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大哥和眾兄弟喝了那毒酒,不出七七四十九天,便會七竅流血而亡。這可如何是好?”阿蟒心中焦急萬分。

“孩子!破那毒藥又有何難!你看這又是什麼?”說話間,五毒從藥櫃一小抽屜中掏出一個綠色小瓷瓶,遞給他。

阿蟒接過瓷瓶,翻來掉去,仔細端詳,上面用行楷刻著五個小字“芸香水楊散”。一看便知,此物便是那毒酒之解藥了。

“孩兒呀!你可知道他們喝的毒酒中是何毒物?”

“那日聽巨蜥講過好像是什麼金什麼羅的毒物,他當時說得又快,我沒太記住,只是說中毒後七七四十九而死!”阿蟒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才蹦出這句。

五毒不禁大笑,“此毒威力甚劇,乃南島上一特殊植物,名為金花曼陀羅,此物花冠如喇叭口,生得潔白如玉,深綠色的扇狀嫩葉,十分漂亮,全株皆有劇毒,將其花葉搗碎,其汁水無色無味,放入酒中很快與酒水相容,飲此酒者,無不頭痛、頭暈、呼吸加劇,渾身發熱,心跳加快,四肢無力,且每日症狀加深,直至七七四十九日而亡。”

“對!巨蜥就是這樣說的!與您所言極為相合,乃一句不落!”阿蟒也是連連稱奇。

五毒頓感其憨厚誠懇,還真有幾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不由得對阿蟒十分喜愛,“這巨蜥的武功本就是我傳授於他,我又豈可不知!”

“前輩!這小瓷瓶又為何物?”

“此乃那毒酒之解藥,名為芸香水楊散,此物為芸香花盤與核果中提取液體與水楊綠葉搗碎混合晾乾,研磨成粉,專克這金花曼陀羅之毒!

將解藥少許,含服即可!一路之上還要多加小心!事不宜遲,我也不再挽留,你速速去將那孽障剷除,將你大哥與眾弟兄們救出。”

阿蟒與上人道別,臨行前還不忘給上人叩了三個響頭,以答謝其救命之恩。

上人自然對其賞識有加,依依惜別,更不必多說。

阿蟒向下一哈腰,運真氣,加快腳程將這上乘加速度融入內功中,飛快朝巨蜥的大寨奔去。

巨蜥這些天來心情十分爽快,不斷將自己的地盤向外擴張,他將小弟們分好組,編好隊,紛紛將大鱷早已收復的黑鸛的地盤與大鱷的地盤佔領。

一時間百姓們叫苦連天,巨蜥的小弟們在這些地界上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亂搶亂奪,無惡不作,很多買賣家承受不住壓力,紛紛關門倒閉,收拾行囊,聚斂財務,遠走他鄉,不願再在此地逗留。

集市上大大小小的攤位紛紛關閉,無法正常運營,一時間餓殍遍地,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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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心知肚明,大鱷舉正義之師,討伐惡霸剿匪,卻被那巨蜥暗算,現被軟禁起來,阿蟒兄弟身中劇毒,生死未卜。

眼看這剿匪的正義之師也已快被巨蜥瓦解。百姓們的心氣兒也已冰到谷底,很多人都已絕望,任人宰割的局面也已形成,很多百姓甚至居家等死,聽天由命,眼看市井間一派蕭條落破場景,街道上更是死氣沉沉,無半點生氣與活力。

巨蜥胸有成竹的認為阿蟒雖逃走,然身中多龍舌信劇毒,是必死無疑,故

那日也就沒太令弟兄們窮追。

他深知世上除自己與老師五毒上人可以解此劇毒,絕找不出那第三人,自己老師又隱居山林,不可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多年了,故這阿蟒定難生還。

因此他與弟兄們將地盤佔領後整日胡作非為,飲酒作樂,強搶民女,荒淫無度。

阿蟒一路走來,一片蕭條之景,老百姓們怨聲載道,叫苦不迭。

到處都是巨蜥的小弟,他看到燒殺搶掠,欺壓民女之徒,便出手相救,將那些小弟們打得是跪地求饒,連連磕頭。

然阿蟒雖怒火中燒,卻心地良善,不肯傷害他們,往往是點到為止。

加之良言相勸也是結交了不少悔改義士,就這樣一路走來已經攢成了一個不小的隊伍。

阿蟒與他們講解這剿匪的重要性,講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因小弟兄們皆是娘生父母養,都有七情六慾,便也一點就透,紛紛響應,棄惡揚善,背暗投明。

大夥兒紛紛盟誓,定將那巨蜥等惡匪剷除。

阿蟒將這八八六十四路巨蟒神拳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們,加緊操練。

他本覺小弟們能夠很快熟練掌握,哪知人與人天資不同,像他這般天資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幾乎挑不出,他也就不加勉強,能練多少練多少,能掌握幾招是幾招。

武學功夫更是講究一個緣分和天資,難怪南雲上人與師叔師傅願將這絕世神功傳授於他,正是看中他天資聰穎,悟性極高。

御猿更是單獨給他開了小灶,想想師叔和師傅,他不禁兩眼潮紅,淚流不止。

他多麼希望能和它們見上一面。然現在他的局面極為窘迫,不單大哥與眾兄弟們還被巨蜥軟禁起來,生死未卜,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盤又被人家巨蜥佔領。

他已一己之力收了個把弟兄,攢成隊伍,準備繼續扛起剿匪大旗將巨蜥剷除,收復失地,拯救萬民於水火。

待與大鱷將三灣地區惡匪剿滅,他定會回到那南雲寺後那叢林瀑布間去探望眾師叔和師傅。

想到這,他便將眼淚擦乾,帶著兄弟們繼續操練。

絕望的百姓們望到這小小的剿匪軍,便不顧一切的前來加入,就這樣這小小的隊伍漸漸正規充實起來。

這隊伍還將弟兄們的家小一眾全部帶上,顯得心氣異常齊整。

就這樣剿匪小隊朝著巨蜥大寨緩緩而行。

與此同時,巨蜥也接到了探馬來報,說一隻打著剿匪旗號的小隊正朝大寨方向進發。

巨蜥聽罷哈哈大笑,“大鱷與阿蟒那麼龐大的剿匪隊伍都被我略施小計便土崩瓦解,死的死,傷的傷,軟禁的軟禁,歸降的歸降,區區那麼一點勢力又何足掛齒呢!

不要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樂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待其到得這邊,我定將其殺得片甲不留。來!幹!接著喝!”

“報大王!弟兄們又搶來了幾十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進獻給大王!”探馬火速來報。

“撿兩個好的供我享樂,其餘的分給眾弟兄們消遣解悶!”巨蜥十分得意地說。

就這樣大寨中花天

酒地,驕奢淫逸,巨蜥只顧玩樂,卻不顧百姓死活。

阿蟒的隊伍很快便來到巨蜥大寨近前。

巨蜥洋洋得意,根本就沒將這剿匪小隊往眼中擱,他大搖大擺,帶著巨獸多龍及兄弟們走出大寨準備迎敵。

來到近前仔細觀瞧,但見為首的這位身材不高,瘦小枯乾的小人兒,圓圓的小腦瓜被颳得鋥亮,一對小眼珠,肌肉十分發達,胸肌的曲線稜角分明的過度到腹部的八塊腹肌之上,每塊都跟小拳頭般鼓鼓著。

一條藍色真龍刺青盤在這一塊塊打達的肌肉之上。背部是一隻巨大的鳳凰,得意的擺出百鳥朝鳳的英姿。

上身赤條條,下身一條磨砂,膝蓋破洞牛仔褲,藍色沙灘休閒鞋。

不看則罷,一看不禁大驚失色,汗毛都立起來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並下意識地往後倒退幾步,用雙手揉揉那酒氣燻天的雙目。

心中不住盤算,“這不是阿蟒麼?他身中劇毒且雙目失明,這劇毒可是無人能解,怎麼他竟活了過來,難道是做夢不成?這究竟是人是鬼?”

他下意識地又用雙手揉了揉眼睛,仔細觀瞧。

沒錯就是他,不單那視覺已恢復,後背那巨大的腫脹之物也全然消失,難道他身上的毒已全消了?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便對手下小弟輕輕耳語幾句,小弟兄心領神會,知趣的回到大寨。

“巨蜥!還認識我麼?”阿蟒怒目而赤地望著他。

巨蜥便又露出那友好而和氣的微笑,那樣子與那日迎接大鱷的表情無異。

如並非在兩軍交戰的大陣之前,而是多年未曾謀面的兄弟一般,那樣子讓人感覺是那樣親切,又好像是那樣善解人意,通情達理。

使人不禁怒火全消。“原來是阿蟒兄弟呀!多日不見,一向可好!為兄有失遠迎,望請贖罪!”說著雙手一抱拳,是一拱掃地。

阿蟒也沒脾氣了!他心中暗挑大拇指,巨蜥的情商真沒得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真令人敬佩異常。

難怪那麼大的武林至尊五毒上人會收其為徒,他哄人的功力著實不小,儼然這翻臉比翻書都快,真令人敬佩不已。

可惜此人心術不正,陰險狡詐,作惡多端。若其心地良善,一心為窮苦百姓著想,定會成為不錯的結拜兄弟,可惜呀!如此高的情商沒用在正途。悲哉!悲哉!

阿蟒這樣想著,冷笑一聲,“巨蜥!你沒想到吧!沒想到我能活著回來吧!你做夢都不會想到我身上的毒能解開,你是不是認為我早就命喪黃泉了?”

“阿蟒兄弟!這又從何說起呀!那日確實是有些誤會,我倆發生口角,我也是一氣之下,毒傷了你,然你跑得太快,我可是派了兄弟們四處尋找,想找尋你的下落,想將你找回好生醫治,怎盡我們找遍方圓數里,卻不見你的蹤影。

我焦急萬狀,未曾想今日看你身體已痊癒,不由得心生喜悅,真是好人一生平安呀!還是老天爺開眼呀!

兄弟!你看這樣成不成,從今往後,我倆共同盤踞於此,一人一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稱兄道弟,永想這世間的榮華與富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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