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氣的捏了捏拳頭時,又驀地被身後人撞了下,側頭看去卻是唐仲威,他帶著管家從後面走來。

今天的官司,他很是關注,不可能不來,而剛來就看見她堵在門口,心頭不太爽快。

他對溫家的恨,不比葉承南少,蘇冉是他唯一的女兒,卻被她迫害成這樣,其中受了多少委屈和苦難,都要一樣樣的討回來。

溫思寧對唐家一樣沒好感,但面對著唐仲威,卻沒張牙舞爪的刺激。

立在一邊的助理,見溫總終於剩下一個人,這才小跑著過去提醒:“溫總,要開庭了,我們進去吧。”

“嗯。”

她在走廊裡凍的微微發冷,本以為去了法庭裡會好一些,依舊是冷的,乾巴巴的坐在下面,她搓了搓手看著。

很快就要開庭,而李成應在經歷過這個案子之後,最好是被判死刑,她就可以徹底高枕無憂。

就在快要開庭時,許久沒見女兒的溫太太也來了,畢竟今天除了關係到女兒,也關係到兒子,她是特意踩著點到,更是沒和溫思寧坐在一起,遠遠地隔開,坐在最後面的位置上。

若不是助理回頭,也沒看見溫太太來了。

“溫總,您母親她來了。”

溫思寧扭頭看去,恰好看見穿著皮草的母親,依舊是貴婦氣質,可臉色看著並不好,而今日她出現在這裡,完全是意料之中。

弟弟的案子重新審理,她肯定會關注,至於自己,大概已不把她當做女兒。

她和孫思義離婚,鬧得沸沸揚揚,也沒見她上門來找過她,是徹底放棄她了?

溫思寧垂了垂眼瞼,驅散心頭微微失落的情緒,換上得意的笑,她不斷告訴自己,內心強悍的她,絕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倒。

相較於她這邊的冷清,蘇冉那邊顯得人多熱鬧,沈炎和唐仲威坐在一起,低低的交談,蘇冉和葉承南坐在一起,在和律師交談,很快正式開庭,全體人員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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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景和李成應都被帶了上來,這也是他們幾年之後的第一次見面,而溫思景在看見李成應之後,情緒頗為激動,若不是攔著,恨不得現在去打死他。

這個走狗,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幫她姐姐陰自己一把,曾經待他可不薄。

而對於情緒激動地溫思景,李成應顯得冷靜的多,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是輕微的瞥了他一眼,接著視線落在觀眾席上,看向打扮光鮮亮麗的溫思寧。

和那個人離婚了?所以現在單身了?

溫思寧見他看著自己,也朝他笑了笑,那笑容似在鼓勵他,只是李成應很快別開目光,頭低了下來,男人眼裡的情緒,也完全被隱藏住。

他們那邊情況,蘇冉自是沒關注,她所有注意力都在我方律師身上,聽著他提出質疑和發問,句句犀利,語速鏗鏘有力,層層逼近。

而對方律師,顯然和他不是一個等級,在他的質問下,有些慌慌張張,看得出在專業上有待提高。

從他們目前的證據來看,給李成應定罪綽綽有餘,就看如何牽扯出溫思寧。

現在溫思景的口供一口咬著溫思寧,而李成應卻是直言無關其他人,他們兩人的口供出現分歧。

對方律師辯護,溫思景是無中生有,更是提出他們毫無證據可以證明。

這也是蘇冉擔憂的地方,他們確實沒找到李成應和溫思寧之間最直接的證明,所有的證據,溫思寧肯定早早地銷燬,而李成應,怕是為了保護她,也已經銷燬,不讓他們找到。

我方律師不想被對方揪著這點逼問,已開始轉移話題,挑起其他質問,掌握主導權。

而溫思寧看著臺上的辯論,只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饒是他們請了帝城最厲害的律師又怎樣,只要沒有證據,就無法拿她怎樣。

她笑著掏出手機,一邊回覆了幾條資訊,一邊交代著助理,一會案子結束之後,最好發些通稿,撇清和她之間的關係,最近她因這件事情,被不少人質疑,也鬧得公司內部不安穩。

“溫總,我知道了,馬上安排。”

“嗯,稿子準備好了。”

“好。”

助理立馬開始準備,悄悄地出去打電話,溫思寧也繼續看著前面,見對方律師正在質問李成應,言辭犀利。

“能陳述下你和溫思寧的關係?”

李成應沉默的不配合,在庭上表現破罐子破摔。

“你可以不說話,點頭搖頭也行。”

李成應這次點點頭,算是答應。

“你和溫思寧是情人關係?”

李成應搖搖頭,律師繼續:“你們是上下級關係?”

他點點頭,可律師卻笑了,面對著法官:“我這裡有一份資料,可以證明他在說謊。”

他直接把資料遞了過去,溫思寧的心微微提著,可就算是證明他們存在不當關係,那也無法說明是她在背後指使。

這麼想著,她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緩緩地吸了口氣。

法官看過資料之後,律師再次質問:“李成應,你沒什麼要解釋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就連他自己的律師,也為他捏了一把汗,他不僅不配合,更是沉默的不說話,即便想為他爭取減刑,可他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也不像是認識到自己錯誤,積極悔改的樣子。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會解釋,也不會開口時,一直垂著頭的李成應驀地抬頭,漆黑的目光裡幾分空洞,視線卻很快銳利了起來。

蘇冉正看著他,見他緊抿著的薄唇,緩慢的開口:“對,我剛才說謊了。”

他這句話聲音不高,甚至有些乾巴巴的嘶啞,卻讓庭審氛圍一下子變了,也讓溫思寧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頗有種不好的預感。

律師乘勝追擊:“請描述你和溫思寧的真實關係。”

李成應沒看觀眾席,他十分清楚此刻那個人肯定緊緊地看著他,只是到這一刻,他心裡是失望的,一直以來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為她做了那麼多事,甚至不惜拋去生命頂下所有的罪,但也並沒有換來一句實話,她在欺騙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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