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玉妝是有些怨恨李月寒早早的殺了那個幻象何山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明白了當初自己有多危險。就差一點,自己就成了那個不懷好意的人化獸的人質了。

所以後來李月寒還對玉妝那麼好,倒是讓玉妝時常感嘆落淚。

自從沐川登基之後,百里一族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視線之中。毛尚書接連幾次作死,當朝頂撞沐川數次,沐川索性就將他貶至地方做個郡守,然後請百里山出山,一改朝制,百里山成了一朝宰相,震住了整個朝廷裡有自己小想法的士族,將新制貫徹得切切實實。

柳家那邊搜出了李蓉蓉房中凌雲帝的親筆信之後就呈給了李月寒,李月寒沒有定他們的罪,只是不許柳家給李蓉蓉供奉牌位,至於李蓉蓉的孩子,李月寒看在柳天祥的份上寬容放過,只是柳太爺這一遭走得十分冤,李月寒特意請來了萬佛寺的高僧做了一場法事。

意外的是,柳志遠經過這麼多事之後,整個人倒是沉穩了許多,漸漸成了他爹的左膀右臂。

六月底,孟祁煥班師回朝。

李月寒早早的就帶著孩子們在皇宮裡等著。如果不是沐川攔著的話,李月寒估計是帶著孩子們在城門口等著的,到時候又會是京城百姓們的熱門頭條。

“攝政王殿下到——”長長的唱叫聲傳來,李月寒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外看,身邊兩個孩子也跟著她探頭探腦。

沐川倒是笑了起來:“朕今日破例讓女君帶著孩子上朝,可不是要看女君和攝政王一家團聚的畫面的呀!”

聽了這話,李月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剋制一下。”

百官不由得低聲笑了起來。

眾所周知,攝政王和翰容女君十分恩愛,這麼多年下來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說話間,孟祁煥已經走了進來,棠東繁在路上就已經與他分別,帶著裝甲戰士回了天星五河鎮。

走到大殿中間,孟祁煥正要下跪,沐川卻搶先開口了:“攝政王殿下是朕的長輩,朕不能受攝政王殿下和翰容女君的禮,所以就站著說話吧!”

聽了這話,孟祁煥也沒多大的反應,只面色平靜的講這幾個月的事情一一講給了沐川和朝中大臣聽。

其實這些事大家都很清楚,可再聽孟祁煥說一遍,還是覺得心神激盪。

如今的東翰國已經是一方霸主了!還有誰能與之匹敵!

即便是朱鳳國,如今也未必是東翰國的對手!東翰國無疑已經是當世最強!

“雖然我們拓張了領土,但是原各個屬國必然無法快速融入我們東翰國,所以邊境還需要增派人手進行三年左右的巡邏和保護。這段時間,本王和來自天星五河鎮的棠將軍討教了他們裝甲戰士的訓練之法,本王認為可以先在原烈嵐國和原玄竟國之間做試點。還有這些天雷,可吩咐寒江城槐鎮多多產出,作為軍備。”

李月寒懵了。

裝甲戰士的訓練方法是她留給天星五河鎮的,那些訓練之法,都是她那個時代第三世界國家戰場上用的。而炸藥這件事,李月寒早就跟孟祁煥說過,只做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有。

所以孟祁煥是想幹什麼?

難道因為靈犀被朱鳳國要求和親的訊息氣昏了頭嗎?

“我認為不妥。”李月寒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無論是原來的烈嵐國還是原來的玄竟國,對當地的百姓來說,我們都對他們有滅國之恨,特別是烈嵐國,太上皇在位時期曾經對原烈嵐國子民進行了十分苛刻的壓榨,他們對東翰朝廷本就恨之入骨,若是在那裡進行裝甲戰士的試點訓練的話,難保不會引起動亂!”

“動亂就炸死。”孟祁煥看都不看李月寒一眼,直接反駁:“東翰國無論是軍事力量還是貿易方面都已經是這片大陸上的強者,何須怕一些弱民!”

李月寒愣住了。

孟祁煥……好奇怪……

眼看著夫妻倆在朝堂上吵了起來,沐川趕緊打圓場,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對於孟祁煥的提議只說可以再議之後,就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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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後,孟祁煥被沐川叫去了御書房,李月寒就帶著兩個孩子在宮外等候,一直等到了下午,也沒見到孟祁煥出來。

“孃親,我們先回家吧。”孟嬰寧小聲的勸著李月寒。

“是啊孃親,爹爹出去這麼久,沐川帝又剛登基,兩人之間要談論的事情很多,我們再等下去說不定天黑都未必會出來,我們先去攝政王府吃點東西吧。”孟時逸說著,誇張的嘆了口氣,摸著自己的肚子道:“我可餓了。”

李月寒是想把兩個孩子先送回攝政王府自己在這裡等孟祁煥的,但是看到孟時逸的小模樣,也忍俊不禁。給門口的禁衛軍留了口信之後,就帶著孩子們坐著馬車去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

戾嘯和紅纓頭都大了,還沒想好說辭的時候,先一步回來的賀正天就告訴她們李月寒帶著孩子過來了。

“把人打暈捆起來丟地牢吧!”戾嘯說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肅殺之氣:“反正我只認女君一個夫人!”

“不行,你這麼做的話,主子回來會先把你殺了的!”紅纓攔住了戾嘯。

“不管那麼多了,你們倆先把那位引走吧!”賀正天急得腦門直冒汗。

李月寒一踏進攝政王府,就感覺有點不對,怎麼只有賀正天一個人在門口?

“戾嘯和紅纓呢?你剛剛跟王爺回來,怎麼不去休息休息。”李月寒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的看著賀正天。

賀正天被李月寒看得頭皮發麻,硬撐著笑臉道:“那個……太久沒見到夫人了,所以我還是想見夫人一面再去休息的!”

聽了這話,李月寒不由得笑了起來。

孟時逸倒是開心的拉開架勢撲了上來,迫不及待就要跟賀正天打一場看看自己的實力如何,而孟嬰寧則在一旁觀戰,時不時的給孟時逸潑冷水。

“我和翰容女君也是舊相識了,我如何就見不了她,你們也過於離譜了。”一個高亢的女聲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闖入了李月寒的耳朵。

她剛吩咐廚房把孟祁煥愛吃的菜都檢查清楚,剛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準備喝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陌生的聲音。

回頭,一個紅衣勁裝,長相豔麗的少女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你是何人?”李月寒放下茶杯,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個少女有些眼熟。

紅衣姑娘手裡還拿著鞭子,緊隨其後的戾嘯和紅纓顯然是跟她動了手結果吃了虧的。紅衣姑娘冷哼一聲後,雙手環胸抱住,意味不明的打量著李月寒,道:“陳鶴元之女,陳雪凝。”

“不過幾年沒見,翰容女君竟連我也不認得了。”陳雪凝笑容燦爛,隨手就把手裡的鞭子丟到了身後紅纓的懷裡:“當年之事,還得多謝翰容女君,否則我那惡毒的繼母非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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