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最重要。
他見蘇冉看了兩眼後沒在挑選，反倒是上前替她挑著，這麼多的禮服裡，他知道她穿什麼最好看。
她一直都是非常有氣質的女人，即便不說話站在那兒，都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讓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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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選一件款式簡單，卻在背後幾分小心機的裙子，白色垂直的布料，順滑的貼著皮膚，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她穿上的樣子，是怎樣的美麗、耀眼，他把裙子遞了過去，但蘇冉看了一眼之後並沒有接過。
“還是我自己來吧。”
總覺得他不安好心，蘇冉在架子上重新挑選一件煙灰色的長裙，看著中規中矩的樣子。
“好，隨便你。”
葉承南把禮服又掛了回去：“去試試吧。”
蘇冉拿著禮服進了臥室，在裡面換上後出來，只是沒想到這件看著中規中矩的裙子，胸口微低，把胸前的風景露了些出來，她又往上拽了拽，依舊是徒勞。
裙襬很大，在身後拖了很長，她幾分小心翼翼的開門走了出來。
她腳上穿的是平底鞋，葉承南又給她挑選一雙金灰色的高跟鞋，鞋面在燈光下亮閃閃。
看著他似是要蹲下給她換鞋子，蘇冉立馬止住。
“我自己來吧。”
她更是扶著他，不給蹲下，葉承南感受到她的意思。
“嗯，你換上吧。”
她又將高跟鞋穿上，尖細的鞋跟，人穿上之後，立馬覺得身姿更加挺拔，高跟鞋果真是女人的好朋友。
就在蘇冉準備自己化妝時，門外的化妝師進來，給她快速化妝和做造型。
葉承南坐在沙發上等著，偶爾看一眼時間。
蘇冉覺得自己今天是被他騙來這裡，陪他參加神馬宴會，她垂頭捏緊了裙子。
沙發上的男人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幾分享受現在的時光，能陪著她做造型，也是一種奢望。
看著她變得更加漂亮，然後成為他的女伴。
半個小時之後，蘇冉結束了，化妝師也悄然出去，留下他們兩人在屋內。
她依舊坐在鏡子前，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髮型，兩側的發都被編成辮子，巧妙地環著頭，後面的發自然垂下，卷的微蓬。
不知何時他走了過來，手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微微矮了身子，鏡子裡出現他們兩人的臉。
蘇冉看著他鏡子裡的臉問著：“該走了吧？”之前分明見他看了幾次時間。
“不著急。”
也不知他是為何，蘇冉準備提著裙子起身，他卻忽然像是變魔術似得，從口袋裡掏出一對耳釘，要給她戴上。
只是男人的笨手笨腳，即便看見耳洞，怕弄疼她也不敢用力的插進去。
蘇冉瞧著他費勁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可葉承南拿著耳釘，並沒有交給她，依舊在執著的戴著，終於過了好一會，把耳釘塞了進去。
“抱歉，弄疼你了。”
“不礙事。”
她的手摸過亮閃閃的耳釘，一塊淡藍色的鑽石，貼合的戴在耳垂上，也微藏在發裡，每次露出時都十分璀璨，是暗藏的小心機。
“謝謝，很漂亮。”
“走吧。”
她不去問他為何隨身帶著耳釘，許多事情她寧願裝傻。
她的手被他緊緊握著，更是被他一路拉著出去，男人腳下步伐不快，和她保持同個頻率。
宴會大廳就在樓下，蘇冉陪著他進去時，深吸了口氣。
他們已是離婚夫妻，卻又做了他的女伴，其中關係總覺得是剪不清。
“跟著我來。”
男人開口，帶著她穿過人群，但蘇冉明顯能察覺出大家的視線落在這邊，並不是她身上，而是葉承南的身子。
若是在仔細辨認，那便是他的腿上，他截肢的事早傳出去，但之前許多人並不知情，如今看見他，總會一番打量。
男人視若無睹的帶著她前行，彷彿沒看見似得，可蘇冉知道，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去無視。
“那些人你都認識。”
“嗯，好。”
她跟著他參加過數次宴會，對於和葉氏關係密切的那幾家，她幾乎都見過，即便對不上號，可人臉是熟悉的。
葉承南帶著她上樓，蘇冉提著裙襬，男人甚至是想照顧她，被她拒絕了，她微微回頭，發現那些人的目光更加肆意，都在打量著他的腿，是覺得走路不瘸，奇怪嗎？
在他們從樓梯上離開，進入包間之後，樓下的議論聲已開始，大家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葉少的腿不是說截肢了？今天看著沒什麼問題？訊息屬實嗎？”
“嗯，我看著也沒問題，莫不傳言是假的？”
“嗯，哪只腿受傷了，沒看出來。”
“我也是，覺得沒問題。”
他們沒親眼見過，以為葉少截肢了要坐在輪椅上，再不濟也要杵著柺杖吧，結果什麼也沒用，和個正常人似得走進來，依舊風度翩翩，風采和往昔相比絲毫不減。
這讓吃瓜群眾們很是詫異，也沒看見他落魄的樣子。
“真是奇怪了。”
“現在的假肢做的這麼好，和真的一樣。”
“嗯，應該是這樣。”
大家只好把一切歸結為是假肢太完美，讓葉少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不過少了一條腿，到底是不便的。
之前有許多人家搶破頭，想把女兒送進葉家，如今得好好考慮了。
葉少少了半條腿，不管怎樣都是不完整，有了殘缺，以後在生活上，多少有些不便利吧。
沈炎後一步到，進場時聽見大家的竊竊私語，他越聽越難受，就好像一拳拳悶哼的打在他心口上，恰好看見幾個兄弟也在笑著議論。
“這葉少少了條腿，以後那生活能和諧嗎？”
話落，大家都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也讓沈炎的臉更黑。
他直接走了過去站在一邊，黑著臉瞪著他們，用他一貫刻薄的嘴呵斥：“都說什麼呢?真這麼好奇，趴人家床底下去啊。”
沈少一發話，大家瞧著他黑臉的樣子，頓時都禁聲了，不敢在開玩笑，更加不敢在繼續議論。
一個個的低垂著頭，也沒能讓沈炎消氣，哼的聲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