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倒退的那些樹木和街景承載著她從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的所有快樂和幸福,現在再次看到,她已經成為了另外一個人,在仇恨中掙扎,而她和爸媽也已經陰陽兩隔了。

往日寧靜的歲月一去不復返,再回想,她不由地淚盈於睫了。

“璐寒?”於一銘喚她一聲,她趕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抬頭去看他。

他的眼中有一絲的疑惑:“你怎麼哭了?”

“哦,我就是想到宋言了,說起來,宋氏電子原來是她父母的,將來本也應該是她繼承的,現在卻……”

於一銘嘆口氣,神色也變得鬱郁的。

不想讓他為自己再傷神,宋言趕忙為自己和他打氣:“不過沒事的,我相信這世界上是有公道的,壞人終歸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到時候宋氏電子就會讓皓皓繼承,會繼續傳承下去的。”

“沒錯,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晚。”於一銘點頭表示同意。

說著話,車子就轉入了一個相對較窄的路上,宋氏電子集團的大門在路的盡頭出現。

於一銘將車開過去,停在門外,然後看向她:“走,我陪你進去。”

宋言深吸口氣點點頭,推門下車。

他們跟著代理律師進了辦公樓,上了頂層,那裡是總裁的辦公室。原來那裡是爸爸的辦公室,現在卻是陳景波這個渣男的。

爸爸喜歡的發財樹都不見了,換成了一盆盆的鮮花,這裡已經沒有了一點爸爸存在的氣息。

他們進了辦公室,看見陳景波悠悠地坐在高背的老闆椅裡面,正端著一杯咖啡輕輕啄飲。

看見宋言進來,他立刻露出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看著她。

代理律師對宋言說:“秦女士,現在就開始吧,請你向我的當事人道歉。”說著開啟手機的錄影功能對著她。

宋言咬咬嘴唇,走到陳景波的辦公桌前,彎腰鞠出一個九十度的躬,用低姿態的聲音和表情說:“陳先生,對不起,我為我之前打你的行為向你賠禮道歉。”

話說完,沒動靜,她抬眼看著陳景波,看見他眼角眉梢都掛著得意的神色:“這樣似乎太容易了些吧?”

宋言咬牙:“不然還要怎麼做?”

陳景波把咖啡杯往前一推,悠悠地說:“幫我泡杯咖啡吧,這樣才能更好的表示誠意。”

端過咖啡杯,宋言去咖啡機那接了滿滿一杯走回來遞給他,他作勢要拿咖啡,但不知道怎麼的咖啡杯歪過來,裡面的咖啡潑出來一點落在宋言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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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灼痛瞬間傳入宋言的心裡,她咬住牙齒沒吱聲。

陳景波笑起來:“哎呀,真不好意思啊,燙著你了吧?”

“沒事,陳先生。”宋言咬著牙說。

陳景波嘖嘖兩聲:“看你態度這麼好,今天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希望你以後做事不要衝動,凡事三思而後行。”他還要教育她一頓。

宋言忍著沒發作,靜靜地聽,然後問代理律師:“這樣可以了嗎?”

代理律師收起手機點頭:“可以了。”說著對她伸出手去,“這樣我們就算是和解了,希望以後你和陳先生見面還是朋友。”

朋友!真是可笑,是仇人,血海深仇的那種!

沒理代理律師,宋言轉身就走,腳步飛快,陳景波的地盤,她多一秒都不想待!

回去的路上,於一銘安慰她:“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就好。”

“不!我要好好的記得今天的事情,用這件事來激勵自己,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以後的勝利,不能有絲毫懈怠。”宋言坐直身體看著前方的路。

“你放心,只要我們堅持不懈,會找到他的犯罪證據的。”於一銘說,“我已經僱傭了個私家偵探,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盯著郝紫菲,她那邊如果有什麼動靜,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過了幾天,宋言在書香花園找到個很理想出租的房子,兩室一廳的小戶型,足夠她和邵玉佳住,而且因為房主著急出租,所以價錢也很公道。

去跟房主簽了租賃合同,那晚,於一銘對她說:“私家偵探那邊來了訊息,說郝紫菲住進了陳景波桃源美墅的那個房子,是單獨一個人,她去住了有好幾天了,陳景波一次都沒去找過她。”

宋言目光一亮:“這是不是說明,她和陳景波的關係也不如我們想的那麼好?”

說著她輕笑:“當然了,差點被他掐死,是個人都會有心理陰影吧,即便郝紫菲最後還是幫了陳景波,但心理上大概也不會跟他親近了。”

“私家偵探告訴我,郝紫菲一個禮拜之中有四天晚上會去桃源美墅不遠處的酒吧喝酒,我會讓他們注意看著,也許能抓到她的什麼把柄。”於一銘很振奮地說。

他說者無心,但宋言聽者卻有了意。她有點等不及私家偵探的訊息了,她要去酒吧看看情況,看看能不能讓郝紫菲吐出實話來。

第二天晚上,她把皓皓拜託給了林學慧就去了桃源美墅的那個酒吧。

大概是來得早,她沒有看見郝紫菲,就點了一杯酒躲在角落裡等著。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郝紫菲穿著暴露地進來了,大咧咧地坐在吧臺上點酒,旁邊立刻有幾個男人圍過去跟她搭訕,她很快就跟那幾個男人喝起酒來。

宋言心中冷笑,這個郝紫菲還真是沒男人不行啊。

她無意識地啄了口酒,目光盯著郝紫菲瞧著,瞧著瞧著,忽然有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抬起頭來,順著那個身影看到了一張粗獷的臉龐,殺馬特造型,臉上有個刀疤。

“妹妹,你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啊?”男人對她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宋言站起身來,冷淡地說:“不好意思讓一下。”

“怎麼,這就要走啊,哥哥才來,你就要走,這有點不給面子吧!”男人不但不讓開還往前一步,徹底封死了她的路。

“不是啊,哥哥你大概誤會了。”宋言故意做出嫵媚的笑容,“我只是想去個洗手間,哥哥不會這都不讓我去吧?”

男人被她的笑容給勾得失了魂,側身讓開一條縫說:“當然讓去,當然讓去,去吧。”

宋言趕忙快步走出去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在洗手間裡待了會,她悄悄地出來,想著能不能離開,可是剛剛出來,就被那個男人堵在了狹窄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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