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溫思寧的調查結果出來,國外公司是正規公司,並不是空殼騙子,且為了合作,她甚至特意飛了趟國外,帶著助理和高層,親自和對方談了談。

雙方談的十分愉快,甚至對方連合同都起草好了,就等著雙方簽字。

溫思寧出於謹慎,沒在國外當場簽了,而是回到國內經過商定之後,才最終簽下。

這份合同的簽署,讓她心情愉悅不少,這麼大筆訂單,利潤十分可觀,更是解了她燃眉之急。

她在合同簽訂的當天,就高興地辦了個聚餐,邀請高層一起參加。

溫氏的許多高層都是溫父一手提拔上去,即便是她上臺之後,除了偶爾裁掉幾個之外,並沒有大動干戈,畢竟自己地位不太穩,需要他們,鬧得太大對自己也沒好處。

晚上的聚餐上,溫思寧因為高興喝了不少酒,直到離開時,幾分醉醺醺的被司機扶上了車。

司機是以前溫父身邊的人,很早就和她站在一個陣營裡,且幫她做了不少事。

溫思寧心情愉悅的靠在座椅裡,看著男人寬闊的背影,驀地問起一個問題:“你有女朋友嗎?”

那人開著車,低低的否認。

“你也不小了,不考慮考慮?”

“溫小姐也不小了,也不考慮考慮?”

兩人互相問著,最後溫思寧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靈動:“我倒是想結婚,只是那人不願意娶我。”

許是喝了酒,藏在心底的某些話便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開始自嘲:“是我想要的太多,愛情就和手中的沙子一樣,抓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可即便清楚知道這個道理,依舊是想抓緊了,到最後看著掌心什麼也不剩。

溫思寧繼續自嘲的笑著,前面司機沒回頭,車子平穩開進溫家老宅,溫太太這個時間依舊沒睡,最近她心事重重,完全沒有睡意。

這些天她去見了丈夫以前的助理,同他聊了不少話。

雖他表示不知曉兒子的案情,卻讓她知道,原來他的辭職不是自己意願,而是思寧故意逼迫,特意將他趕走。

這和她當初在自己面前陳述的相差太多,她開始陷入迷茫,不知道她到底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當初兒子在監獄裡喊冤,她以為他為了脫罪才這麼說,想把自己姐姐拉扯下水,加上他後來翻了口供,她更是這麼認為,可如今呢,她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說的是真話,只是當時情況下無人相信他。

溫太太心中思慮太多,已越發的難以判斷,迫切的想和她對峙,恰好女兒今晚回來了。

溫思寧是被司機扶著進屋,她晚上喝了不少酒,家裡傭人看見之後,立馬去廚房給她準備醒酒湯。

溫太太腳步輕緩的下樓,瞧見女兒微醉的模樣,許多話卡在嗓子口說不出來,今晚不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

“思寧,你上樓休息吧。”

溫思寧今晚很開心,看見母親之後想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悅。

“我沒事,晚上和高層吃了飯,公司籤了個大單。”

溫母想笑,但偏偏笑不出來,只是低低的開口:“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她看出母親的冷漠,臉上的笑落下,想從沙發上起來:“媽,你怎麼了?”

“沒事,你去休息吧。”

她一個勁的催促著她去休息,溫思寧偏偏沒去,依舊躺在沙發上:“媽,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你說吧,我還沒醉。”

她精緻的臉頰上泛著坨紅,眼睛依舊明亮,神情也不是醉醺醺的樣子,只是溫母看著她的樣子,那些話難以說出口。

“我們下次再說吧。”

因她的欲言又止,這次溫思寧微微惱火,驀地從沙發上站起。

“都是一家人,何必遮遮掩掩,是我哪裡又做錯了?”

母親出現這樣的神色,她已經猜到是質問的前奏,怕是又聽到什麼關於她的風言風語,等著質問她。

既然她話這麼說,溫母心中也升起一股子氣,不在遮掩,臉色變得嚴肅。

“我去見了你父親的助理。”

呵,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他是不是告訴你,他是被我辭退,而不是自願退休養老。”

“思寧,他跟在你父親身邊多年,即便是你父親,也多依仗他。”

“那又怎樣,媽,他已經老了,跟不上時代潮流,我讓他回去養老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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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被她氣的胸口起伏,甚至有些站不穩:“你剛上臺,他可以輔助你。”

“我不需要,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並不需要他,需要他的是父親,但他現在躺在醫院。”

溫思寧聲音尖銳的反駁,更是激動的打翻茶几上的杯子,那杯子一直順著地毯滾到溫母腳邊上。

她撫著胸口,靜靜地看著女兒猙獰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不再認識眼前的她,讓她感到分外陌生。

她有太多的事情瞞著她,也讓她感到可怕,她善良的女兒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完全換了個人。

溫母得到她的解釋,很是失望,已不想在繼續下去。

“隨便你。”

丟下這三個字,她閉了閉眼轉身上樓,不想在管她。

而溫思寧看著對自己失望的母親,咯咯咯的笑著,似是發瘋一般的踢翻茶几。

家裡傭人看的害怕,無人敢靠近,只好遠遠地看著。

溫思寧先是笑著,最後開始哭泣,輕輕地啜泣著。

不過她很快抹幹眼淚,抬腳出了溫家,直接離開。

今晚溫家發生的事,讓傭人覺得奇怪,卻直接導致母女倆感情產生了裂痕,溫母不僅聯絡了丈夫的助理,更是聯絡了當時給兒子打官司的律師,當時她沉浸在丈夫出事的悲傷裡,兒子的事許多都是女兒在處理,她也只是知道最後的結果,其中很多細節,她都不知道。

如今懷疑像個大雪球一般,在心口累積的越來越大,沉甸甸的壓著,叫她寢食難安,再也無法當做不知道,她迫切的想知道真相,若女兒有罪,她想自己不會包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該一碗水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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