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黎春就引領著一個年輕人進來了。顯然他就是安孝文。

此人二十出頭,丹鳳眼,高鼻梁,身材修長,眉清目秀,手握一把扇子,就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見到陳昱,大咧咧地拱手說道:“見過諒山侯。”

陳昱笑著回道:“安公子。遠道而來,快坐。”

雙方落座後,陳昱說道:“你家商隊的事情,我聽班泰說了。此事透著蹊蹺。目前來看,並沒有證據證明是在我的轄區出的事。會不會是在你們貴州,或者廣西那邊出了問題。”

安孝文堅定地說道:“諒山侯。這絕不可能。在貴州,我安家的東西誰敢搶,廣西那裡也是一樣的。我是奉家父之命,一路調查至此。即使他們真如侯爺所說,在廣西、貴州那裡出事,那我們定然能夠查到。但是在廣西、貴州沒有發現,這就說明是在侯爺的轄區,畢竟思明府、諒山府和諒江府這一段都是侯爺的轄區呀。”

陳昱說道:“這三個府的知府都安排人進行了調查,諒江府方面發現,有來自貴州方面的商隊到交易場所進行交易,但是是不是咱們家的,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

安孝文回道:“侯爺。那定然是我家那支商隊。他們每次前來販賣,來回的時間那可是固定的。這說明他們到了咱們諒江府陸那縣,所以他們定然是在您的地盤出事的。”

安孝文的這番話,可以說絲毫不講道理。到了陳昱的地盤,就是在陳昱的地盤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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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也不與他爭辯,問道:“安公子。你們來我們這裡經商,我們歡迎。現在雖然還不能斷定究竟是在哪裡出了問題。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安孝文回道:“我們的要求十分簡單,那就是把兇手抓起來,並且交給我們處置。”

陳昱聽了,覺得對方的要求也不過分,就笑著說道:“我只能保證盡最大努力調查此事。如果真是在我的轄區出的事,我一定能將兇手抓到,交給你們處置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不是在我們轄區,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安孝文說道:“侯爺。你這話說得就不講究了。明明是在你們這裡出事的。你這就是推脫。反正到時候你們就說不在你們的轄區,一推六二五。把我當猴耍呢。”

旁邊的白殿斌聽了,大怒,呵斥道:“你怎麼跟我家侯爺說話呢。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們幫助你們調查此事,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你竟然還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看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定然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這番話說得安孝文愣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陳昱的手下會當面嗆人。他緩過神來,氣得面紅耳赤,用扇子指著白殿斌,怒喝道:“你…你…太無理了。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和我這麼說話呢。諒山侯。你的屬下太無理了。這裡有他說話的份嗎?有本事,一會兒你出來,咱倆較量較量。”

白殿斌自然不怕他。回道:“較量,就較量。誰怕誰。”

陳昱故意呵斥白殿斌,說道:“殿斌。不得無禮。安公子。息怒。咱們還是研究一下如何調查商隊失蹤一事吧。”

安孝文回道:“侯爺。一會兒再談吧。我想和這位大哥切磋一下。”

陳昱也想趁機壓一壓這個安孝文。他說道:“殿斌。你和安公子切磋歸切磋,點到為止。否則,我饒不了你。”

白殿斌自然不敢忤逆陳昱的意思,當場表示同意。

安孝文率先出了大廳。陳昱等人也都出去了。

白殿斌和安孝文在廣場中間一站,拱手行禮後,就開始切磋。

陳昱等人原以為白殿斌幾招之內就能把安孝文打趴下。可是安孝文武功還是不錯的。他不僅能夠擋住白殿斌的猛烈進攻,還能偶爾進行反擊。

顯然這個安孝文也是個練家子。

白殿斌久攻不下,心裡不免有些煩躁,出招也出了問題。安孝文竟然抓住了機會,突然一招就把白殿斌制住了。

然後,後撤一步,拱手說道:“得罪了。”

陳昱等人都頗感意外。沒想到安孝文武功竟然這麼高。陳昱笑著說道:“安公子,好功夫。佩服佩服。”

安孝文大咧咧地說道:“我自幼就習武。家父重金給我找了師傅。談不上功夫好。也就是強身健體,防身而已。”

陳昱說道:“安公子。你們安家到我們陸那縣交易場所經商,我們是非常歡迎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們也不希望看到。但是事情已經出了,我一定盡全力調查。”

安孝文剛剛贏了一場比武,心情大好,說道:“侯爺。那我代表安家先謝謝你了。我也不瞞你,我們前往陸那縣經商也有些年頭了。突然出了這麼一件事,我家覺得不是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陳昱覺得安孝文說得有些太嚴重了。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重視一下嘛。他回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有人敢做這件事,那我定然把他揪出來。”

安孝文聽了,就告辭了。

陳昱挽留安孝文在諒山城住幾日。安孝文委婉地拒絕了。他已出來多日,另外還得到廣西、貴州那邊調查一番。

陳昱也沒有再堅持,親自將安孝文送出府邸。

誠陽子看著遠去的安孝文,說道:“真沒想到安家的這位大公子,武功還挺好。”

白殿斌今天可是丟大臉了,臉色通紅站在那裡。

陳昱笑著說道:“我也有些低估他了。沒想到他武功這麼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殿斌。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本來想殺殺這個安孝文的銳氣,沒想到他這麼強。”

白殿斌回道:“侯爺。都怪我學藝不精,耽誤了侯爺的大事。”

陳昱安慰道:“談不上耽誤。不過透過此事,我還看清了這個安孝文。似乎他的跋扈是裝出來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偽裝。他究竟在隱藏著什麼。”

誠陽子笑著分析道:“侯爺。自己破壞自己的形象,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出身水西安家,家族內部定然是矛盾重重,關係十分復雜。他這麼做,定然是有原因的。我們不得而知。”

陳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咱們也無需分析此事。我只是好奇,才說一說。咱們還是抓緊進行調查吧。這件事有些蹊蹺。安孝文說得對。似乎這裡面還真有陰謀呢。”

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得進行深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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