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之地,四季常綠,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阿蟒將真氣運至雙腿雙足,使出腳程,輕踏石階,飛速前行。

緩緩的山野叢林曲徑,茂密叢林間時不時飄來鳥語花香。

讓人沉醉不已,這裡便是他自小到大十分依戀的地方,他彷彿又看到那個小娃娃正在砍柴、挑水,忙前忙後的身影。

那是他幼年時的影子,雖然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然彷彿如昨,歷歷在目。

那山間美景依然如故,但人已經由一個小娃娃生就成一個彪悍而矯健的男人,這個男人經歷了很多的磨難,已經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有了自己的妻子,人生如夢,催人老去,歲月無情,令人恍然不知所措。

那南雲寺依舊屹立於南山之巔,時不時傳來悅耳的鐘聲,寺院門前曾無數次留下他清掃的印跡。

那紅色的月亮門依舊緊閉,上面的圓形門栓,已經鏽出了一縷縷斑痕,風吹雨打,歲月磨礪,記錄著這平凡的日子。

阿蟒快步上前拉緊圓形門栓扣門,不多時月亮門一開,走出一個年輕小和尚,眉清目秀,此人從未見過,定是新進投山門之人。

小和尚上下打量,十分恭敬地說:“阿彌陀佛!請問施主來我們這南雲大寺有何貴幹呀?”

阿蟒也是恭敬地深施一禮,“小居士!我找我師爺南雲上人有要事相商。勞煩你過去稟報一聲,就說徒孫阿蟒求見。”

小和尚絲毫不敢怠慢,趕忙回寺中稟報。不多時便出來,十分為難地對阿蟒說道:“施主!我已如實與上人將您的意思轉達,然上人並未表態!

想必他是不願見您,我已經盡力了!您還是請回吧!”

阿蟒露出十分無奈地表情,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師爺並未原諒他,師爺之所以如此注重這中庸與平衡,想必也是因雲豹這不爭氣的徒兒,他在雲豹身上可沒少付出心血,他最最看好的頂門大弟子,竟然盤踞一方,作惡多端,最令其寒心的事,雲豹竟然對他下此毒手,儼然是不念半分師徒之情。

他後悔怎會收了這無情無義之徒,故此後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收人類弟子有所忌憚,便收了這四大巨獸為徒,且為避免重蹈覆轍,便將最強進攻之法與最強防禦之功分別傳授給不同徒兒,令其相互制約,力求達到失衡,恐日後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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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另一個側面講也說明了,上人缺乏安全感。特別是當他得知阿蟒已具備最強進攻之法與最強防禦之功之時,這種擔心已經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故此他便將阿蟒逐出師門。

阿蟒也知道自己並未犯任何的錯誤,只是觸碰了師爺的心中底線。讓他的安全感蕩然無存。

從另外一個側面講就是對頂門大弟子雲豹的一種寒心,然最不公平的也正是基於此,雲豹闖下的禍卻成為師爺對他阿蟒產生戒備重要原因,也可以說阿蟒被逐出師門的真正原因確是因為南雲上人並未從收徒不甚的陰影中走出。而卻擔心阿蟒會是第二個雲豹。

阿蟒就這樣胡思亂想著,這也證明了先前阿

蟒的擔心是非常準確的,果不其然吃了閉門羹,師爺根本就不見他,縱有一萬種請師爺出山的理由,也不可能當面講出,故此,他心中起急,卻不知如何是好?

他邊思量著邊拖動著沉重的雙腿,朝南雲寺後山的叢林瀑布空地走去,這儼然是他下意識的一種行為了,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最最希望見到的就是他的師傅和師伯們。

不知這四大巨獸一向可好,他都能想象出它們的樣子,大師伯定是面朝瀑布,眉頭緊鎖,臥在那潺潺的小溪旁,時不時抖一抖那柔軟而茂密的鬃毛。張來那血盆大嘴在那打著哈切。

二師伯痴熊便更不用說了,一年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的,此時它定是依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憨憨睡去,巨大的呼嚕聲響徹叢林。 三師伯御猿此時很可能倒掛金鍾般的在樹上玩耍,操著獸語與叢林間的小動物們聊著閒片兒。

師傅肯定又到叢林中為師伯們覓食去了!

阿蟒頭腦中浮現出那一幅幅溫暖的畫面,這些畫面也經常出現在他的夢裡。他嚮往叢林瀑布的生活,然這種愜意更是令其無福消受。

他知道他的使命,也知道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還未曾報。黎民百姓還在惡匪的欺壓下,苦不堪言,現在最為關鍵的是又不能獲得師爺的理解和幫助,師爺不出山,雲豹便破不了,雲豹破不了,大哥和眾兄弟們便救不出。

關鍵是惡匪不除,是不能給百姓們一個交代的。他心中起急,便下意識的加快腳步。

不多時便來到這空曠山谷之中,其間風景秀美,景色怡人,潺潺瀑布,碧波溪流,蜿蜒淙淙,清澈見底。

枝繁葉茂,綠樹成蔭,天工造物般圍成一片空曠之嫩草綠地,其間鳳鳴鶴唳,燕語鶯啼,鶯鳴雀和,委婉動聽。正是人間之仙境也。

然在不遠處,他卻聽到有隱隱啼哭之聲,隨著阿蟒漸近的腳步,這悲慘的哭聲越來越大,而且悽慘至極,並非人聲,卻是一隻野獸悽慘的啼嚎。 阿蟒到得近前,不看便罷,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眼淚頓時從眼瞼中湧出,心如刀絞一般。

但見一隻巨大的銀背大猩猩,額頭高聳,正對著一頭巨獸的屍體悲慘哀嚎,阿蟒當然知道它是誰!

正是他三師伯御猿,就在它面前躺仰著一頭巨獸的屍體,這獸膀粗腰圓,體態健碩,肩背隆起,四肢粗壯,胸前一個巨大的虎爪手印,這手印深深地翹曲巨獸腹中,滲出殷紅的鮮血,這巨獸想必腹中器官早已碎裂,還能有誰,正是阿蟒的二師伯痴熊。早已絕氣身亡。

阿蟒悲泣地撲將過去,緊緊摟住痴熊的屍體,痛哭不已。御猿見是徒侄阿蟒來了,也是頓感意外,就這樣他們哭得是悲天蹌地,痛不欲生。

哭泣間阿蟒一抬頭看到不遠處又是一頭巨獸的死屍,卻見那獸威猛健壯,濃密長鬃,威風凜凜,血盆長齒,側躺在地,七竅流血,身子已然僵直。正是阿蟒的大師伯雲獅。

阿蟒趕忙搶步飛奔過去,抱著大師伯雲獅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他不敢相信這是

事實,究竟是誰將這巨獸害得如此悽慘?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思量間,他猛然發現就在不遠處,一張青花大蟒的蟒皮被丟在草叢之間,這蟒皮他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一直跟在師傅青蟒的後面,師徒倆相依為命。

每每遇到豺狼猛獸,他便用師傅所傳授的八八六十四路巨蟒神拳與師傅並肩作戰,每每經過激烈的戰爭後,師傅總是身先士卒,擋在他前面,生怕他受傷,而師傅青蟒,經過一番殊死搏鬥後,總是遍體鱗傷。

他便幫助師傅在傷口處上藥療傷,這青花蟒皮曾是他最最熟悉的,而現在師傅已經不見蹤影,而唯有這被遺棄的蟒皮,這無疑如一把刀子將阿蟒的心一刀一刀的割掉。

他只覺頭暈腦脹,眼淚早已留幹,眼前一片模糊,只覺混天黑地,便早已人事不省。

當他緩緩睜開沉沉的眼皮,只見三師伯御猿十分焦急地用它那雙流淚的雙眼期待地望著他,“小師侄,怎麼樣?好些了麼?”話語中帶著悲傷的氣息。

他緊緊抱住三師伯那健壯的身軀,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師伯!師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大師伯、二師伯還有師傅,這究竟是誰幹的?” 御猿無奈地搖搖頭,一肚子苦水朝外傾倒,“小師侄!我們師兄弟正在叢林瀑布中練功,豈知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它倆你應該並不陌生,一個是虎王,另一個便是你師父的天敵蜜獾。

這兩個不速之客對南山四大巨獸的威名早有耳聞,之所以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南雲四巨獸威名掃地,它們不信在這諾大的武林當中,最強的進攻體系與最強的防禦法門都在南雲四巨獸身上。

它們要挑戰這個權威,要用它們的實際行動讓這諾大的武林為之一振。便過來與我們爭個高下,論個高低,俗語有云“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就是這個道理。

虎王見二師伯痴熊正在樹下酣睡,便欲給它來個下馬威。抄起那鐵砂神掌,照著酣睡的痴熊腹部就是一掌,你也曾領教過,它那神掌的厲害,別說是肉做的巨獸,就是那鐵碑,一掌下去都能給劈開,況且痴熊在熟睡之時並無半點防備,這一虎掌下去,痴熊內臟盡碎,只慘叫一聲便一命嗚呼。

二師哥的死也就意味著代表當今武林最最強勁的進攻者的終結。從此武林上又會重新洗牌,推舉新生力量了。

雲獅與青蟒看到痴熊活活被虎王用手掌拍死,趕忙上前應戰,大師哥的巨獅狂吼確實厲害,然分跟誰比,它哪裡是虎王的對手呀!

虎王自創三個獨門絕技,猛虎飛撲,鐵砂神掌,絕命金鞭,其招式威力巨大,集速、力、爆、猛、耐、巧、剛等特點於一體。

特別是它每招每式皆會突出這個爆字,故此虎王使出了猛虎飛撲結合絕命金鞭,將大師哥雲獅打得遍體鱗傷,最終憑藉那超強的爆發力用那如鐵棍般的長尾巴猛擊雲獅死穴,雲獅躲閃不及,讓虎王的絕命金鞭打了個正著。七竅流血而亡。”御猿無奈地搖搖頭。

阿蟒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我師傅青蟒如何?您速速講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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