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談判
“已經有公司站出來要支援工作室主要研究人員，我們當然是要支援正品跟他們合作，為什麼還要花費精力去體驗你們的產品？”劉婭斜著眼睛。
這位大小姐眉峰犀利眼角上挑，看起來就是十足的不好惹。
“我只是想說，現在大家都看到了那個工作室的人聲淚俱下的控訴我們剝奪了他們的成果，或許你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
顧傾傾頓了頓：“但是你有沒有好好的想一想，一個不出名的小工作室，一群沒有過什麼驚世鉅作的所謂愛好者們，他們真的有實力拿出這樣的產品嗎？”
“怎麼難道因為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工作室，或者說他們沒有拿過什麼大獎，你就這樣看不起他們嗎？”劉婭大聲反駁。
“我沒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如果你確實使用過加入貴公司配件組裝完畢的產品，就應該知道它是多麼的精密和超前，要研究出這樣的成果又要花費多麼大的人力物力。”顧傾傾直直盯著劉婭的眼睛。
“你覺得，只是因為愛好聚集在一起的人，真的有這樣的財力，願意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和代價去研究這樣一個產品嗎？”
劉婭似乎被她這句話堵了一下：“就算你說的有那麼點道理，但是事實就是人家拿出了和你們同樣的設計圖紙，如果不是有點真本事，又怎麼能拿得出這樣絕對不會外傳的東西?”
“關於這個問題我很抱歉是我們公司內部出現了商業機密洩露的問題，只要我們的合作能談攏，關於這方面我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解釋。”沈嘉學補充。
劉婭似乎有點猶豫，事情似乎有轉機。
顧傾傾想了想：“我看劉小姐年紀也不大，能負責這麼大的單子，固然是有家裡的原因，但更多的一定是因為你有自己獨特的眼光，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商機。”
劉婭今天能坐在這裡當然是因為自己家庭的原因，這一點她自己知道，公司裡的其他人也知道。
雖然事實擺在那裡，但是她還是不願意聽見別人說她是個沒什麼本事的花瓶，因此她一直都很努力，對於自己經手的每一個單子都是慎之又慎。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決定放棄和沈氏的這次合作，就是因為不想損了自己的商譽。
“現在這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還沒有定論，倘若真的是我們抄襲，那怎麼又會在這麼巧的時機就有其他公司上門來談合作的事情？”顧傾傾反問。
“現在很多人都不看好沈氏，覺得是我們理虧。但是我們有這個信心打贏官司，並且贏得漂亮。”
“如果這個時候劉小姐站在了正義這一邊，那麼真相大白的時候豈不是名利雙收？”顧傾傾眨眨眼睛。
劉婭猶豫了，顯然被對方這樣斬釘截鐵的態度所打動，更是對顧傾傾都說的名利雙收十分心動。
“你大可以回去好好考慮清楚，以沈氏的實力，如果真的想動什麼歪心思，又怎麼會給他們站出來的機會？還是在我們籤訂合同的關鍵期？”
沈嘉學沉穩的嗓音不緊不慢地接上，他整了整西裝：“我們今天言盡於此，大不了賠上這批產品，沈氏也不會放過在背後動手腳的小人，到底要不要跟我們合作你自己回去斟酌。”
說完就示意顧傾傾跟他一起離開，顯然是不打算再繼續多談。
顧傾傾跟在後面一起離開大樓，刺眼的陽光一下子照射過來，她不太適應地眯了眯眼睛。
結果就這樣模模糊糊的，她突然看見了一個有點兒驚悚的畫面，沈嘉學笑了。
沈嘉學笑了，他竟然笑了？這個傢伙除了陰沉沉的表情竟然還能讓他的面部肌肉做出別的組合！
沈嘉學發現顧傾傾一直盯著他看，目光裡滿是不可置信：“你在看什麼？”
“世界第八大奇蹟。”顧傾傾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自顧自的朝著賓館的方向走。
結果沈嘉學一把就拽住了她：“今天談的很順利，我請你吃飯。就當提前去慶祝了。”
顧傾傾挑眉：“那個劉婭可什麼都沒說，你就這麼有信心這次的合作已經談成了？”
“她說什麼不重要，我問你商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商人？利潤唄，無奸不商！”顧傾傾很恨地。
“差不多吧，你已經讓她身後的人看到了這件事情的巨大利益。只要稍微施加點壓力，他們會同意的。”沈嘉學很有信心。
顧傾傾懶得理他：“那我們要去吃什麼？”
“這次合同有轉機，大部分是你的功勞。你想吃什麼就去吃什麼。”沈嘉學難得大方。
顧傾傾四下瞄了瞄：“就那裡！”她伸手指著遠處一個小店。
走到店裡坐下的時候，沈嘉學倒是很出乎顧傾傾的意料。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霸道總裁走近有擠又吵的火鍋店不是應該眉頭一皺。
結果沈嘉學走得倒是很順當，既沒有在中間停下嫌棄的四下打量，也沒有質問顧傾傾是不是故意選這樣的店來氣他。
兩個人圍在一個熱乎乎的大鍋旁，周圍是片好的肉片和各種蔬菜，滿滿擺了一大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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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傾看著沈嘉學脫下西裝，把襯衫袖子挽起來嫻熟地下肉煮菜調醬料的樣子，有點一言難盡。
“吃啊，看我幹什麼？看我就能飽了？”沈嘉學瞥了她一眼，把煮好的肉片蘸在芝麻醬裡。
“我只是，真的很意外，你對這裡竟然一點都不排斥？我以為總裁們都喜歡坐在頂層餐廳，一邊聽世界頂級的樂手拉小提琴一邊優雅地切牛排。”顧傾傾也撈了一大筷子肉。
沈嘉學的動作頓了一下：“誰告訴你的？難道總裁就不能喜歡一堆朋友熱熱鬧鬧的坐在路邊攤吃燒烤喝啤酒？”
顧傾傾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那個場面實在是有點好笑：“說實話，我不太能想象。”
“其實說起來，我也不是天生就是總裁。我甚至不是天生就是個富家少爺。”
大概是冬天的火鍋真的太暖融融了，又或者對面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笑容真的很可愛，沈嘉學自然而然地說起了自己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