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傾最多就是受了風吹,再加上在水裡泡了太久,發燒什麼的也不是很嚴重。

沒過幾天她就恢復了,又可以跑跑跳跳自由的的飛翔了。

但是沈嘉學不同,他有槍傷又在水裡那麼久,傷口肯定是發炎了。

等到終於能進去探視,也是幾天之後的事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看我的。”沈嘉學的聲音有點啞。

顧傾傾接了一杯水遞給她,沒好氣道:“你可是因為救我才會受傷的,我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嗎?”

沈嘉學握著水杯,想了想她是怎麼對劉豔的,感慨道:“的確不是,你是個很善良的人。”

顧傾傾心說,我怎麼覺得善良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怪呢?怎麼聽也不像是夸人的。

顧傾傾假裝四處看看,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和感情。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沈嘉學一針見血地戳破了她的醞釀。

“我其實很奇怪,這次你原本可以跟其他人一起撤離,一點兒危險都不會遇到,就像沈煥那樣。”

完全不必管她的死活,反正老婆還可以再娶不是嗎。

就算不娶,情人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也不會像她這麼不懂事。

沈嘉學面色平靜,只是目光裡有些責備的意思:“你把我跟沈煥那種人相提並論?”

顧傾傾擺手解釋:“我不是把你跟他相提並論,他當然是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

看到沈嘉學臉色好點了她才敢繼續說:“面對危險的時候你選擇回來救我,還替我擋了一槍,受了這麼重的傷。”

沈嘉學面有不解:“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傾傾深吸一口氣,挪開了目光,看向了窗臺上的吊蘭。

“既然你救了我,我就不要臉地以為我在你心裡還是挺重要的。”

這話說完,顧傾傾自己都臉紅了,哪有人自己覺得自己重要的。

沒想到沈嘉學竟然點了點頭,肯定道:“你說得沒錯。”

顧傾傾愣了一下,才繼續道:“如果是這樣,你又為什麼要對我爸媽下手?還要瞞著我。”

沈嘉學皺起了眉頭,似乎是覺得很莫名奇妙。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對你的父母下手了?”

顧傾傾看他竟然還不承認,頓時就火了:“不就是那天在醫院裡,我聽的清清楚楚的,你讓程瑟瑟交給你的關於顧家的東西。”

沈嘉學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有趣的現象,只是看著,半天都沒有開口。

“你,你為什麼不說話?”顧傾傾小聲質問。

沈嘉學失笑,把水杯擱在床頭櫃上,淡定道:“全世界姓顧的這麼多,我說顧氏,就一定是顧榮興的顧氏嗎?”

顧傾傾呆呆的,似乎不太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那還有哪個顧氏…你還說千萬不要讓我知道。”

沈嘉學從床邊拿了一份資料遞給她,示意她自己看。

顧傾傾一目十行地掃過檔案,這是一份資產評估證明,是原主的一個叔叔的企業。

不過這個叔叔,因為當年顧爺爺把顧氏交給顧爸爸而不滿,還大鬧了一番。

後來爸爸給了他一大筆錢,幫助他自己做生意,這麼多年來他和顧傾傾他們家沒什麼來往。

“這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廠子,可惜他的擁有者經營不善。”

沈嘉學手指敲著床頭櫃平靜道,他想收購這個廠子,顧傾傾他這個叔叔卻打算獅子大開口。

“他這幾天已經找到你爸那裡去了,我估計是想利用你的關係多要點錢。”

顧傾傾語氣艱澀:“所以你就和我爸聯合,都不告訴我這件事情,怕我真的被說動?”

沈嘉學嘆氣,握著顧傾傾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我說過,你是個很善良的人,對待陌生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自己的親人。”

顧傾傾一把拍開他的手,想想自己這幾天發的脾氣,恨不得直接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沈嘉學該不會是以為,自己這幾天是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叔叔,而跟他置氣吧?

她有點心虛地看了看沈嘉學,對方一臉笑意。

“歸根結底還是你不對,你應該早點跟我的事情說清楚,我也不會這麼誤會了。”

沈嘉學點頭認了:“沒錯,是我不對,不應該聽信某些人說自己都聽到了,就真的以為她什麼都聽到了。”

顧傾傾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這下子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沈嘉學也不逗她了,正色道:“這件事我已經跟你爸商量過了,他也覺得我來接手是最好的選擇。”

顧傾傾覺得自己現在在沈嘉學那裡的形象已經成了一個心太軟的濫好人…

“你不用跟我解釋,只要你不打我爸的顧氏的主意,其他姓顧的我都不想管。”

“我救劉豔是因為尊敬生命,如果她不是面臨生死,我是絕對不會跟她多說一句話的。”

劉豔雖然不能算是個好人,

沈嘉學支著頭看著她,玩味道:“是嗎?所以說這件事你壓根不感興趣。”

顧傾傾點頭,不過說到劉豔她問了一句:“劉豔還活著嗎?”

沈嘉學點頭,也算是她運氣好,被水卷到了一片沙灘上。

在那躺了一晚上,凌晨的時候才被搜救隊發現。

“命是保住了,不過臉上留了一條挺長的疤。”

顧傾傾點頭,畢竟她也算是費了功夫的,知道劉豔沒死,她也還是挺高興的。

“她很感激你,我們要不然就趁著這個機會策反了她,在沈煥身邊插個眼線?”沈嘉學似笑非笑看著顧傾傾。

顧傾傾嘴成了一個“O”型:“這樣,也可以嗎?”

顧傾傾被她認真地樣子逗笑:“當然是騙你的,經過這一次,她和沈煥也算是正式結束了,她打算回家了。”

顧傾傾點點頭,劉豔只是貪慕虛榮,現在她的臉也毀容了,對她來說,應該也是個很致命的打擊吧。

沈嘉學替別人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去送送她?”

顧傾傾趕緊搖頭,後怕道:“還是算了,若非必要,我是真的不想再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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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豔走得那天顧傾傾確實沒來,她也能猜到這個結果。

對著沈氏的方向站立了良久,她在口罩下笑了笑,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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