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與大家開完會後,正準備離開,賈謙就找到了陳昱。

陳昱說道:“賈千戶有事?”

賈謙回道:“侯爺。就是您在廣威州遇刺那件事。”

接著,賈謙就將調查的最新進展向陳昱做了彙報。

那件衣服,還有那個荷包,無論是從材質,還是做工,都是來自於大明。所以種種跡象表明,此人是大明人。並且極有可能是錦衣衛。

陳昱聽了,問道:“你們認為是錦衣衛。有什麼依據嗎?”

賈謙回道:“侯爺。此人的路引是偽造的。那顆荷包做工之精湛,那是只有大明江南的那些刺繡高手才能做出來的。在咱們大越,以及思明府是根本無人能夠做出來的。”

陳昱反駁道:“那可以是從江南運到咱們大越。此人買了之後,準備執行完刺殺任務後,再送給自己心愛的人呀。”

賈謙解釋道:“這個荷包十分特殊。在荷包的一面,我們發現了一個名字,紫鵑。這個荷包顯然是一個叫紫鵑繡的,送給此人的。如果是購買的商品,怎麼可能寫上名字呢。而咱們大越,還有思明府根本就沒有這個水平的刺繡之人。”

陳昱說道:“還有什麼證據嗎?”

賈謙回道:“這個衣服,從布料到款式,都不是咱們大越這邊的。而且這件衣服已經穿了很多年,明顯不是剛做出來的。我派人與章天麟那邊聯絡了,他們的反饋是,這是湖廣、江西那邊的。”

陳昱說道:“就算透過這幾樣東西,判斷他是大明人,我理解。但是,你怎麼認為他是錦衣衛呢?”

賈謙解釋道:“侯爺。章千戶聽說侯爺被刺殺一事後,在給我反饋情況的時候,還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錦衣衛在前期大越對其瘋狂圍剿之後,千戶張嘯雲為了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採取了從湖廣、江西、四川等地抽調人手,以及在大越境內招募人員,兩個方式,來充實錦衣衛在大越的力量。這麼做,可以有效應對大越魚竿組織的瘋狂追捕。咱們佔領了大越北部。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利好訊息。因為侯爺是大明的思明侯,大越的諒山侯。而且你與魚竿之間還有過節,你不可能幫著魚竿對付錦衣衛。所以錦衣衛才有了喘息機會。勢力呈現不斷增強的狀態。”

陳昱聽了,問道:“那錦衣衛為什麼要殺我呢?”

賈謙回道:“對於這個問題,我們也進行了認真分析。得出的結論是,大明想要奪回思明府,他們忌憚於侯爺的實力,所以暗中資助黃家土司,可惜他們裡應外合也沒有成功。大明不敢來硬的,只能是來軟的。所以利用錦衣衛進行暗殺,是絕佳的選擇。在廣威州範勇的地盤把你幹掉,就可以把這筆賬算在範勇身上,從而會將咱們引向大越。這可是一舉兩得呀。”

陳昱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是有道理。可是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指向錦衣衛。不過我認為,可以按照這個思路往下查。對了。張嘯雲現在何處?”

賈謙回道:“十分奇怪。前期這個張嘯雲還能找到。可是前段時間,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找不到了。”

陳昱繼續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賈謙回道:“您到清化城給鄭太妃祝壽前後。”

陳昱點了點頭,說道:“傳我的命令,就是將大越北部和思明府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個張嘯雲給我揪出來。我覺得只要把他找來,刺殺案就能知道是不是他們錦衣衛幹的了。”

這個張嘯雲能夠在魚竿的全力圍捕下,依舊能夠安然無恙,還是有其過人之處的。雖然賈謙知道難度非常大,但是他依然領命。

賈謙走後,誠陽子說道:“侯爺。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錦衣衛所為。”

陳昱聽了,忙問為什麼。

誠陽子問道:“侯爺還記得你在清化城驛站遇刺那件事嗎?”

陳昱回道:“當然記得。魚竿組織一直在追查,可是那個叫焦明的人,卻一直沒有抓到。他才是驛站刺殺案的關鍵所在。如果把他抓住,那麼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誠陽子分析道:“侯爺。賈千戶剛才說章千戶調查出了一些關於錦衣衛在大越的動向。我深受啟發。就拿刺客佟三來說吧。此人冒充佟三,在五年前就秘密潛伏在了驛站。顯然是有心人故意埋下的釘子。而且在你入駐該驛站的時候,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刺殺你。大越這邊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這麼做也不符合邏輯。那麼排除了大越,能夠如此處心積慮安插人員的,顯然不是個人所為,那麼能夠有此能力的,還能有誰呢?”

陳昱聽了,表示贊同,說道:“道長你說的沒錯。再加上與佟三聯絡的焦明緊急撤離,顯然雙方事先有約定。如果成功了,佟三就來報告。如果佟三在規定時間未到,他就緊急撤離。所以有此能力的只能是大明這邊了。而大明在大越最大的勢力無疑就是錦衣衛了。”

誠陽子繼續說道:“我覺得廣威州的遇刺,以及前期的清化城驛站遇刺,都是錦衣衛所為。他們故意在大越的地盤作案,就是想讓咱們懷疑是大越所為,讓咱們與大越產生矛盾,進而發生衝突,他們好從中漁翁得利。”

陳昱恨恨地說道:“欲蓋彌彰。在大越刺殺我,就會讓我以為是大越所為了。簡直把我當小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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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陽子笑著說道:“侯爺。你得理解他們。他們以為咱們與大越剛剛打過仗。你前來清化城,遇刺的話,自然會往大越這邊想。”

陳昱聽了,突然想到一點,說道:“那鄭彬刺殺我。會不會是大明策反了他呢。要知道李篆就是被大明收買,進而慫恿黎元龍攻打咱們。”

誠陽子回道:“不排除這一點。這也是有可能的。錦衣衛的招式可是層出不窮,只有咱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陳昱感慨道:“當年我和張嘯雲還是處於合作關係。因為他們與大越是死對頭,而我和大越又互相猜忌。我們合夥共同對付大越,尤其是大越的魚竿組織。現在倒好,咱們又與大越合作,開始對付錦衣衛。真是世事無常呀。”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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