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昱就將貪汙改造貧民區的官員名單及證據整理完畢,交給了黎玉呂。

黎玉呂知道此事很重要,否則陳昱也不會連夜交給自己。她當晚就寫好了親筆信。

於是,第二日一早,黎玉呂就安排黎春派人將自己的親筆信及陳昱提供的官員名單和證據,送到大越清化城,交給黎元龍。

黎玉呂的親筆信送往清化時,黎宜民的大隊已經快要到達諒山城了。

在黎宜民出發前,已經有一批人員提前出發了。這些人現在已經到了諒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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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這邊已經妥善接待了他們。諒山侯府已經搬走了兩批東西,也走了兩批人。所以空了很多房子,安置這些人是沒有問題的。

待黎宜民的隊伍到達諒山城外時,陳昱等人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黎宜民笑著對陳昱說道:“論起來,您還是我的長輩。怎麼敢勞煩姑父前來迎接內。侄兒是承受不起呀。”

陳昱則回道:“我是諒山侯,而你是諒山王。論起來,還是你大。咱們得按規矩來呀。要不讓朝中的大臣、御史知道了,就會說我不懂規矩,彈劾我,那就不好了。你不知道,我在大明的京城就吃過虧呀。”

黎宜民自然知道陳昱所指。那就是陳昱去參加大明太皇太后的壽誕,在街上毆打五城兵馬司的人員,被大明的御史在第二日早朝進行了瘋狂的彈劾。他退朝時,不僅毆打了一名御史,還將前來阻止他的錦衣衛一併進行了毆打,據說都動刀了。大明太皇太后自來就不待見他,趁機將其打入了昭獄。要不是手下冒死將其從昭獄救了出來,他就得死在那裡。但是,還是被錦衣衛折騰個半死。

但是表面上,黎宜民笑著說道:“姑父。這你大可放心。咱們大越的御史,可與大明的御史不同。他們都是屬瘋狗的。咱們這邊可是按規矩辦事。我可聽說了,他們這幫人不僅針對大臣,還時常給皇帝提意見,有些竟然是存心找茬。皇帝有時候會杖責他們,而他們竟然以此為榮。這簡直就是變態呀。”

陳昱聽了,淡淡地一笑,說道:“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特點。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定然有他們的道理。咱們只是無法理解而已。”

黎宜民說道:“姑父,還是咱們這邊好呀。”

陳昱回道:“是呀。”

接著,陳昱話鋒一轉,說道:“你姑姑正在府上等你呢。她原本也是要來的,可是孩子就粘著她,根本不讓她出來,只好放棄了。”

黎宜民笑著說道:“這位小表妹,我還十分期待看到她呢。姑姑和姑父長得都這麼漂亮。小表妹定然是不差的。一定是個小美女。”

陳昱則回道:“聽你吉言,但願如此。只是她才那麼小。女大十八變,長大了還真不知道什麼樣呢。順其自然吧。”

陳昱的話,看似十分簡單,實際上還是有所指。黎宜民又不是個傻子,豈能聽不出陳昱話裡有話。但是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是順著陳昱的話,說道:“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小表妹錯不了。誰不想長得漂亮呀。我想,小表妹長大了也是會有這個想法的。”

陳昱只能是附和道:“真是這個理兒。”

兩個人此時已經進了諒山城。

諒山城經過陳昱與班泰等人的苦心經營,不僅成為了大越阻擊大明的重要城池,而且商業也是越來越發達。

此時的諒山城繁榮程度儼然已經超過了清化城。

長期待在清化城的黎宜民進了諒山城,就被城裡的繁榮景象所震驚。他說道:“姑父。我看這個諒山城比皇城都要繁榮呀。”

陳昱十分謙虛地說道:“這裡就是窮鄉僻壤,豈能與皇城相比較。論實力,還得是皇城。這裡只不過是南北貿易的重要節點。無論是大明運往陸那縣、建昌府的貨物,還是來自呂宋、浡泥等外國貨物,都要經過這裡。有些貨物就被留在了諒山城進行販賣。貨物種類的確是比皇城那邊多一些。但是人口、經濟等其他方面,還是不行的。”

黎宜民笑著說道:“即便是現在達不到皇城的規模,隨著這裡發展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快,超過皇城那是必然的。”

陳昱則說道:“皇城那邊發展得也非常快。諒山城固然也在發展,但是要想追上皇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建昌府那邊的貨物,很多也都流向了皇城及其周邊的州府。我聽說那裡的貿易量也是在逐年上升。”

黎宜民點了點頭,說道:“我偶爾逛街,也的確能看到來自海外的商品。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但是這份功勞,可是姑父的功勞。我時常聽父皇和母後提起過您。說您是大越的有功之臣呀。父皇這次讓我來諒山府,還特意叮囑我,要多向您和姑母學習呢。還望姑父不吝賜教呀。”

陳昱笑著說道:“哪裡,哪裡。我就是一個半路出道的人。如果說要向我學習的話。我希望你能記住一句話就可以了。那就是一切要為老百姓著想。”

對於陳昱的這番話,黎宜民是非常不贊同的。他覺得陳昱這是自命清高,或者是在敷衍自己。

出身皇家的他,無論是從小受到的教育,還是身邊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老百姓都是一群螻蟻而已。你為了一群螻蟻著想,那就是有病呀。

黎宜民雖然對陳昱的話,嗤之以鼻,但是他表面上卻說道:“姑父說得太好了。侄兒受教了。”

這種面子上的事情,陳昱見多了。黎宜民這番話看似十分中聽,實際上是在敷衍陳昱而已。

黎宜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從小就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身處皇宮之中,又豈能體會到百姓的艱辛。

如果黎宜民能夠追問自己應該怎麼做。這或許能夠表明他可能有為民之心。

可是他卻以一句“侄兒受教了”來回答自己。這不是敷衍,是什麼。

陳昱知道,這個黎宜民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他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而自己則是要讓老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

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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