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拖著虛弱的身體剛剛從治療室回到病房,陳景波和郝紫菲就來了。

看到這兩個人,宋言頓時一陣噁心,捂住嘴巴乾嘔起來,是化療的藥物作用,也是心裡的厭惡情緒使然。

看見宋言乾嘔,陳景波挑起眉頭,攬著郝紫菲的手故意在她的腰上遊移得越發明顯。

郝紫菲嬌哼一聲,朝著宋言露出挑釁的表情:“嘖嘖嘖,宋言,瞧瞧你的臉色,怎麼跟鬼似的?”

宋言暗暗咬牙,將郝紫菲一貫的挑釁忽視掉,只用冷冷的目光看著陳景波:“你們來找我,是想好了要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嗎?”

陳景波笑嘻嘻的:“不好意思老婆,我的態度還是不變,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老婆!”

他嘴裡喊著宋言“老婆”,手卻從郝紫菲的腰往下摸去。

郝紫菲臉色緋紅,輕輕推他一把,嬌嗔:“你這死鬼,這裡是醫院,要幹那事,晚上回去再說。”

宋言緊緊握拳,將自己的指甲掐進手心裡。這兩個噁心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演了,她已經司空見慣。

蒼白的臉上露出嘲諷笑容,她淡淡道:“沒關係的,我這裡有現成的床,你們可以用。如果不過癮,我還可以給你們拍成影片,想釋出到哪裡釋出到哪裡!”

聽她這樣說,郝紫菲忽然掙脫陳景波,衝上來拽她的頭髮,誰知道一拽拽下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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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掉手裡的頭髮,又揪住她的衣領,兇狠狠地說:“宋言,事到如今了,你還裝什麼清高!明明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還要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你給誰看!”

她來勢兇猛,宋言只覺得脖子被勒得要窒息,轉眼就她拉到了洗手間的鏡子前面。

郝紫菲將宋言壓在洗手檯上,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向鏡子裡面:“你看看你自己的鬼樣子,胸少了一個,頭髮快掉光了,臉無血色,哪裡還有個女人的樣子。就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諷刺我!”

宋言被迫抬眼,看見鏡子裡蒼白憔悴的自己,心裡陣陣的戰慄。

自從癌症做手術切了半邊胸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照過鏡子了,現在的自己,經過化療和放療,早已經變成個枯槁的毫無生氣的女人。

而就在自己蒼白的臉旁,郝紫菲那張猙獰的臉卻氣色很好,面色紅潤,唇色殷紅,與她簡直是極大的反差。她說得沒錯,自己沒個女人樣,而她卻越發的嫵媚動人!但是,是誰導致了這樣的結局?

宋言的心裡驟然生起狂怒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的一掙就將郝紫菲推到旁邊去。

她朝著郝紫菲露出自己生平最猙獰的表情,嚷嚷道:“還不是你們害的!你們簡直就是魔鬼!”

對的,她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就是這兩個人害的!

剛剛生完孩子不到一個月,她就將自己的丈夫陳景波和自己的好閨蜜郝紫菲捉奸在床了!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想到那個一向溫柔體貼的丈夫陳景波會出軌,更加沒想到,那個大學時期就一直跟自己親如姐妹,溫柔善良的好閨蜜郝紫菲會跟自己的丈夫搞在一起。

那天,她無疑於遭到了晴天霹靂!之後,她生氣,難過,回了孃家。

陳景波帶著郝紫菲來找她,跪在她的面前說兩人只是喝醉了酒一時鬼迷心竅,而郝紫菲更加是指天指地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對不會插入到他們的婚姻中來,自己對她的友情天地可鑑。

然而,這兩個人說的都是鬼話!

在自己的父母遭遇車禍離世之後,陳景波掌控了父親的公司,他的嘴臉就徹底暴露了。葬禮結束之後,他就把郝紫菲帶回了家,當著她的面親熱,目的就是讓她離婚。

宋言真後悔,後悔當時自己因為氣憤死撐著不離,想要拖死這兩個賤人,但事實證明,表子配狗天長地久,受到傷害的是她自己。

在之後一年多的時間內,因為巨大的情緒傷害,她近乎得上了抑鬱症,之後發現,自己得了癌。

在發現她得了癌之後,陳景波竟然一反常態地不再提離婚的事了,就算是宋言看開了主動提出,他也堅決不離婚,然而卻和郝紫菲越發肆無忌憚地羞辱她。

她知道陳景波為什麼不離婚,因為離婚要分財產,不離婚,拖死她,他還可以作為合法的繼承人繼承她的財產。

宋言咬緊嘴唇,心裡冷冷的笑,想要繼承她的遺產,簡直是做夢。她已經找律師立下了一份遺囑,不會將自己擁有的東西留一分一毫給這兩個賤人!

往事如流水在她腦中一淌而過,留下的只是最近一兩年種種的惡臭。

她忽然有了豁出去的想法,奪過洗臉池旁邊放著的小剪刀朝著郝紫菲扎過去:“你們這兩個魔鬼,想要讓我死是嗎,我就跟你們同歸於盡!”

郝紫菲尖叫一聲躲開,宋言衝上去還想再扎,身體卻猛的往後一仰,接著重重地躺摔在了地上,是陳景波衝上來從後面將她拉倒了。

眼前昏黑,接著胸口一窒,陳景波的腳踏在了她左胸的刀口上,鑽心的痛疼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宋言,你是找死!”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色猙獰。

宋言死死地盯著他,憤怒到極致,恨到極致,她不但沒有嘶嚎,反而輕輕笑出了聲。

“我死了,也會不放過你們!”她輕輕的說,好像在跟情.人說悄悄話一樣。

“那首先,你得先死了!”郝紫菲惡狠狠介面。

她俯身下來,對宋言說,“你死了,你所有的財產就都是我們的了,所以你還是快點死吧!”

“你們做夢,我是不會把我的財產——”

“給我們是嗎?你已經找了律師立了遺囑,所有的財產都已經放在了皓皓名下,並且在皓皓十八歲之前,誰也不能動用,是嗎?”郝紫菲詭異地笑了起來,眼中劃過一道殘忍。

她貼到宋言的耳邊來,聲音放得很輕很輕:“可如果,皓皓也死了呢?他的唯一法定繼承人就只有景波了。”

宋言猛地睜大了眼睛,怒道:“你們不要動我的兒子!”

“你都死了,還管得了這個嗎?”郝紫菲尖銳的笑聲傳入她的耳鼓,刺得她耳膜生疼。

“皓皓到底是陳景波的兒子,你這樣做,他是不會——”

“他不是。”話還沒說完,郝紫菲就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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