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琢!”季心月失控大喊:“你怎能這般辱我!”

“我為何不能這般辱你?”孟祁煥反問,嘴角滿是譏諷:“季心月,你當真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情沒人知道嗎?在國都的貴族圈裡,你早就是一灘爛泥了,還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婦?”

孟祁煥一番話,說得季心月臉色煞白。

孟祁煥說的季心月何嘗不知道,只是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孟祁煥心裡依舊是當年那個高潔如蘭的第一才女,不是什麼陳夫人,更沒有聲名狼藉。

因此,孟祁煥才不會在她主動找他的時候說太狠的話,一直以來就算是拒絕,也都算得上是禮數周全。

可是她從沒想過,孟祁煥不僅對她是這樣,對別人也一樣是禮數周全。之所以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說到底是因為季心月沒有在李月寒不在場的情況下,當著孟祁煥的面貶低過李月寒而已。

如今季心月只說了一句李月寒是妒婦,就得到了孟祁煥的一巴掌。若是她再這麼口無遮攔的說李月寒的不好,說不定孟祁煥會拔劍殺了她……

意識到這一點,季心月打了個哆嗦,看向孟祁煥的目光也沒了烈焰熊熊,而是換做一臉的委屈可憐,哀求道:“文琢,我剛剛只是一時情急才會說月寒妹妹不好,我道歉,對不起。”

孟祁煥卻沒有理那麼多,眼神丟到賀正天的臉上,賀正天一個激靈,立刻把季心月從地上拉了起來。

誰知季心月卻把這理解成了孟祁煥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但是又拉不下臉來跟她認錯,所以才讓賀正天扶自己起來,不等賀正天開口,自顧自的就腦補了起來:“沒事的文琢,我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心情不好,你打我沒關係,只要你氣順了就好了。”

孟祁煥是早就知道季心月這人喜歡自作多情了,但是賀正天卻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的面對,當即沒忍住笑了起來:“陳夫人,您多想了,我們家主子的意思是讓我趕緊把您送出孟宅,否則就處置我,所以還請您體諒體諒我們當下人的,這就走吧。”

“閉嘴!”季心月怒斥:“你也知道自己是下人!主子說話哪裡有下人插嘴的份兒!”

“季心月,”孟祁煥冷聲道:“你馬上給我滾出我家大門!”

“文琢……”季心月立刻可憐兮兮的哀求了起來:“我都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孟祁煥真的被季心月的厚臉皮打敗了。他從來不知道,季心月居然是這麼會自作多情的女人:“賀正天,把這位陳夫人丟出去,以後不許她再登門!另外再讓城中人把陳夫人養面首的訊息透露出去,明天我就要聽到街頭巷尾在議論陳夫人不貞不潔的八卦!”

話音一落,季心月臉色頓時煞白:“文……文琢,你這是要做什麼……我……我雖然真的養了幾個好看的男子在府上,卻……卻從來沒有跟他們發生過什麼,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那些男寵我都……我都放出府了,一個都沒留!”

“陳夫人,”賀正天也沒了耐心:“我們家主子對你真的沒有什麼興趣,你要是繼續這麼不依不饒的糾纏的話,只怕我們家主子不僅要把你養面首的訊息傳得整個國都無人不知,還要給陳家族長施壓,讓陳家休了你了。”

聽了這話,季心月心中一寒,旋即腦迴路清奇的拐到了另一個方向:“這麼說,文琢你是有娶我過門的打算了?”說著,季心月臉上一喜:“好!那我回去就跟陳家族長說,讓他們放我自由。只要能和文琢在一起,就算是當妾也沒關係,我可以忍受李月寒那個村姑騎在我頭上!”

話音落,孟祁煥忍無可忍將季心月一把踩在地上:“給你臉你自己不要臉,季心月,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恬不知恥了?我說了很多次,我對你毫無情誼,麻煩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說完,孟祁煥一腳把季心月踢下了臺階,轉身就走了。

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女人身上,還不如回去陪李月寒吃飯!

賀正天也沒耽擱,上前將季心月拎在手裡,直接拖到了孟宅大門口,將她一把丟了出去,然後關上了大門。

翌日,季心月在府上養面首,頻繁騷擾孟祁煥,還到處編排李月寒的八卦,一瞬間風靡了整個國都的大街小巷。

八仙酒樓。

“你說,這些事兒都是有人刻意傳出來的?”宗政賢把玩著手裡的一個白玉杯子,嘴邊掛著饒有趣味的笑容問身邊的吳華。

“屬下探到的訊息的確如此。”吳華道:“只是不知道為何,孟先生一個大男人要這麼為難一個弱女子。”

“弱女子?季心月才不是什麼弱女子。”宗政賢說著,將白玉杯子放在桌上,道:“當年為了出風頭,她可是把國都的才子們都玩轉與鼓掌之內。她這個女人心裡只有利益,從來不會有什麼真情。”

“主子不是說,曾經孟先生和季小姐是國都人人稱讚的金童玉女嗎?”吳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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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國都第一才子,一個是國都第一才女,二人又在好幾場詩會上碰過面,還因一首詩爭執過,在旁人看來,自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了。”宗政賢說著,往那個白玉杯子裡倒了茶水,輕輕啜飲一口,道:“只不過孟文琢當初從來沒看上過這個女人,但為了讓一個女子不至於太過丟臉,這才全了那女人一份虛假的念想。”

吳華聽了這話,只覺得雲裡霧裡,不懂是什麼意思。

宗政賢也不再解釋,而是靜靜的喝茶,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喧鬧的街市,半晌後,放下茶杯輕嘆:“國都的天,終於變了。文琢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步。”

吳華順著宗政賢的視線看去,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駛過街道,朝著皇宮的方向徑自而去。

“那是……”吳華瞪圓了眼睛。

宗政賢嘆了口氣:“父皇為了留下文琢,還真是煞費苦心。吳華,準備車馬,我們也該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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