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季節正好也是山楂成熟的時候,沐川很給力,足足從撒喜糖的王鳳那裡討來了小半斤的糖果。

下午,沐川去上學的時候,李月寒把小靈犀背在背上,轉身上山去了。

路上遇到喜上眉梢的王鳳,王鳳還想在李月寒面前炫耀炫耀,卻沒想李月寒看都不看她就走了,倒是把王鳳給氣了個半死。

到山上,李月寒去看了眼山椒地,發現那裡已經長滿了雜草,不由得有些惋惜。

最近事情太多了,要不然這些山椒苗移回去的話,說不定都已經長出株了。只可惜現在這塊地被雜草覆蓋,嫩苗搶不到更多的營養,指定是活不成了。

在山上撿了小半框山楂,眼看著天冷了,李月寒這才提著小簍子下山。

回家後,李月寒起鍋,將鍋子燒熱後,放入一小塊油,等油全部化開了,李月寒這才把沐川從王鳳那裡討來的糖全都丟了進去。

雖然這些糖很劣質,但是卻是很純粹的麥芽糖,只不過在製作的過程中加了很多水而已。

李月寒趁著熬糖稀的時間,找來幾根竹子,用刀劈成條兒,然後再一根一根的削成了籤子。然後將山楂洗乾淨,去了上面的蒂,一個一個的串到了籤子上。

“嬸嬸,靈犀能吃山楂嗎!”專心致志看著火候的靈犀早就饞的不行了,見李月寒把山楂都洗好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問道。

見狀,李月寒笑著把一個山楂塞進了靈犀的嘴裡:“說好了,今天你跟哥哥一人只能吃一串糖葫蘆,剩下的我們明天再吃。”

“嗯嗯!”靈犀一邊吃著山楂,一邊認真的點頭。

糖稀熬的差不多的時候,李月寒這才拿著大勺,開始往山楂串上淋糖稀。然後放到盤子裡晾乾。

最後幾串糖葫蘆,李月寒還特意轉了幾圈,做成了拔絲糖葫蘆,拿草繩掛在簷下晾乾。

沐川下學是跟孟祁煥一道回來的,一進門就看到李月寒掛在簷下的糖葫蘆,當即開心的跳了起來。

“孟叔孟叔,我夠不著!”沐川跳了半天也夠不著李月寒掛著的糖葫蘆,不由得有些著急。

聽見動靜,李月寒從廚房裡看過來,道:“裡頭還有呢,靈犀說什麼都要等你回來一起吃。”

沐川聽了這話,當即眼前一亮,想都不想就把他孟叔拋諸腦後,二話不說的衝進了廚房,見到兩大盤子的糖葫蘆的時候,沐川的眼睛都亮了。

“哥哥,一起吃!”靈犀早就饞得不行了,卻還是堅持要等沐川回來一起,所以此時正眼饞的舉著糖葫蘆,小胳膊使勁的往沐川的面前伸去。

“好!”沐川甚至都顧不上放下書袋,接過靈犀手裡的糖葫蘆就吃了起來。

進門的孟祁煥見到兄妹倆開開心心吃糖葫蘆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吃太多糖會長壞牙的。”

“不會的!”靈犀趕緊認真的解釋:“嬸嬸說了,哥哥和靈犀一天只能吃一串糖葫蘆,就不會長壞牙了!”

聽了這話,孟祁煥抿了抿嘴。

他總覺得自己的話在這個家裡好像越來越沒用了……

見他一臉鬱悶的模樣,李月寒拍了拍孟祁煥:“兄弟,你的地位好像越來越低了哦?”

“亂喊!我是你夫君!”孟祁煥故作嚴肅道。旋即,他嗅了嗅空氣裡的香味:“你今天晚上燉肉嗎?”

“嗯,醬油成色出來了,我就試試看做了紅燒肉,馬上就能出鍋了。”李月寒說著,開心的看著孟祁煥:“王鳳女兒去當妾了,她開心得滿村子發糖,做糖葫蘆用的糖全是沐川從王鳳的手裡討來的。”

聽了這話,孟祁煥有些無語:“家裡不是有糖嗎……”

“那不一樣,沾沾喜氣不是。”李月寒說著,歪了歪腦袋:“再怎麼說李蓉蓉也是我妹妹,妹妹出嫁,姐姐吃點兒她的喜糖也是一份祝福,畢竟這份婚事可是她從我手裡搶過去的。”

“看起來你好像很不甘心啊。”孟祁煥不陰不陽的說道。

“不存在不存在,”李月寒擺了擺手:“我都算是半個柳家人了,李蓉蓉見著我說不定還得行禮問好呢。畢竟妾哪有地位。”

“還有,我今天聽李大成說,當初我娘嫁給他好像沒那麼簡單。”李月寒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聽了這話,孟祁煥默默的去灶膛前蹲著,看起了火:“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想幫你娘申訴也沒辦法了。”

“哦……”李月寒有些鬱悶的應道。

晚飯是紅燒肉和素炒青椒,還有韭菜炒蛋花。一家四口吃得十分開心,李月寒還讓孟祁煥送了半碗紅燒肉給周大寶。

畢竟這段時間周大寶確實幫了李月寒不少忙,而且他又是一個單身漢。要麼就是來孟家蹭飯,要麼就是自己搗鼓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吃。孟祁煥回來時候說,周大寶看到那碗肉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反覆確認了好幾遍是送給他吃的,這才接過去狼吞虎嚥。

“周大寶還挺可憐的,他爹孃還是不打算認他這個兒子嗎?”李月寒一邊收拾廚房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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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周大寶混幫會的時候,他爹幾乎是求著他不要去做混賬事,可是周大寶不聽。跟著幫派鬧了幾次事情,人家認準了找上門來要周家人賠錢,周老爹幾乎是把家底都搭進去了。周嬢嬢哭瞎了眼睛也換不回周大寶回頭是岸,周老爹心一橫,索性就跟這個兒子斷了關係。”

說著,孟祁煥突然停了下來:“對啊,王荷花她哥哥以前是跟周大寶混幫派的,後來怎麼沒訊息了。”

“啊?王荷花還有個哥哥?”李月寒不由得有些驚訝:“我還以為王家就王荷花一個女兒。”

“王荷花三個哥哥,”孟祁煥抿了抿嘴唇:“所以之前王荷花纏著我的時候我才有點費勁。畢竟每次要一打三,時間久了也不是辦法,這才讓王荷花來照顧兩個小東西的。”

聽了這話,李月寒不由得笑了起來:“什麼叫每次都要一打三,難不成你跟王荷花的哥哥打過架?”

“沒少打。”孟祁煥說著,臉色不由得有些嚴肅:“說起來,有大半年沒見到王荷花的三個哥哥了,這次王荷花出嫁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沒出現,不定是在憋著什麼陰招。”

“為什麼這麼說?”李月寒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們仨跟周大寶不一樣,”孟祁煥說著,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這段時間你出門也小心點,儘量讓周大寶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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