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煥聽了李月寒的話無語了好半天,最後只能狠狠的往她臉上掐了一把:“小東西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我這是合理分析合理猜測。”李月寒一本正經的說完,笑倒在孟祁煥的懷裡:“不過說真的,我真的看不懂凌雲帝對你的態度。”

“他生性多疑,但是又有惜才之心。雖然心中一直疑我,但是卻也沒少重用。”孟祁煥摸著李月寒的腦袋:“只不過如今北境不穩,林楓身為部落首領之子,這個時候頻繁和我接觸,難免會把他已經消下去的疑心給勾出來。”

“所以你今天才會為了避嫌那樣對林楓?”李月寒問道。

“並不全是,林楓這個人的確勇武有餘,謀略不足,他雖然有誠意,但是一個在別人身邊養大的,曾經被丟進死士營的王子,其實半點主都做不了,我們沒有必要跟他浪費時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遊牧部落分明生活拮据,每年都要靠牛羊換銀子,為什麼林楓卻能一口氣在梵天樓包下最大的包廂,預付了那麼多銀子,難道說其實遊牧部落很有錢,拮据只是他們裝出來的?”

聽了李月寒的話,孟祁煥倒是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再度開口:“原本我沒想那麼多,但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的覺得不太對勁了。遊牧部落是真窮,並不是裝出來的。林楓一行人分作兩個地方歇腳,幾個人陪著林楓住在梵天樓,剩餘的人帶著獻禮住在八仙酒樓,乍一看好像是林楓風流,但是細細想來,著實有些不正常。”

“而且蘭爍姑娘和林楓關係也不一般。”李月寒補充道。

“蘭爍這邊我一直派人盯著,她倒是沒有怎麼經常和林楓接觸,和以往沒什麼不同,除了那次一同出街之外,好像兩人就沒有交流了。”

“但是林楓一直住在梵天樓,而蘭爍又是梵天樓的紅牌,二人沒有交集本身就挺奇怪了,彷彿是在避嫌似的。”

李月寒的思維素來跳脫,孟祁煥遵循守例慣了,所以不能跳出去看這其中的關係,故而暫時沒有發現也是正常。

如今被李月寒這麼一提醒,孟祁煥也不得不往更深的層面面去想了。

“夫人以為如何?”孟祁煥想了一圈之後,低頭看向懷裡的李月寒。

只見李月寒嘆了口氣:“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這麼缺德,會不會遭天譴啊?”

說著,李月寒從孟祁煥的懷裡直起身子看著他,認真道:“明天大朝會結束之後,林楓必定會上門拜訪,我們先見見他,探探底也可以。”

“嗯,依夫人的。”

夜深了,二人相擁的背影在燭火的映照下透露著淡淡的溫馨,倒是顯得這冬夜沒那麼寒冷了。

大朝會第二日,凌雲帝聽各地來的番邦屬國使者們奏報這一年來他們的成就和困境,且今年有了煉鹽術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表達了同樣的希望,希望凌雲帝能儘快將煉鹽術推廣到他們的國土。

對此,凌雲帝倒是沒有推辭。

和幾個盟約即將到期的小國以煉鹽術為籌碼,重新簽訂了和平盟約之後,凌雲帝大方的將李月寒之前編寫的煉鹽術手冊交給了他們。

要不是大朝會還有一天的話,只怕這些使者們要迫不及待的回國研究了。

女眷們今日在城外的皇宮別苑設宴,期間大家互相介紹自家的孩子,倒是有幾家的姑娘被看中了。

別看孟時逸和孟嬰寧現在都才一歲多,竟也有不少家族的女眷來攀關係,更有甚者想跟李月寒定娃娃親……

搞得李月寒是哭笑不得。

在皇宮別苑,李月寒見到了許久不見的餘蘭,她如今身懷六甲,梳著婦人髮髻,看起來比往日多了恬淡素雅,沒了初見時候的心高氣傲。

“妹妹,好久不見。”餘蘭主動上前和李月寒打招呼,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好久不見。”李月寒雖然不討厭餘蘭,但是和餘蘭之間也的確沒有多少交情。眼下餘蘭主動打招呼,李月寒也不好不理,只淡淡頷首示意。

感覺到李月寒不冷不熱的態度,餘蘭微微垂下頭,手下意識的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想了一會兒,突然道:“以前……對不起……”

沒想到餘蘭會突然道歉,倒是讓李月寒有幾分意外:“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你還是舅母的好女兒就可以了。”

並不是覺得不想原諒,而是李月寒的記憶裡,餘蘭除了隱晦的表達過自己對孟祁煥的仰慕和當初李月寒住進國公府裡時候,餘蘭嫉妒她得餘澤方夫妻的寵愛之外,餘蘭確實沒做過什麼壞事,談不上原諒,也沒有什麼對不起。

但是餘蘭卻不這麼覺得,聽李月寒這麼說,她以為李月寒是不肯原諒她,反而更加難過了起來:“過去是我爭強好勝,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後來我好好反思過自己,的確,我只是一個養女,能得一個國公府小姐的身份已是難得,更何況父親母親,還有弟弟妹妹都對我很好,當初我對你惡語相向,實在不該。”

突如其來的自我檢討,讓李月寒本能的警惕了幾分。

或許是李月寒沒有說話的緣故,餘蘭又嘆了口氣:“罷了,如你所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還是母親的好女兒就好了。”說著,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如今我也要當娘了,才知道作為母親的心情,當初……我一定讓母親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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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李月寒抿了抿唇:“你大可不必如此……”

話還沒說完,餘蘭突然瞪圓了眼睛往後倒去,李月寒見狀,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且顧及到她是孕婦,還迅速躥到了她的身後,成了餘蘭的人肉墊子,被餘蘭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娘!”

“王妃!”

本來李月寒就為了躲清靜,挑了個人不多的地方呆著,玉妝也在一旁陪著兄妹倆玩耍。

聽到這邊有異樣,雙雙喊了起來。

李月寒為了托住餘蘭,自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不說,因為王妃宮裝十分復雜的緣故,頭上的髮髻本就很沉,這一摔,李月寒幾乎是不可控制的後腦勺著地。

要不是頭髮在腦後盤得複雜,只怕此時李月寒的後腦已經摔出口子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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