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戰爭林天賜屬於一竅不通的那種,讓他指揮軍隊作戰,怕是只懂得F2,然後A上去,更別說海戰比陸戰更加複雜,要考慮更多的東西。

所以當維爾德議長表示想聽聽米蘭達的計劃時,林天賜和明達提斯就很識相的在外面等。

謀事不密,反為所累。

米蘭達的計劃只有她自己知道所有的細節,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但加雷特聯邦的支援非常重要,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哪怕有輿論造勢,對方的協助也不會怎麼盡心盡力。

為了爭取到這個最有力的盟友,米蘭達也只能跟維爾德議長講清楚具體情況。

他們具體聊了什麼,那就不是林天賜感興趣的部分了。

但不管他們聊了什麼,最終結果倒是皆大歡喜,雙方對於這次會面都極為滿意。

米蘭達的真正目的,並非影之心海盜團,應該說影之心海盜團不過是一個由頭,能順手解決而已的次要目標。

林天賜一開始以為這件事就是單純的去追海盜團而已,直到一路上的發生的種種事情,才讓他補齊了拼圖的最後一塊。

米蘭達想要做的,是顛覆現今利莫裡亞這個位面秩序的革命,海盜攻擊港口搶走軍費這事兒,其實不過是找了個由頭,一個導火索而已。

“計劃本身可能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就已經在佈局了,看來和我想的一樣,米蘭達不是一般的傻白甜公主。”

林小哥兒貼心的沒拆穿賽麗同樣也煩惱了很久米蘭達到底在圖謀什麼,這主要是情報不對等的問題,一些在這個位面算是常識的東西,林天賜和賽麗都不知道,所以才想不通。

但聰明人很多,尤其是能當上領導層的,怕那是傻子,也會被鍛鍊成人精。

米蘭達的計劃一旦發動,就是堂堂正正的陽謀,本身也不怕被人看出來,可以說很多國家就是因為看出來了米蘭達的意圖,才故意順勢派了艦隊跟來。

“算了,反正這事兒跟我關系不大,神力那檔子事兒你分析出什麼來了嗎?”

修士不願意摻和凡人間的權利爭奪,在東神州是需要遵守的底線,在其他位面,林天賜也不打算壞了規矩。

這次是沒辦法,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上了賊船,但林天賜對此依舊興致不高。

相反的,比起這些算計,更高層次的,與神相關的問題才是更讓林天賜在意的。

“不多,殘留在你手上的神力量太少了,我在上面察覺到了強大的神性,但神力本身很衰弱。”

“這代表什麼?”

“代表用神力攻擊你的那家夥並不是神,也不可能是得到神明許可呼喚神力的牧師,這股力量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偶然或意外得到神力,甚至是得到了神格,但他並不會使用,只能汲取最邊緣的力量。”

“那這事兒跟怒濤女士的關係……”

“嗯,或許是怒濤女士丟失的一部分本體,亦或是神格被當地人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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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怒濤女士的神殿,林天賜也看過了她逃命到利莫裡亞的全過程。

怒濤女士菲洛希爾落入利莫裡亞的時候本體分裂成了大量的碎片,這也是她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原因。

碎片會被當地人得到,進而利用這種天然的‘神器’顯然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麼一說,怒濤女士的意圖就很明確的。

她會幫助林天賜,很可能是想借林天賜之手收回自己丟失的那一部分。

“更具體的我就無法猜測了,神觀察世界的方式與凡人不同,很難理解他們腦子裡的想法,不過怒濤女士肯定是想要復活,這一點不會有錯的。”

說到這兒,一陣腳步聲從後方逼近,雖然比較輕微,但還是逃不過修士的感知。

不過腳步聲在靠近後稍稍駐足了一下,隨即掉頭又走遠了。

“是米蘭達吧?”

林天賜點點頭:

“應該是她。”

怎麼說米蘭達來到加雷特聯邦也算是客人,當然有晚宴之類的招待,所以談過正事兒以後的這段等待時間裡,林天賜才會躲到碼頭無人的地方找賽麗聊聊。

對於米蘭達來說,林天賜渾身上下都是謎團,他的來歷,他強大的原因,他的目的,都是不可預知的。

林天賜的桃花運很好,每次去不同的位面總是能碰上漂亮姑娘,順著帶被他‘拐’會神符山的漂亮妹子也有不少。

但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長期呆在一艘船上,林天賜跟著米蘭達已經旅行了兩個多月,這期間他們並沒有多少交談,互相之間也沒有多少瞭解。

林天賜作為外人為了小心,會儘可能的避免自己暴露,米蘭達則單純的沒有多餘的好奇心。

不管林天賜有哪裡古怪,也不管他表現的多麼神秘,只要知道他站在自己這邊,能幫自己辦事。

這就足夠了,不需要也沒有必要深交。

米蘭達剛剛來,可能是打算問問林天賜,但她還是選擇了迴避。

與之前林天賜碰到的很多姑娘都不一樣,米蘭達太過冷漠,或者說對計劃之外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自然,林天賜也沒有繼續深交的意思,畢竟米蘭達的行事風格……

並不是他很欣賞的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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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加雷特聯邦的正東方,大約一週左右的航程之遠,有一座面積已經能頂的上一個小國的島嶼。

島嶼的大部分陸地在常年的修葺中而被逐漸削平,但也能看到一座山頂落雪的白色山峰。

其大部分陸地,並沒有用於建造城鎮,而是大片大片的軍事設施。

靠近沿岸的部分,一個個船塢正在加班加點,實行三班倒的工作模式,不論晝夜都永不停工。

從世界各地運來的優質木料被切削成型,變成一個個組成戰艦的零件,環外區來的優質金屬礦物,也被高大的熔爐燒成鐵水,澆築成一門門滑膛重炮。

延伸到水面上的高聳城牆上像巨人張開了懷抱,將港口和造船廠等設施包裹其中,巨大的水門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高聳的燈塔。

但這些燈塔並不會隨便燃起,它們燃燒時的特殊金色火焰代表著最高等級的緊急召集令。

視線越過沿岸的造物,繼續往裡走,穿過一幢幢排列整齊的兵舍,在那座山頂落雪的高山下面,則能看到從山壁中鑿出來的神殿。

神殿兩側最醒目的特徵,便是兩個高大的女性形象雕塑,一個包著廣口瓶,一個持劍帶盾,證明這是怒濤女士菲洛希爾的神殿。

哪怕天色擦黑,神殿前陡峭的階梯上依舊有人舉著火把,沒走幾級臺階,就跪地祈禱一會兒。

根據神的喜好不同,對信徒的祈禱時間要求也不一樣,怒濤女士的信徒會在晝夜交替時祈禱,儘管他們不可能獲得怒濤女士的啟示,也能獲取到怒濤女士發送給牧師們使用的神術。

整座島嶼看上去就像是神殿與超大型造船廠的結合體,但這裡其實是波濤衛士的駐地,準確的說是駐地之一。

一道細密的水流沿著陡峭的山壁慢慢爬行,它完全違反了物理法則,與其說是水流,不如說是一道有生命的暗影。

行動太過迅捷,也太過隱蔽,哪怕是感知敏銳的牧師們,也完全沒有發現這道水流的動作。

它穿過神殿雄偉的正門,沿著天花板一路快速爬行,最終來到神殿的最深處。

寬闊的辦公室內,精美的傢俱等待著使用者的迴歸,怒濤女士菲洛希爾的神像立在辦公桌後面,神聖的面龐注視著桌面上雜亂的檔案。

那道水流,就從辦公室的大門下面鑽了進來,像蛇一樣在名貴的地攤上蜿蜒爬行,最終流到桌子後面,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稍時,半透明的水流重新有了顏色,至少看上去是一個正常人。

他大概四五十歲,正直壯年,身披鉑金色的衣袍,非常標準正派的國字臉,上新聞聯播都完全沒問題的那種。

任何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都是‘這人肯定是個大官兒’,‘一看就知道是正派人士’。

他就是波濤衛士的現任最高指揮官,加拉赫.格萊卡索。

波濤衛士同樣是十分重視規矩和出身的組織,加拉赫能混到如今的地位,除了他自己的鑽營和努力外,最重要的是他屬於波濤衛士內部的出身,而非各國派來鍍金的貴族。

由於職位關係,這個男人一生都很少與其他國家的領導人會面,大家對他的瞭解都不是很多,也就只有知道名字的程度。

作為利莫裡亞這個位面最大軍事組織的最高指揮官,加拉赫無疑是一個大人物。但大人物不代表就沒有煩惱。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加拉赫長舒一口氣,有些顫抖的張開雙手。

他的雙手掌心一片焦黑,像是被燒過,一道刺眼的撕裂傷從拇指下方的虎口一直延伸到了手腕。

這讓他感到鑽心的灼痛,每活動一下,手掌上的皮膚就跟被撕裂了似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有些顫抖。

如此嚴重的傷勢,在加拉赫的人生中是從未有過的,如果有懂行的人在場,一眼就能看出來加拉赫的傷是被強力的閃電法術打出來的。

很顯然,林天賜雖然吃了一些虧,但他的霹靂歸藏也絕沒那麼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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