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英明睿智,自然是什麼都猜得到。”鍾雋也不否認,恭敬的跪在李月寒面前:“我是真心想要追隨王妃的。”

“理由呢?”李月寒問道。

“理由就是我想要自由。”鍾雋說著,抬頭看向李月寒:“我的確是神偷組織的鍾鬼手,但是我並不想當賊,若不是我師父用毒控制了我,我也不會聽話去偷東西。”

“你師父是什麼人?”李月寒問道。

此時夜色已深,今日孟祁煥被孟時逸和孟追拉去陪睡,李月寒和孟嬰寧睡一起,要不然,此時的鍾雋,只怕已經被孟祁煥給丟出去了。

一個男孩子半夜跑到他老婆女兒的房間來,簡直是不想活了!

“我師父,是神偷組織的創始人,當年的江洋大盜,桑啟。”鍾雋道:“我師父不是東翰國人,聽說,她曾經是什麼公主,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神偷組織是五年前出現的,他們專挑有錢人下手,偷走東西之後還會留下神偷到此一遊的標記,屬實囂張。

但是因為神偷組織只對有錢人下手,這些人一般都有一些灰色收入,經不起查,所以不敢報官。但是事情多了總會有風聲傳出,不少人都把神偷組織當成俠義之輩,心裡萬般佩服。

可賊就是賊,就算是俠義之輩,也不代表他們做的事情是對的。

這些年過去,官府掌握了不少神偷組織的情報,也算是對這個組織有幾分瞭解。

而這次他們放話說祁王妃不仁義,拿著煉鹽之術卻不肯造福百姓,他們神偷組織要替天行道,把這煉鹽之術從祁王妃手裡偷出來,廣而告之。

為此,李月寒特意讓人暗中查了許久,算是有些眉目。

但是對於他們的頭領桑啟,卻一直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只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很是神秘。

鍾雋的話,無疑給了李月寒一個啟發。

“你是從什麼時候跟著你師父的?”李月寒柔聲問鍾雋。

“我記事起就一直是師父的徒弟,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鍾雋認真答道:“組織裡還有很多跟我一樣的孩子,我們從小生活在一個山谷裡,接到任務之後才會被送出山谷。”

“你如今八歲,成名於三年前,也就是說你五歲就名聲大噪了,可是我不明白,一個五歲的孩子,是如何成為一代鬼手神偷的?”李月寒不慌不忙的將旁邊聽的認真的孟嬰寧抱在懷裡,靠在軟榻上,問著鍾雋。

“鍾鬼手只是一個名號,只要是能出谷的孩子,都可以頂著這個名號出活兒。”鍾雋答道:“我們有的人會混入人伢行裡,有的會化妝成乞丐,有的會像我一樣跟著某個江湖賣藝的組織走南闖北,我們都可以是鍾鬼手,所以大家才會覺得鍾鬼手很厲害,神出鬼沒。”

“你的話很矛盾,”李月寒面色平靜的指出他話語裡的漏洞:“我最開始問你的時候,你說你的確是神偷組織的鍾鬼手,現在又告訴我鍾鬼手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名號,那麼你最開始說起鍾鬼手的時候,為何不加上‘之一’這兩個字?”

聽了這話,鍾雋抿了抿嘴唇,沒有回答。

“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你效勞,我也不會把一個賊留在身邊,更何況你們神偷組織還想要煉鹽術。”李月寒知道就算是又把這孩子關進大牢也沒用,所以並不打算繼續跟他說下去。

“可你之前不是說,關我一年,一年之後把我送到王府管教的嗎?”鍾雋急了:“我是真的想離開神偷組織,我不想當小偷,你就不可以把這一年時間提前嗎?”

或許是因為他的語氣不太友好,一直縮在李月寒懷裡的孟嬰寧抬頭盯了他一眼。

令人脊背生寒的一眼。

“孃親,他很討厭。”孟嬰寧到底沒做出驚人之舉,而是不滿的跟李月寒抱怨。

李月寒溫柔的拍了拍孟嬰寧,隨後又看向鍾雋:“你走吧,不然我可沒那麼好脾氣。”

“我不走,”鍾雋眼神堅定:“我想堂堂正正做人!”

“你無非就是希望從我能幫你解了神偷組織用來控制你的毒而已,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彎子,既委屈了自己,又做得浮於表面。”李月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鍾雋:“我猜,你應該是知道本王妃又靈藥的事情。”

鍾雋沒說話,但是眼神卻轉開了,根本不敢和李月寒對視,分明就是心虛。

“想解毒很簡單,只要你在大牢裡待上一年,一年之後,周縣丞會派人把你送到祁王府,到時候本王妃再給你解毒。”李月寒說著,打了個哈欠:“現在就先走吧。”

“我希望您再考慮一下。”鍾雋最後還是在堅持。

李月寒是真的不耐煩了,忙了一天,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睡覺了,這個鍾雋一再糾纏,這就很讓人討厭了!

感覺到李月寒渾身氣息躁動,孟嬰寧當即抬手,正準備做什麼的時候,李月寒一把將她的小手握住,後道:“我希望你趕緊滾蛋。”

說完,神念之力傾巢而出,鍾雋只覺得腦仁麻了一下,隨後他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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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嬰寧看著倒在地上的鍾雋,拍了拍手,四周傳來窸窸窣窣之聲,隨後,一群拇指大的螞蟻從各個角落裡爬了出來。

“孃親,讓小蟻蟻把他吃了吧!”孟嬰寧充滿期待的看著李月寒。

李月寒摸了摸孟嬰寧的小腦袋,堅定的拒絕:“不行,你不能用操控毒物的力量殺人!”

“喔……”孟嬰寧嘆了口氣,一揮手,螞蟻們把昏倒在地的鍾雋抬了出去。

李月寒關上房門,滅了燈之後抱著孟嬰寧睡了下去。

自從四年前解決完南疆少主之後,孟嬰寧彷彿一夜之間就變了個模樣,好像南疆少主的馭毒之力都到了孟嬰寧身上。

在當時,南疆少主死後,孟嬰寧體內的無情蠱就已經失效了。

之所以等四年才對外宣佈孟嬰寧的怪病好了,緊緊只是為了給新制讓路罷了。

這四年來,李月寒無時無刻不在給孟嬰寧灌輸不能隨意傷人的觀點,好在孟嬰寧比一般孩子聰明早熟,所以一直以來都很聽話。

儘管偶爾也會說出剛才那樣的驚人之語,但是卻是真的從未傷人。

第二天一早,孟祁煥起床的時候,剛出房門就看到躺在院子中間熟睡未醒的鍾雋,頓時黑下了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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