!”

“說來也簡單,常言道:前有車後有轍,你剛剛打人很是不對!你需要當面與眾姑娘們道歉,並承諾諸如此事,以後不再會發生方可。”

珠禽之所以要這樣,並非是要那老鴇道歉,最重要的是抓住老鴇的把柄後,這些可憐的姑娘們以後就再也不會挨其鞭打,這也是她最最擔心的,她害怕她離開此地後,老鴇記恨在心,會對姑娘們不利。

婉韻看出了珠禽的心思,從心中往外佩服公子愛恨分明,嫉惡如仇的君子行徑。也是不住的連連點頭。

眾姑娘們心中卻甚是忐忑,她們平日可是受盡了老鴇的凌辱,卻是敢怒不敢言,今天這俊俏公子卻給她們出了一口惡氣。

這可惡的老鴇道歉不說,還令其發誓,以後不再欺辱她們,便是感到異常喜悅。對這公子的言談舉止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人家識文斷字,一肚子墨水,儒雅不

凡,知書達理,真乃世之君子也,且出手闊綽得緊,便更添那愛慕之情。

老鴇連連點頭稱是,“公子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為難這些姑娘們了!”說著便對著姑娘們連連鞠躬道歉。

珠禽將一大塊銀倆交給老鴇,便與婉韻和眾姑娘道別。

婉韻與姑娘們戀戀不捨地將公子送至大門口,眼含熱淚的別過,暫且不提。

珠禽便直奔住所而來,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想法,她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可憐的姑娘們在火坑裡了此一生。

她希望能將她們拯救出來,讓她們每個人都能得到一份美滿的幸福。她盤算著臨來之時所帶的銀兩,吩咐下人連夜快馬加鞭回到珠府,取些銀兩過來。

很簡單,她想替姑娘們贖身,這樣便可以拯救這些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姑娘們。她可以猜到皇帝派下來的眼線已經暗中尾隨盯梢於她。一場災難與浩劫在所難免。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亭臺樓閣,青瓦紅牆,在那大殿之上,照舊是那有本速奏,無本退朝的亙古不變之程式。待文武百官退下後,皇帝在龍椅之上卻是未挪動半分。

宰相首輔瀚遠當然並未跟隨文武百官的步調躬身而退,相反當只剩皇帝與他二人之時,他便理著那花白鬍鬚若有所思地說:“陛下!跟蹤狀元郎珠禽的眼線已反饋回重要訊息!”

皇帝聽罷便來了興致,“愛卿!探子何言,速速講來!”

“不出我所料呀!這珠禽平日生活奢靡,極不檢點,與那青樓頭牌及眾多女子有染,風流成性,乃一十足紈絝子弟也。

其揮金如土,不求上進,整日在那青樓之內與那些風塵女子們廝混。

陛下,這樣的人豈可被納為當朝駙馬,乃滑天下之大稽也!

您務必三思,公主乃是您掌上明珠,您可不能將公主往那火坑裡推呀!”瀚遠言出肺腑,極為真誠的勸阻著。

皇帝不聽則罷,這一聽不由得龍顏大怒,眉頭緊鎖,“果有此事,這珠禽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如此齷齪與不堪之事,這分明未將我女兒雪妍放在眼中,更沒把我這皇帝放在眼裡!這樣的放蕩之人,我又留他何用。”說著便要將那珠禽捉拿後碎屍萬段。

瀚遠趕忙上前攔住,“陛下息怒!且不可魯莽行事,古語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珠禽縱有千萬個不對,然其法犯哪條?是何罪過便將其處死呀?”

瀚遠這一問,卻是把皇帝給問愣了,“對呀!現在這珠禽還不是當朝駙馬了,僅僅是有這個意向,再者他生活上的不檢點,也並不構成什麼罪過呀?頂多就是道義上的譴責罷了!確實沒有那殺頭的罪過!宰相問得甚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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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遠接著說:“況且這珠禽可是殿試之時,您親點的狀元郎呀!還沒怎麼樣了,讓您下令給處死了,這讓百姓們又怎麼看呀?這又豈是賢德君主所為呀?

從另一側面也說明了您的眼光不行呀!殺他珠禽事小,然造成的對您不利影響事大呀!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皇帝眉頭緊鎖,感覺宰相所言甚是有理,“愛卿,那便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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