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十分虛弱地說道:“大人。給您丟臉了。等我好了,殺了這幫狗日的。”

陳昱安慰道:“張義。沒有什麼丟臉的。不怕賊搶,就怕賊惦記。對方既然盯上了你,那是防不勝防的。你先安心養傷,有什麼事情,過後再說。”

說完,就派人去請大夫,同時送張義回去養傷。

劉八斤對陳昱放走張嘯雲等人十分不解,他問道:“大人。這幫人膽大妄為。竟然敢在咱們的地盤上囚禁張義。咱們要想滅掉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現在就這麼把他們放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陳昱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幫人前期在鎮夷縣與張義等人發生了衝突。對方搶劫在先,但是張義殺了他們挺多人。咱們也是有一定過錯的。所以賠了他們一些錢。希望能夠息事寧人。”

“大人。殺了他們豈不是一了百了,省去了很多麻煩。”

陳昱說道:“八斤呀。殺了他們非常容易。就是開幾槍的事。我所擔心的是這幫人的身份。你看他們身手如此好,定然不是平常人。他們背後是不是有更多的人呢。這些我們並不清楚。如果將他們殺了。對方背後之人定然會打擊報復。咱們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清楚,貿然下死手,很有可能為自己樹了一個大敵呀。咱們在陸那縣,那是出於明處的。對方處於暗處。你覺得咱們會有好果子吃嗎?”

劉八斤聽了陳昱的分析,十分佩服地說道:“大人真是深謀遠慮,卑職佩服。那我們做出了讓步,如果對方仍然不自量力繼續與我們糾纏呢?”

陳昱十分平靜地說道:“那就把他們打痛了,他們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對了。八斤。這個茶鋪很顯然是他們的一個據點。就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他們劫持了張義,我們還不知道呢。你率人秘密調查交易場所的各家,看看有沒有像這個茶鋪這樣的情況。讓這種人待在這裡,太危險了。”

劉八斤信心滿滿地回道:“請大人放心。我一定把這幫人挖出來。還交易場所一個安寧。”

陳昱點了點頭,劉八斤就去安排去了。

陳昱並沒有走,而是帶著人來到了地下室。

看著柱子旁的地上淌著的血,陳昱知道張義遭了不少罪。

他命人對地下室進行了全面搜查,除了刑拘之外,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顯然,這幫人反偵察能力極強。平時對地下室,包括上面的茶鋪及時進行打掃。就是防止被人突然搜查。

種種跡象表明,這幫人絕對不一般。

陳昱帶著人查封了這家茶鋪,然後率人返回了縣衙。

黎春也聽說了此事,他主動來找陳昱。作為陸那縣的典史。這種刑事案子,就是他負責的。

陳昱簡要向黎春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黎春也認為這幫人不是一般戰士。他問道:“大人。張義是怎麼被對方誆過去的?”

陳昱回道:“目前還不知。張義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氣息十分虛弱。我已命人找了大夫,為其治傷。我準備等他好些了,再問問。”

黎春分析道:“對方在鎮夷縣劫的張義等人。而他們又在咱們的交易場所有一個秘密據點。由此可以看出,這股勢力絕對不小。否則絕不可能在兩個府都有活動跡象。”

“你說得不錯。更可怕的是,他們就在咱們眼皮底下,竟然沒有被發現。我已安排劉八斤對交易場所的所有商鋪進行逐家調查。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這幾天,你也派人在縣城內進行全面排查。看看有沒有類似可疑人員。”

黎春指了指上面,說道:“大人。你說能不能是上面的人呢?”

黎春的想法,陳昱也考慮過。因為在目前的交趾,自然是黎利這個皇上最大。他為了更好地通知交趾,秘密派遣一些人潛伏在各地,打探訊息、監督各級官員,這是極有可能的。

但是,陳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向黎春解釋道:“我也曾經考慮過這個可能。但是被我否定了。你想,這幫人如果是上面派下來的。他們怎麼能幹搶劫的勾當呢。除了這一條,還有一點。張義等人害死了他們那麼些人。他們完全可以從官方角度出發,對張義等人進行嚴懲。因為他們在理,這麼做也是最簡單的解決方式。根本無需費勁心機將張義誆到茶鋪。

更為重要的是,我們已經追查到了茶鋪,他們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如果他們是上面派來的人,完全可以亮明身份。根本無需硬抗。

所以我判斷,他們不是上面派來的人。”

陳昱沒有說的話是,你黎春就是上面派下來的人。如果對方是上面派下來的,你會不知道?

黎春聽了陳昱的分析,覺得非常有道理,他就領命而去。

陳昱十分關心張義的傷勢。送走黎春之後,他就來到了張義的房間。

此時,大夫已經為其包紮完傷口。並且開了調理的藥。

不得不說,張義的身體素質非常棒。一般人根本扛不住這番嚴刑拷打。

多虧陳昱等人及時趕到,否則張義極有可能被刑訊過度而死。

張義此時強了很多。他見陳昱進來了,就要起身,別陳昱按在了床上,並說道:“你都這樣了,就安心躺在養病吧。”

“大人。這幫人組織嚴密,手段毒辣。必須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呀。”

看著受傷的張義,陳昱說道:“你放心。他們如果再來陸那縣,我保證他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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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陳昱就將自己的擔心,以及為什麼放這幫人走,向張義說了一遍。

張義對陳昱的做法,非常理解。他說道:“大人。您考慮的對。我也覺得這幫人不是尋常人。他們不是江湖中人。應該是官場中人。因為,我在昏迷中,聽到有人管他叫大人。”

“哦?官場中人。剛才我還和黎春分析。如果是上面派下來的人。在當時的情況之下,應該是亮明身份。我自然不能幹掉他們。可是張嘯雲卻沒有亮明身份。”

張義分析道:“不是官場中人。怎麼能夠叫大人呢?另外,他們上下級關係非常明確。說話的語氣也透著官場氣息,絕不是草莽之人。”

陳昱聽了,不由地說道:“難道他們是大明官場中人?”

現在看來,這是唯一說得通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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