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煥十分有經驗,只瞬間就立刻把繩子在胳膊上卷了幾圈,另一只手抱住了樹幹。

李月寒只見他被重重的拽了一下,飛速下滑的繩子就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裡。等李月寒反應過來的時候,孟祁煥已經開始網上拽繩子了。

不知道下面吊著的桑啟情況如何,李月寒迅速的上手跟孟祁煥一起網上拽她。

在二人的努力下,一直趴在懸崖邊上看著的鍾雋憋不住了一樣大哭了起來,隨後,渾身是血滿身是傷的桑啟從懸崖下面伸出手,手腳並用的爬了上來,然後倒在一旁,使勁喘著粗氣。

“謝……謝了啊!再晚一會兒,我就交待在這兒了。”桑啟聽到腳步聲靠近,轉頭對上了李月寒的視線,艱難的笑了笑,這般說道。

李月寒沒有搭話,而是抿著嘴唇把她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下,而後道:“你傷得很重,好幾處地方骨折了,我先給你做一些簡單的處理,會很疼,你忍忍。”

聽了她的話,桑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又忍了回去,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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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寒沒有耽誤,迅速的找來了幾根木頭,用布條固定在桑啟的腿上。桑啟痛得臉色發白,但是卻始終一聲不吭。

因為桑啟畢竟是女子,所以孟祁煥也只是幫著李月寒找木頭和布條,最後李月寒固定的時候幫忙用手扶著而已,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桑啟。

處理完骨折的腿,李月寒又簡單處理了一下桑啟的傷口,隨後看向孟祁煥:“桑啟傷得很重,你能把她背下懸崖嗎?”

孟祁煥:“不能。”

李月寒嘆氣:“那只能我來把桑啟背下山了。”說著,她裝模作樣就要去背桑啟。

見狀,孟祁煥趕緊阻止:“我背!”

講道理,讓他接觸別的女子,他是拒絕的。但是在他背桑啟和李月寒背桑啟之間做選擇的話,孟祁煥寧願是自己來受這份罪。

上山容易下山難,萬一李月寒揹著桑啟下山的時候不小心磕了絆了的,孟祁煥只會更心疼。

但是就算是妥協了去背桑啟,孟祁煥也有自己的原則。

他先是脫下了外袍,把桑啟整個人包了起來,然後……

直接把桑啟給扛到了肩膀上……

李月寒看著孟祁煥扛起了桑啟,頓時目瞪口呆:“不是說背她嗎?”

“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孟祁煥甚至還騰出了一隻手來牽李月寒。

見狀,李月寒趕緊拒絕,扶著被孟祁煥扛在肩上的桑啟,催著孟祁煥趕緊下山,還騰出手去牽住了鍾雋。

孟祁煥畢竟懂醫,所以儘管是扛著桑啟,但是動作也很小心,所以並沒有扯到桑啟的動作,也沒有碰到她身上那些李月寒固定過的地方。

一直扛著桑啟下了山後,把人放到了馬車裡,孟祁煥彷彿無事發生一般,趕著馬車往回趕了。

馬車內。

桑啟虛弱的靠在馬車裡側,不知是哭是笑的對李月寒道:“你這個夫君好奇怪一人。”

“他性子直,你別往心裡去。”李月寒隨意解釋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的意思。

桑啟也不介意,就尬聊:“你們怎麼認識的?他一開始就這麼愛你嗎?”

“我是他買回去的。”李月寒微微皺了皺眉。桑啟不是說之前打聽過她嗎?東翰國如今到處都在傳她的故事,沒道理桑啟打聽了她,卻不知道她出身農家。

“我還以為那些八卦是假的呢,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祁王買回家的媳婦兒。”桑啟說著,無聲的笑了笑:“這次多謝你們了。”

“你還是謝謝你兒子吧。”李月寒看了桑啟一眼。

桑啟一愣,隨後有些自嘲:“原來你都知道。”

“本來不知道的,可鍾雋受傷了,我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檢查過,他應該六歲半或者七歲,絕不滿八歲。再對一下你跟我說過的你的故事,如果你沒撒謊的話,鍾雋很大可能就是你兒子。”李月寒難得跟桑啟說了一大通話。

“你猜錯了,”桑啟嘆了口氣。

鍾雋和孟祁煥在馬車廂外面,倒也不擔心被鍾雋聽到,桑啟緩緩又開口:“我兒子沒滿三歲就死了,他是我撿回來的。畢竟是我自己費勁九牛二虎生下來的兒子,就那麼死了,我心裡也不好受。鍾雋很大程度上,是我那個早死的兒子的替身。”

說到這裡,桑啟自嘲的笑了笑:“這個秘密原本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你也知道了,你可不要出賣我啊。”

“怎麼死的?”

“上官瑞昱知道我沒死,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我。”桑啟的語氣不似初見時候的輕鬆,反而帶了幾分殺意:“你不是一直很疑惑我的毒術麼,實話告訴你,是原來的桑啟精通毒術,並不是我。”

“上官瑞昱這個人本來就有點變態,原來的桑啟也有點變態,所以在他們大婚之初,上官瑞昱就中了毒,需要桑啟定期給解藥。後來上官瑞昱把解藥偷走了,就想把人弄死。可當時她懷著孩子,虎毒還不食子,所以給了桑啟一點活命的時間。”

“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上官瑞昱的人很快就找了過來。因為殺了人,所以我去哪兒都有通緝令。我不是自願躲進山中的,我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所以躲到了山裡,在懸崖下找了個山洞落腳,為了躲避追兵,我在山洞外面做了毒陷阱。”

“小孩子麼,年紀小,好動,不懂事,上官瑞昱的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慌張之下中了毒被抓走,我苦苦哀求,告訴他們孩子中了毒,他們不信,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毒發身亡。”

說到這裡,桑啟閉上眼睛:“是我殺了他。”

李月寒聽了桑啟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猶豫了片刻後,低頭握住了桑啟的手:“都過去了,你就把鍾雋當成你兒子也不錯。”

“後來,我把那群人都毒死了,化妝成乞丐下山後,被抓到一個人販子窩點裡,裡面都是他們那群人從各個地方拐來的孩子,鍾雋是裡面最小的一個。”

“然後我把人販子都毒死了,把孩子們都送回了城裡,只帶走了鍾雋,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是個人販子。”說著,桑啟自嘲的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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