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鱷靜靜聆聽,“這世間還有如此寶馬良駒麼?那風姑娘後來如何呢?”

阿蟒衝鷹王一擠眼,鷹王便心領神會的知曉其意,未等阿蟒翻譯,這鷹王便說了起來。

阿蟒靜靜聆聽,一句句耐心翻譯著鷹王的話語,“豈知這追風神駒真是與風姑娘有緣,風姑娘飛身上馬,端坐於馬鞍橋之上,這神駒非但未飛奔而出,反而顯得十分愜意。

風姑娘俯身對這神駒耳語幾句,神駒便飛身奔出在那草原之上盡情馳騁,其身影如閃電般迅疾。

但見風姑娘那絲絲長髮,在風中飄搖,那輕紗水袖與綢擺輕輕略過那茂密的長草叢間。

便似仙女般乘坐騎駕臨人間,如一縷輕煙,飄然而至。

此時周軒不由得心中讚歎不已,真乃絕世之女俠,他很慶幸風姑娘能被自己收入靡下。

感覺令其坐上第六把金澆椅真是明智之舉。

他不由得感嘆,這寶馬似乎是專門為風姑娘量身定製一般,看來這絕世至寶是送出去了。

就這樣從那時起這追風神駒便成為風姑娘的坐騎,這寶馬與她就從來沒分開過。”

“那後來呢?風姑娘怎樣了?”大鱷追問道。

“後來?”阿蟒好奇地望著鷹王那張棗紅色的面龐。

鷹王聳了聳肩膀,十分遺憾地與阿蟒叨咕幾句。

阿蟒聽罷便是十分失望地將那獸語翻譯出來,“鷹王的雕群也就只打探到那麼多內容,後來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大鱷聽罷也是失望的搖搖頭。他那心思卻也瞞不過眾人的目光,“二弟!你讓三弟繼續說十傑那七當家珠禽老婆婆的事情吧!她女扮男裝進京趕考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鷹王聽罷,便繼續對阿蟒說那珠禽老婆婆的事情。

阿蟒便耐心地為大夥兒翻譯出來,“珠禽進京趕考後,沒過多久,朝廷便張榜公布那科考成績。

珠禽果然不負眾望,以會試第一名的身份,贏得面見聖上殿試的機會。這也意味著從此她便可以步入仕途,為國家效力。

得此訊息,她並未感到大喜過望,而恰恰感到是在情理之中。很快她便草擬一封書信,讓下人們速速將書信帶回給父親。

接到書信後,珠允十分高興,便速擬一封回信,信中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可透露女子身份。

在金鑾大殿之上,皇帝親自面見了在會試中取得優異成績之人物。

透過交談,皇帝對珠禽的才學十分賞識,命人重重賞賜,並詢問其家庭情況,珠禽不敢怠慢,便將家父為當朝三品大元珠允的事情說出。

畢竟皇帝問到了,當然不可隱瞞,畢竟欺君大罪是要殺頭的。

一時間龍顏大悅,皇帝十分驚奇地問道:“原來你便是那珠允之子!好!好!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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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就感覺珠禽英俊倜儻異秉,少年有為,才高八斗,況且這身世又極為顯赫,便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雪妍公主正值妙齡,尚未婚配。

這珠禽儀表堂堂,才高八斗,談吐儒雅,並且就目前來看,這

殿試的狀元也非他莫屬,故此,便有意將其招為駙馬。

皇帝十分關切地問道:“可曾婚配?”

珠禽聽罷,頓覺如五雷轟頂一般,她便預感到此事大為不妙。

她何等聰明之人,已然探究出皇帝的心思。然卻要實話實講才是,“聖上,小生並無妻氏與兒女!”

皇帝聽完十分高興,便將那心思與珠禽和盤托出,“珠禽呀!我的愛女雪妍公主與你年紀相仿,倒是生得溫婉多情,賢淑知禮,你若不嫌棄,我封你做我的當朝駙馬,不知你意下何如?”

不出她所料,皇帝正有此意,若是普通男子,定是求之不得,然珠禽卻如五雷轟頂一般,畢竟這紙裡可是保不住火呀!

答應吧!自己本是女兒之身,又豈能當公主的駙馬。這不答應吧,就相當於不給皇帝的面子,駁了天子的面子,那麼還能有好麼?

況且這皇帝已經知道了其父親的身份,搞不好還要將其父連累。

她原本只是為了考取功名,沒曾想這個意外令其大禍臨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事已至此,她只得先應允下來,而後再從長計議。

“陛下!公主乃皇親國戚,為您的掌上明珠,我本一介草民,豈可配得上公主這鸞鳳之身?”珠禽故作謙虛推辭狀。

“此言差矣,你乃當朝重臣之後,才高八斗,品貌端正,而今學識淵博,又為科考之狀元郎,你也不必太過自謙!”皇帝十分客觀地羅列出她的種種優點,話裡話外也是在點給他,令其不要推辭。

這點事兒珠禽能看不出麼?趕忙見好就收,“陛下!您說得很是有理,兒臣能娶得公主,乃幾世修得的福份,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與皇帝的面談是十分愉快的,然珠禽的心中卻很是忐忑不安起來。

她在尋思著下一步該何去何從,她料到很快皇帝會安排她與公主的會面。

故此,她心中早已有譜,想好了應對雪妍公主的妙策。

果不其然,從皇宮大院傳出訊息,雪妍公主宣科考狀元珠禽進殿有要事相商。

珠禽也是很有創意,刻意備了一套破舊的絲綢大衫,提前三天愣是沒洗漱,口中酸嘔難耐,身上腐臭不堪,面部那清秀雅玉之色也已消失殆盡,她對鏡思量,這次一準令公主厭惡之極。

於是便大搖大擺的步入那鳳棲宮,但見宮門前金碧輝煌,木質屏風穿金掛玉,黃底黑字大匾皓然寫著三個大字棲鳳宮,兩側木質仕女圖六稜長穗方燈籠,紅穗飄擺,青瓦紅簷紅柱閨閣顯得極為雅緻。

經過重重關卡,下人便帶著珠禽來到這座巍峨的殿宇,其內則是名貴木料所打造的桌椅、書櫥、閨床及陳列櫃等。

名貴青花瓷器裝點於閨閣之內,名家書法、字畫裝點著牆壁,紅木銅鎖大櫃放置於房間角落中,閨閣之中,充斥著沁人心脾之芬芳。

但見那方桌旁,端坐一妙齡女子,其身著鸞鳳絲綢長衫,其下襬拖地,雪白靈羅圍巾整齊疊於脖頸之間,刺繡大牡丹黑底頭飾懸於那整齊黑亮秀髮之上,飽滿而平順的額頭上一縷中分絲

發。

似工筆描過的兩道細眉恰到好處的裝點在那嬌美的前額之上,一雙明亮的大眼,漆黑靈眸,美人通直鼻翼下,便是那黃杏小口,下頜尖尖,更顯這絕世美人的雍容與端莊。

珠禽不禁一愣,坊間巷尾傳聞這雪妍公主乃絕世美女,今日一見,果然不虛,不僅男子見了喜歡,就是她這女子見了都想成為其閨蜜好友。

雪妍公主不僅生得花容月貌,其行為舉止十分儒雅,舉手投足,言談話語間帶著那書香氣息,可謂滿腹才學,由內而外透著高雅氣質。

珠妍也是對其一見如故,若不是在這皇宮大內,她非得與雪妍成為無話不聊的好朋友。人生難得一知己,人這一生好朋友不求多,有一個能聊得來的足矣。然狗肉朋友無數,卻是知己難求呀!

也許這就是命吧!命裡注定成不了閨蜜,倒是讓這皇帝老兒錯點了鴛鴦譜。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還得繼續演下去呀!想保全性命,就得令公主膩煩自己。她越反感越好。

珠禽在尋思的同時,公主雪妍也在上下打量自己這未來的夫君,豈知這駙馬竟蓬頭垢面,不修邊幅,豈知珠禽這打扮,非但沒令公主反感,反而增加了其不少好感。

公主是一個知書達理之人,絕非那些以貌取人的糊塗蟲,深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深刻道理。就衝駙馬這身打扮,一看便知不是那種穿紅掛綠的浪蕩公子哥,絕對是那種不求名利,不修邊幅,苦心鑽研學問的大儒。

故此十分賞識地說道:“聽父親說,你學富五車,滿腹經綸,而且高中科考狀元郎,今日一見果然很有書卷氣質。”

“不敢!不敢!小生學識淺薄,這次高中也是全憑瞎蒙罷了!實在是因運氣太好所致,絕無半分才學,請還望公主莫抱太大期望!”珠禽言語中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與鄙夷,她本想令公主厭煩於他,速速回稟陛下,撤銷令自己作這駙馬的決定。

豈知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公主可並不傻,並非聽之,認之偏聽偏信之人,而是獨具慧眼,看出了駙馬身上的優點與長處。

聽罷駙馬所言,公主更是從心中佩服駙馬這謙虛謹慎,戒驕戒躁的品行,這好感度可是直線飆升。

“你好謙虛呀!從你的言談舉止間,我便很容易看出你是一個品質十分高尚,才學十分出眾之人。

真正的大儒,有學問之人是不會輕易在人前賣弄學問的,而是厚積薄發,留有餘地,唯有那一瓶不滿,半瓶晃盪之人才會心虛得到處招搖,唯恐別人不知其腹中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見解。”

雪妍公主將珠禽大加讚賞一頓,雙目似秋水般含情脈脈地望著她,似有一肚子話語暢聊不完。

這卻使得珠禽心中連連叫苦不迭,這與她原先未雨綢繆的想象大相徑庭,她不知公主會對她有如此好感,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情人眼中出西施的道理。

也許在戀人眼中,即使對方身上有很多缺點,也能看成是很大的優點。這也許就是讓人總是捉摸不定的愛情吧!

這可把珠禽難住了,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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