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的話大家都聽到了,話中之意分明是說小殿下的命格,怕是太淵聖人也無法僕算,但是太淵聖人的名號,在整個龍族也是無人不曉。

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緊張,倒要看看,這小殿下究竟是何等命格。

這一場宴會可是來的太值了。

就這一出好戲,就夠他們津津樂道許久了。

不管待會太淵聖人能否看出小殿下的命格,都是一件奇事。

坐席中,祁支王后依然一身紅,不過這等場合,沒有穿太正的紅,但依然十分惹人注目,這祁支後宮的事,八支也是人盡皆知,可看著這位皇后,那是一點看不出平日招人冷落過。

反而別有一番風情。

此刻,祁支王后月霞也和大家一樣,帶著幾分好奇看向宴席中央款步上前的九重,或者說,他懷裡的小殿下。

沒人知道,在命理推算上,她也算是拿得出手,也想知道,這頗受龍皇看中的小殿下究竟什麼命格。

不知為何,雖然看不清這小殿下的全容,但就剛才哪一個眼神,便讓她對這小殿下提起了好奇心。

“龍皇陛下,太淵這就看看!得罪了,小殿下。”太淵已經上前迎了上去,看上去略有些迫不及待。

九重點了點頭,剛才已經暗暗用眼神詢問過懷中的小人兒了,可是經的人家同意的,既然小錦兒願意給對方瞧瞧,那便讓這太淵瞧瞧也罷。

太淵略有些老皺的手落在華錦細嫩的小手上,華錦時還有些不適,不管什麼時候,她其實,並不喜人過於親近,尤其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的老頭。

不過她也好奇,剛才龍皇言外之意,分明是說她命格異數,所以她也好奇想要聽聽。

連龍魄都沒有,不異數才怪。

這太淵老頭用的是摸骨之術,對一個小嬰兒來說,可是有些託大? 雖說骨相天生,可嬰兒之骨,尚未長成,所以難度很大。

隨著太淵聖人眉頭越皺越深? 所有人好奇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咦...”太淵似是不信自己摸骨的結果? 忍不住咦了一聲,連自己失態都尚未差距。

他這一驚一乍的? 惹的眾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就是玄玉也忍不住凝眉望了過去,這小娃兒她帶了這麼幾天? 他們雖然不像太淵一般精於此道,但一般的命裡推演也難不住她,這小娃兒嗎? 哪個長輩見著不想看看她將來的命格,好趨兇化吉。

“太淵聖人? 小錦兒命格如何?”九重撇了一眼對方的手? 這摸了這麼久? 也該鬆開了吧。

太淵這才反應過來,略有些尷尬的收回手道:“小殿下...命格奇異,太淵再看看。”有些不甘心一般,抬手在自己額頭上揮動了一下? 只見他額頭上竟多出了一隻眼睛。

這下坐席上諸位再忍不住了? 發出一聲驚呼,個個站了起來瞪大眼看著。

這太淵聖人在命理一途上得天獨厚,便是因為這只天眼,可既是天眼,又如何能隨便開啟,這可是他們頭一回當面見識太淵聖人開啟天眼,就為了給小殿下測算一下命格?

看來,這小殿下的命格真的十分...不同了。

就是九重也愣了下,沒想到這太淵如此較真,也好,也就借他天眼看看,他得知那朵蓮,他也只是大致猜測,並不能肯定。

他知道,想要斷定,是可以找這太淵開天眼一看,只是開一次天眼,要損人家一萬年的修為,他就是龍皇,也開不了這個口啊。

這下...可是人家自己心甘情願的。

太淵聖地隨同而來的人都是一臉驚訝望著他們家聖人,這開天眼的代價,聖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怎為了一時意氣就開了天眼。

若只是一時意氣就開了天眼,那太淵也當不得這太淵聖地的聖人了,實在是這小殿下的命格,讓他不得不開天眼一窺究竟。

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

因為在場還是有不少人知道開啟天眼的下場。

太淵開了天眼,自己的雙目就緊閉了,所謂天眼,雖然長的酷似眼睛,但並非真的眼睛,一道光芒從這只眼睛中迸發出來,落在九重懷中的華錦身上,這太淵的表情,一時間可是有些精彩,當那道光漸漸淡去之後,太淵的神色也愈發凝重。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所有人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這能讓太淵聖人開天眼一看的命格究竟有多奇異。

可是,讓他們失望了,他們什麼也沒聽到。

只見對方退後三步,朝著九重雙手執古禮然後緩緩彎身。

隨後什麼話也沒說,躬身退後三步,這才開口道:“太淵冒犯了!”說完這句話,朝著龍皇點了點頭,折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一片打量和不解的目光中,神色依然有些恍惚和緊張。

看來,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樣了,九重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旁人或許不知,他卻是心知肚明,這剛才的大禮,太淵是衝著他懷裡的人,並非他這個龍皇,倒也不是他就受不住,只是這一禮,有些講究。

而這一聲冒犯也是衝著小錦兒。

“又是大禮,又是冒犯的?鬧了半天,小殿下究竟什麼命格他也沒說啊。”離拓胳膊撞了撞身旁的離輕,恨不得上前抓著太淵聖人問個究竟。

離輕也是一臉好奇,卻還是持穩,“這聖人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他不說,咱家陛下未必就不知道。”

畢竟伺候了這麼多年,陛下的表情,他們還是能讀懂一二,陛下分明是知道了什麼。

應該是和那朵靈池裡的蓮花有關,前兩天,陛下好像就是在查那朵蓮花的來歷。

太淵鬧的這一處,所有人都莫名其妙,這不是折磨人嗎?

鬧了半天也不知道小殿下究竟什麼奇異命數,讓這位太原聖人鬧什麼啊...給個痛快不行嗎,這胃口調的,就是一向不為所動的幾位大人也都忍不住白了太淵一眼。

太淵也來不及估計這些幽怨的目光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震驚裡。

別說旁人,就是他身後太淵聖地的人都想要問一聲了。

九重沒有追著不放,低頭小看懷裡的小人兒,孽龍?往後那些人見著她,恐怕都的躬身行大禮。

就說,他家小錦兒必然不凡。

這什麼眼神,剛才那老頭是看不出來所以故弄玄虛?但瞧著,龍皇鐵定是知道一二,可惜,她現在不能開口問問。

坐席上,忍不住一片議論之聲。

當然,大家都是小聲議論的。

九重抱著人轉身朝著主席而去,就在此時,一聲風過,他懷中的衣袖翩飛,因為就在宴席中央,大家總算是稍微看清楚龍皇懷裡的小殿下了,臉龐依然沒有看的太清楚,但是那一頭銀色的頭髮十分醒目。

龍族雖然各色各樣的髮色都有,但是金色和黑色卻是十分少見,比如他們的龍皇陛下就是黑色,銀色...大家忍不住環顧一週,好像只有...伽羅聖地的秀麗聖人...

這一看,可不得了,大家頓時在心裡想起了同一件事。

那就是這位秀麗聖人...龍族皆知,她心慕龍皇陛下的事。

不會是...不會是...龍皇陛下和秀麗聖人的孩子吧?

也不對啊,這要真是,秀麗聖人如何會出現在這宴席的客座上,因為這件事這些年已經漸漸被人遺忘了,所以很少聯想起來,這一想起來,就算不是這麼回事,也忍不住都看向了伽羅聖地的席位。

這龍皇和別人生了娃,這位秀麗聖人的心情怕是十分復雜吧。

不過有些人還是忍不住遐想,究竟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畢竟曾經,這秀麗聖人可是少有能經常出入龍澤宮的...女人啊。

要說她和龍皇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也是有些讓人懷疑,畢竟這秀麗聖人的名聲也是整個龍族都響亮的,不僅僅是一位女聖人,拿一身本事自然不用說,這長相也是一等一啊,最重要的是,這位聖人在龍族的名聲也很好。

各處都會給她幾分薄面。

要說龍族能配得上龍皇陛下的女人,這頭一個,大多數人都會想到秀麗聖人。

當然,除了秀麗聖人有一段時間幾次出入龍澤宮外,也沒別的什麼傳聞,所以...也就只能是大家遐想一下了。

畢竟,這兩人後來也沒什麼牽連,儘管大家都知道,秀麗聖人對龍皇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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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多人盯著,伽羅聖地的人個個面色有些難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這眼神什麼意思。

原本,他們聖人今日就不該來,省的此刻尷尬。

這聖人心悅龍皇陛下之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就是伽羅聖地的自己人也沒少私底下議論,可此刻被這麼多人看熱鬧,多少覺得有些臉熱。

畢竟,這事也算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作為被人圍觀主人,要說一點壓力沒有那時騙人的,只是秀麗的心思早已不在此,她的心思都在某人懷裡的小殿下身上。

突然間冒出個孩子,多少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儘管她早已清楚,她和龍皇之間絕無可能,可聽的這個訊息,怎麼都還是有些介懷啊。

她現在唯一想知道的,便是這孩子的孃親是誰,究竟是何許人,讓他動了心。

若不是動心,又如何會這般在意這個孩子。

這麼多年的傾心,多少還是對龍皇的脾氣有些瞭解的,不是心頭好,又怎會露出那等眼神好笑容。

銀色!

坐席中,唯一沒有心思去八卦和好奇的,恐怕就是月霞了,因為這一頭銀色長髮,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她的女兒華錦。

她的髮色是紫色,祁龍王的髮色是棕色,所以生出一個髮色為銀色的孩子,但是便有人說三道四。

只是在龍族,孩子的髮色不想父母的也並非沒有,所以旁人才無法拿著這一點說死華錦不是祁王的孩子,可從小到大,背地裡罵她是雜種的也大有人在。

究竟是不是雜種,只有她和祁龍王兩個人知道。

她也知道,所有人都在別後說她這個娘涼薄冷酷,確實也是如此吧。

孩子是她身的沒錯,可要她像一個普通母親,像雅妃一樣去對待自己的女兒,她做不到...

或許她天生就是冷血的...

對小殿下生母得好奇,人皆有之,可惜,誰也不敢膽大妄為的問龍皇陛下,只能各種暗暗猜測了。

宴會繼續,華錦卻是睏意來襲。

她不光是身體變成了嬰童,就是生理反應也和嬰童一樣,一天裡,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沉睡的。

“困了?”

眼皮動了動,算是回應了,在對方懷裡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意思模糊中,心裡暗暗嘀咕著,這麼熱鬧的場面,這麼多人,這個男人,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身為主人家,這不太合適吧。

不過,心裡卻莫名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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