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傾笑笑,按照原書中寫的,她去洗手間待了兩分鍾,出來之後假裝喝著威士忌。沒過多久,顧傾傾就用手撐著頭,慢慢倒了下去。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害她。

就在她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一雙有力的手撐住了她,緊接著將她打橫抱起。

只是,顧傾傾還沒來得及暗喜,就聽見那聲音低聲說:

“沈總,人放哪兒?”

一瞬間,顧傾傾汗毛乍起,猶如掉入冰窖。

顧傾傾從沒想過,那個害的她身敗名裂,一生都得不到愛人原諒的人,居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沈嘉學。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

顧傾傾睜開眼,正好對上了沈嘉學那雙黑暗中的眼睛。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就像顧傾傾在回憶碎片裡見到的,他躲在陰影裡,隱忍,陰鷙,不留後患。

即便身形瘦弱,單薄的他站在眾人的對面,卻依舊像一匹野性十足的狼。

抱著顧傾傾的男子顯然有點懵逼,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顧傾傾就掙脫了他,還咬了他一口,然後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向宴廳外跑去。

“嘶!”男子看看自己的手臂,居然被咬出了個血印。兔子急了還真是會咬人的。

男子看向沈嘉學等待下一步的命令,畢竟原先的計劃可是要把顧傾傾放到房間裡才行,可沈嘉學並沒有動,也沒有讓保鏢們攔住顧傾傾。他站在原地,整個人似乎凝固了一般。

“就這樣吧,下去吧。”足足過了五分鐘,沈嘉學才擺擺手,黑衣男子們便乾脆利落地迅速消失了。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永遠都運籌帷幄的男人,此刻眼底浮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

顧傾傾瘋了一般撒開腳丫就跑,一直跑到莊園之外的黑夜之中。

快跑,跑到安全的地方去!顧傾傾頭腦混亂,連系統的提示也不聽了。

昏暗燈光下的調笑,面對季歌時的不容置疑,在床上溫熱的鼻息,看到自己時眼底的那份驚豔……自己把蛋糕推給他時,他明明笑了的,他笑了的!他明明對她有了好感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害她!為什麼要找別的男人來侵犯她!

顧傾傾跑累了,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兒了。

她找到一家商店,想買點吃的。畢竟一晚上她都沒怎麼進食,不然絲綢下面的小肚子會鼓起來。

事實上,她一整晚都儘量吸著氣,維持自己的好身材。

可是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她沒帶錢,正想著身上哪顆鑽石能抵押一下的時候,顧傾傾就在手包裡看到了一張名片。

猶豫了幾秒,顧傾傾就問老闆借來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你好,是季先生嗎?我是那天撞了你邁巴赫的顧傾傾。”

季歌開著全新的邁巴赫來接顧傾傾時,只看到她孤獨無依地蹲在地上,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野貓。

精緻的妝容和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墨綠色的絲裙一看就是極為高檔的料子,手包也是純羊皮精工手製的,卻被她毫不在意地耷拉在地上。她手裡死死捏著幾塊便利店的廉價麵包,一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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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歌扶額,身上戴這麼多鑽石,是怕小偷看不見嗎?

“顧小姐,這些東西可不該進到你的嘴裡。”季歌輕笑,今天穿得毛絨絨的他好像一隻守護弱小的大金毛,只不過是非常昂貴,需要十來個人伺候,時不時再發發小脾氣的那種。

他付了錢,把已經被捏的變形的麵包丟進了垃圾桶,又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顧傾傾披上,拉著她上了車。

“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牛排怎麼樣?嗯?或者你喜歡吃中餐?”

“我想吃點燒烤。”一直沒說話的顧傾傾想起第一次見到季歌時,他拎著一串可憐巴巴的燒烤,忽然覺得身上也沒那麼冷了。

“好呀。”季歌湊近她,一雙笑眼在黑暗的車裡亮晶晶的,“那就吃燒烤。”

兩個衣著不菲的男女旁若無人地坐在燒烤攤旁邊啃著肉串,吸引著年輕情侶們或不屑或嫉妒的眼神。

只不過季歌作為新晉頂級流量,還是戴了個帽子和墨鏡,以防被人認出來。

顧傾傾餓死了,她才不管什麼儀態什麼小肚子,索性把季歌的羊絨大衣一裹,放開了吃。

“哎,你不能吃這個,會過敏。”顧傾傾剛拿起一串魷魚,就被季歌攔下了。

顧傾傾才想起來,小說中原主對魷魚過敏,對別的海鮮卻吃得歡。魷魚過敏?這是什麼神仙過敏源,魷魚這麼好吃,她居然不能吃魷魚。

可是,季歌怎麼知道她不能吃魷魚?

“季先生,我們認識?”顧傾傾將信將疑地問。她在原主的記憶裡可沒看到這樣一張基因優良的臉。

季歌笑了:“傾傾,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季凡知啊。”

季凡知?顧傾傾似乎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原主的記憶瘋狂向她湧來。

十年前,在私立貴族高中,顧傾傾是國際班的學生。這所高中費用極其昂貴,而國際班更是翹楚,只有極少數家底殷實的富二代們才有資格進入。

而季歌和顧傾傾,就是國際班的同學。

關於季歌的記憶很少,顧傾傾只看到了他原本叫季凡知,季歌則應該是為了出道改的藝名。

十七歲的季凡知已經有了一張偶像劇男主的臉,即便坐在角落裡,也經常引得女生不住地偷看他,特別影響課堂紀律,為此老師們也是很頭疼,屢次想把他調到第一排,可季凡知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

季家也是出了名的豪門,他不同意換位置,年級主任也無可奈何,只能派老師勸走那些一下課就在後門偷看季凡知的小女生,另外就是誰上課再回頭看季凡知,就不許參加馬術比賽,也不可以做拉拉隊員。

“那時候我收到了幾百封情書,粉色的,藍色的,什麼顏色都有,”季歌輕輕咬了一口手中的魷魚串,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也想送一封出去,可是那個人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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