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月寒廢了好大功夫,才跟孟嬰寧解釋清楚朋友是什麼意思,夫妻是什麼意思。終於說通了孟嬰寧放棄把鍾雋帶回王府的想法的時候,一頓飯已經吃完了,天也黑透了。

小孩子在外面瘋玩兒了一天,回來吃過飯就困了。孟嬰寧也不追著要鍾雋了,李月寒趕緊抓緊時間把孩子們都洗乾淨送回房睡覺,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坐在房間裡,卸了髮髻和妝容,李月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了好長一會兒的呆。

要不是孟嬰寧今天又提起了桑啟和鍾雋,李月寒幾乎都要把這兩個人拋到腦後去了。

而這會兒再想起這兩個人,念頭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打消下去的。

桑啟會簡體字,那她可以肯定就是後世之人。

也不知道這個時空是出了什麼問題,穿越這種事兒都扎了堆。

但是一想起天星五河鎮的時空異常,李月寒又莫名覺得好像能理解。

江明穿越的契機李月寒不知道。

但是李月寒之所以穿了過來,是因為無上君界碧玉章。李建波穿越過來,是因為在他生死一線的時候,李月寒也同樣生死一線在生孩子,甚至還回到了那個時候,親眼看著李建波死在繼母王鳳的手裡。

李月寒和李建波對過時間,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時候穿過來的。只不過當時原主重病臥床,李建波也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桑啟……又是為什麼呢?

越想,李月寒的腦子就越亂。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個透,滿天星光閃爍,肉眼可見銀河。黑色的幕布彷彿灑滿了碎鑽一般,月亮只露出了一個芽兒,整個星空澄淨無比。

倚著床看了一會兒星空,李月寒嘆了口氣,攤開手心,一個精巧的哨子靜靜的躺在手心裡。

李月寒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把哨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神奇的是這哨子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而在李月寒收起哨子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一個虛影就靜靜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這是這五年來,你第一次喚我。”那人一開口,就是清冷無比的女聲:“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李月寒看著棠西繁的虛影嘆了口氣:“是,我遇到了後世之人。”

“你在開玩笑?”棠西繁連語氣都沒有變:“後世之人何其難得,且穿越千萬年本就是逆天而行,你當誰都有無上君界這樣的寶物嗎?”

“是真的。”李月寒拿起那張桑啟走的時候留下的簡筆字信件,舉到了棠西繁面前:“這種文字,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文字。桑啟寫字用的也不是毛筆,應該是一種硬筆。字跡是無法騙人的,她的字跡裡充滿著我們那個時代的連筆和潦草,我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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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棠西繁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那張薄薄的信紙,隨後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李月寒:“不過就是幾個字而已,雖然缺筆少劃,但是字形大概都在,不難學。”

“不是難不難學,是這種文字在這個時空,我除了我父親和江明之外,沒有見到別人用過!”李月寒收起了信紙:“江明有告訴你他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嗎?”

“他說自己是走著走著,就走過來了。”棠西繁語氣依舊冷淡:“我們都推測他是因為當年南疆十二峒巫蠱大會的緣故,畢竟他是從十萬大山裡走出來的。儘管不知道他為何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別人,但是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早在李月寒把江明留在天星五河鎮的時候,就暗中囑託棠西繁想辦法弄清楚江明是怎麼穿越過來的。當年分別十分匆促,棠西繁和宗政紫優一行人都打算去遼畢烈東,所以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也就是那個時候,棠西繁把這枚無事發生哨交給了李月寒,只說可以用這枚哨子與她隔空對話,別的什麼都沒說。

這些年過去,李月寒始終沒有拿出這枚哨子,一直都是以飛鷹傳書。

遼畢烈東被宗政紫優治理得井井有條,還吞下了整個遊牧部落之後,他們就回到了天星五河鎮,如今的天星五河鎮早就不是當年的三不管之地了,在幫派的管理之下,天星五河鎮蓬勃發展,大家都跑過去買房落戶,一度導致凌雲帝看孟祁煥左右不順眼。

本來李月寒覺得,她不該去打擾棠西繁的平靜生活,畢竟她和她的親人等了幾百年才等來的團聚,她不忍心輕易破壞。

只是這一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南疆十萬大山,十二峒巫蠱大會?”李月寒把這幾個字反覆在嘴裡唸叨,這才恍然反應過來:“玄竟國在南邊,南疆也在南邊,而且她穿過來的時候是個孕婦,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我不知道。”棠西繁冷冷的聲音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李月寒的猜想:“我勸你也不要再深究這件事了。本來你們就是逆天而來之人,過多探求,在我們修仙之人眼中,就是目無天道,會被當妖物燒死的。”

李月寒一時語噎。

“我還有一個疑問,”李月寒看棠西繁的表情就沒變過,還是硬著頭皮補充:“桑啟跟我說過她遭遇的事情,玄竟國國王也給我們寫過信說過當年發生的事情,只是二人言辭之中,好像都不對勁。”

聽了這話,棠西繁居然冷笑了一聲:“是不是在那個桑啟口中,自己是被迫害的那個,而在那位國王的信裡,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對!”李月寒點了點頭。

“你把他們倆約出來當面對峙不就好了。”棠西繁簡直說得理所當然。

“不是,上官瑞昱好歹也是一國君主,我哪裡有這個本事把兩個人拉到一起對峙啊!”李月寒簡直頭大。

“我有辦法。”棠西繁說著,往李月寒的頭上拍了一下。

李月寒只覺得眼角餘光似乎瞟到一縷精光沒入天靈蓋,當即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清涼感受:“你還能隔空施法?”

“不是什麼難事,”棠西繁語氣恢復了冷淡:“大概需要兩葫蘆萬物生,大號葫蘆的那種。”

“我就知道!”雖然這五年沒有和棠西繁在一處,但是兩人的通訊一直都不少,李月寒也算是瞭解棠西繁的性格,當即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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