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下意識睜開雙目,眼前一幕讓他驚呆。

他竟俯在巨雕背上,巨大翅膀舒展滑翔,淺黃色銳嘴彎鉤,冷峻雙目露出猙獰之色,厚厚翎羽,溫暖而舒適。

原來巨雕帶領群雕玩耍片刻,只覺心慌不安,生怕有事發生,雙翅一展,極速而回。

遠遠望去,但見一人從懸崖邊一躍而下,墜落速度之快,僅一眨眼功夫,卻已墜落千丈。

巨雕雙爪一蹬,雙翅伸直,斜向一個俯衝,便扎入那山谷之中,恰在那人還有幾百丈就要墜入谷底之時,飛速穿梭過去,將他接住。

緩緩飛行,巨雕不禁後怕,若不是它及時趕到,鷹王恐早已墜崖而亡。

鷹王心下十分悲傷,淚流不止,高山姑娘已離他而去,想追隨於她,卻被巨雕所救。

他痛苦之極,為何連死都不得成全。情緒十分低落。

看到他自暴自棄,悲傷難過的樣子。巨雕也傷心不已。

用獸語百般勸解,鷹王將高山姑娘墜崖而亡以及自己緊隨其後,輕生自盡的經過,向巨雕吐露。

巨雕悲傷不已,它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便帶著鷹王與雕群飛往那溫暖而遙遠的南方。

鷹王聽說南島的三灣地區四季如春,風景怡人,便與巨雕商議。

巨雕也正有此意,就這樣他們到達南島三灣地區,被這裡的美景深深打動,便盤踞於此,發展壯大。

鷹王聽聞此島有特殊雕種,十分珍惜,喜愛之情便油然而生。

此雕體羽成黑褐狀,肩生白斑,通體黑褐,遠觀十分醒目而與眾不同,故此得名,白肩陰陽大雕。

為一睹珍雕風采,便乘巨雕往此地山崖峭壁之上,經常與這白肩大雕用獸語攀談。

這一聊確十分投機,方知這只白肩大雕竟屬鼎鼎大名的飛獸。

此獸內功深厚,身懷絕技,武功高強,兩翅一晃卻有千斤神力。

將這獨門絕技“猛禽十三式”施展得出神入化,招招相合,環環緊扣,雙翅狂舞,呼呼掛風。

白肩大雕這一練,鷹王不禁拍掌叫絕,驚嘆不已。

便將這絕世高手收入靡下,將地盤以白肩雕為名,盤踞在此,獨霸一方。

穿山甲地盤與鷹王地盤相接。聞得大鱷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黑鸛勢力剷除,不禁聞風喪膽,驚懼不已。

掂量掂量自己這點實力,能耐還不如黑鸛那兩下子,便識時務,有自知之明地投奔鷹王靡下。

鷹王賢德仁義,為人真誠,並未多心,便欣然接受,將山甲視為上賓。

然山甲確心口不一,狡猾奸詐,倚仗這三寸不爛之舌,將鷹王手下眾人說服,伺機暗算鷹王。

那日借鷹王熟睡之機,安排一眾蒙面刺客,偷偷闖入其賬下,紛紛晾出尖刀,準備動手。

此時巨雕與白肩大雕從帳外穿入,直取眾人。白肩大雕則亮出“猛禽十三式”中那“乾坤展翅”,只一招眾刺客便紛紛被那千斤巨翅,擊打得人事不省,尖刀紛紛落地。

事情敗露後,山甲準備連夜跑路,離開這是非之地,卻被那巨雕銜其衣巾,將其吊回鷹王靡下,山甲便將蓄謀刺殺鷹王的事實講出,不住跪地苦苦哀求,磕頭認罪。

鷹王心底良善,看不得人家在自己面前服軟,儘管內心氣憤不已,然一揚手示意山甲

離開,逃命去吧!

兄弟們十分感動,無不為鷹王仁義賢德,有情有義的人品所折服,二雕也不住搖頭嘆息。

聞得穿山甲勢力不攻自破,大鱷與阿蟒也十分心喜。

山甲這人表裡不一,人品不端,遭此結果,卻屬意料之中,然這鷹王卻重情重義,有天地浩生之得,真乃當世之英雄也。

哥倆十分讚賞,大有英雄相惜,相間恨晚之意。待有朝一日來到他地盤之上,定結為兄弟,成全這金蘭之好。

哥倆整裝待發,帶領弟兄繼續完成這剿匪大業。

巨蜥這些天也是愁眉不展,大鱷那三腳貓的功夫卻不在話下,然他手下那天將阿蟒可極難對付,這又該如何是好?躊躇間,不禁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阿蟒剿匪大軍,浩浩蕩蕩,來到巨蜥地界,巨蜥早已恭候多時。

面帶微笑,走上前去,雙手一抱拳,倒也十分恭敬,“大鱷!一向可好,我已在此恭候多時。

都是兄弟,來就來,怎麼還帶這浩蕩隊伍,如此大排場?

咱往日無怨,近日無恨,莫非兄弟我有何事得罪大哥不成?可以當面講來,又有何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呢?”

巨蜥一席話,卻使大鱷不由一愣,人家說得對呀!這麼多年,跟巨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兩條平行線般,確實無交集可言。

人家這一說從道義上確實說過得去。況且人家還寬宏大量的讓自己直言,有什麼過節可以說!

這反倒讓人覺得是自己心胸狹窄,耿耿於懷罷了。

阿蟒看出大哥的心思,趕忙小聲提醒,“大哥!他純粹是一派胡言,咱可不能上他當呀!

咱是過來剿匪的,可不是老大之間相互搶地盤,咱這可是替天行道,解萬民於水火,千萬別讓他給帶溝裡去呀!”

說話間從不遠處緩緩走來一隻足有三米多長的巨獸,身上如皮製膠粒兒般堅硬鎧甲,似比身體大上兩號,從肚皮便能看出滿是褶皺,四肢粗壯而敦厚,嘴裡還吐著長長的分叉白信兒,面露兇光。

到得近前,巨蜥輕撫巨獸那憨憨頭顱,面向大鱷微笑地說:“這是我所養寵物,名為多龍,跟隨我多年,形影不離,這不,到我住所沒見我,便過來找我來了,讓大哥見笑了!”

大鱷便和巨蜥攀談起來,氣氛一度變得輕鬆起來。

阿蟒總覺這巨蜥表面和氣,實則暗藏殺機,特別是他那寵物多龍,絕非普通寵物那般簡單,很可能是這巨蜥惡匪的秘密武器。

一定要多加留心才是。便不住的替大哥擔心,然自己畢竟是小弟,大事小情還需大鱷出頭。

特別是這種場合,巨頭相會,自己總在一旁多言,這又讓大哥怎麼想呢?想到這,阿蟒不禁收斂起來,靜觀其變。

大鱷本對這巨蜥有戒備之心,怎盡越聊越開心,越聊越投機。

他又特重義,巨蜥對大鱷又是百依百順,恭之敬之。

甚至恭敬得令大鱷都難以啟齒,他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兄弟!不瞞你說!

哥哥帶眾兄弟們,是為剿匪而來,咱這三灣地區惡勢力眾多,百姓們長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這次來呢!是希望你能明智一些,不可逆勢而為!”大鱷這話說得軟中帶硬,十分有力。

他本覺此言

一出,巨蜥定會神色大變,怒目而視,暴跳如雷的反目。

卻不曾想到,這巨蜥不但沒急,反而十分配合,“大哥!這是好事呀!拯救萬民於水火,這可是一件公德無量的善舉!

小弟定全力配合!大哥!我願將這地盤拱手獻出,從此金盆洗手,不再理會江湖上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不知您意下如何?”

大鱷不由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他原先琢磨著,與惡匪巨蜥這勁敵,將是一場硬仗。

江湖上傳聞這巨蜥心狠手辣,奸詐狡猾。今日一見,完全不是這樣,人家如此仗義,為百姓著想,真是十分難得。想必是江湖眾人對他誤解罷了。 想到這大鱷十分高興, “難得兄弟對百姓的事情如此重視,對哥哥的良苦用心如此支援,哥哥真感激不盡。”說著一拱掃地,以表感激之情。 巨蜥趕忙將大鱷扶起,“大哥!你這是何苦!哪有給小弟鞠躬的道理,真是折煞我也!

這事兒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哥哥的思想比小弟進步得多。

先小弟提出這剿匪之策,實在令小弟佩服不已,小弟能做到的只有全力配合,交出地盤,拜服在大哥左右。”

大鱷緊緊攥住巨蜥雙手,十分感動。兄弟倆手挽手朝巨蜥地盤大寨走去。

阿蟒只覺事情來得突然,他望著這兩人十分愉快地攀談得熱火朝天。

由於與大哥有一段距離,並未聽清兩人談話內容,只覺聊得十分愉悅。

不多時大哥便與那巨蜥手挽手準備走入大寨之中。此時他若前來勸阻,勢必會掃兩大巨頭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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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提醒,這可是到了人家地盤之上,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了,萬一人家設下埋伏,佈下這天羅地網,縱使肋生雙翅也難以逃脫!

他經左思右想,深思熟慮一番,便走上前去,“大哥!我與您同行!”

巨蜥看了一眼阿蟒,又看了看大鱷,微微一笑。

大鱷明白他是想讓自己給介紹一下,便對巨蜥說:“兄弟!這位是我過命的好兄弟阿蟒,不是外人!

阿蟒!還不快給你巨蜥大哥行禮!”阿蟒趕忙鞠躬施禮。

“不必多禮!都是自家兄弟,不分彼此!”這巨蜥自始至終這笑就沒停過。

他當然知道面前這位苗龍刺鳳的小兄弟是誰,他可是早就將阿蟒的情況打聽透徹。

知道大鱷這位兄弟,不是等閒之輩。他本想單獨與大鱷對酌,沒曾想會蹦出這位眼中釘肉中刺。

這一突然變故使他心情極為不爽,然表面卻裝作沒任何芥蒂,依然春風得意,笑臉相迎。

“大哥!您說什麼小弟聽什麼!然小弟也有個請求!不知當不當講?”巨蜥沉穩地說。

“兄弟!何必客氣!但說無妨!”

“今日你我兄弟在此團聚,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我只覺咱哥倆情投意合,聊得十分投機。

不如這樣,今天就到舍下,咱兄弟倆小酌兩杯如何!

只為暢所欲言,掏心掏肺,肝膽相照,絕無曹劉,許都青梅煮酒論英雄之意。

望大哥千萬不要推辭,以辜負小弟這一片摯情與厚義。”巨蜥款款盛情,令大鱷很難回絕。

此時,阿蟒心中更覺惴惴不安。

大鱷此時還未曾料到,一場浩劫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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