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行先生莫要再誇讚我們了，否則我們就真要將自己當成救世主了。”蘇瑾笑著說道。
忠行抿了一口酒，從善如流，轉而問道：“蘇先生可願在此逗留幾日，我想向您請教一下上古道術。”
“固所願也。”蘇瑾頷首道：“正好我也想要向你請教一下當今陰陽術。”
“蘇瑾大人，上古道術能徹底斬殺禍蛇魂靈嗎？”晴明突然開口問道，滿眼希冀神情。
如若能將這魂靈徹底湮滅，那麼他們整個宗門便無需在這苦寒之地繼續煎熬，可以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依他看來，無論換到任何地方，都比這裡要好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
“痴兒。”蘇瑾還未開口，忠行便告誡道：“不要抱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禍蛇透過吞噬生靈慾望而成長，只要人間還有各種慾念存在，禍蛇便不死不滅，不是說有更高階的術法出現就能解決的。”
晴明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嘆息道：“禍蛇魂靈不滅，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強闖封禁，興風作浪，我們未來還有很多仗要打啊！”
蘇瑾心中一動，道：“我認為禍蛇魂靈其實並非無解，只要切斷它和世間的聯絡，就能徹底斬殺它。而我們之所以做不到這一點，只是單純因為實力不夠……在我上古道門之中，有種法術叫做請神，可請上古神靈下凡降魔。對於那些上古天神來說，禍蛇那所謂的不死不滅就是一個笑話！”
“請神……”忠行微微眯起雙眸，道：“上古天神真的能降臨世間嗎？”
蘇瑾道：“只要獻祭的祭品夠分量，天神便能破開時空壁障，降臨人間。”
“若要消滅禍蛇，何物可為祭品？”晴明問道。
蘇瑾暗中和系統溝通了一番，隨後沉聲道：“欲要消滅禍蛇魂靈，需以神都四聖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魂靈作為祭品；如果要將禍蛇徹底消滅，則需要十八尊頂級式神作為祭品。”
晴明：“……”
忠行：“……”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為守護神都的四大式神，一旦獻祭了它們，那麼神都城也將不配再叫這個名字。是故以四大式神的魂靈去消滅禍蛇魂靈，幾乎等同於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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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交易困難重重，但還有成功的可能。那第二則交易根本不用想，完全是不可能。
忠行縱橫天下三百年，為人中翹楚，然而迄今為止也僅僅有雪天狗，金靈子，狂畫師三尊頂級式神。
在這人世間，將十八尊頂級式神集中在一起都不容易，更別說獻祭他們了。
“系統，這條件也太苛刻了吧？”就在師徒二人呆滯間，蘇瑾默默地向典當系統詢問道。
“這是直接幫助他們消滅對方的價格，如果他們接受不了，可以選擇簽訂合作協議。”系統回覆道。
“什麼合作協議？”蘇瑾問道。
一頁只有他能看到的紙質合同憑空出現在他面前，系統的聲音隨之響起：“這是合作協議，所謂合作，就是你以前做任務的那種模式。一旦他們確認選擇合作協議，那麼系統便會派遣低階掌櫃來執行任務，與原著民一起，共同應對劫難。”
“若透過我達成合作協議，我能在這筆交易中獲利幾何？”蘇瑾詢問道。
“總量的五成，與執行者各半。”
蘇瑾呆了一下，呢喃道：“也就是說，當初我做的那些任務，得到的獎勵也僅僅是總量的一半？”
“是的。”系統道。
“有點不公平啊！”身份晉升的太快，以至於蘇瑾還未培養出既得利益者的思維，忍不住說道。
“你如果不滿意這種分配方式，我可以幫你將分配方式調整到四六，三七，二八，甚至一九。”
蘇瑾道：“我拿多份？”
“你拿少份。”
蘇瑾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果斷決定不再理會這廝。
“無論是四聖獸的魂靈，還是十八尊頂級式神，都是我們拿不出來的。”良久後，忠行無奈地說道。
蘇瑾心念一動，眼前的合作協議頓時消散於無形：“拿不出來沒關係，請不到那些可以直接滅殺禍蛇的頂尖大神，可以透過籤訂協議，召喚諸天中的強者來幫忙渡劫。”
“諸天強者？”忠行師徒愣住了，這個詞彙有些挑戰他們的世界觀。
蘇瑾召喚出兩頁合作協議，催動仙氣，控制著協議凌空飛落至兩人面前：“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你們生活的這個宇宙就像是一片葉子，掛在一顆樹上。同時，這棵樹上還有別的葉子，還有別的宇宙。簽下這份協議，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來自其餘宇宙的強者過來找你們，幫助你們完成心願。”
“獲取這份幫助需要我們付出什麼代價？”忠行問道。
蘇瑾笑著說道：“具體付出什麼代價，就看到時候你們的訴求了，他們會根據你們的訴求，給出相應價碼。”
忠行伸手拿起面前的那份協議，道：“這東西我留一份就夠了，晴明還小，並不需要承擔那麼多東西。”
“師父，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晴明認真說道。
忠行沒有看他，甚至是無視了他的抗議，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蘇瑾。
蘇瑾微微一笑，放置在晴明面前的協議頓時化作瑩瑩光點，消散在他面前。
看到這一幕的忠行笑了，收起協議道：“將來如果遇到我們解決不了的麻煩時，我會籤下這份協議，召喚諸天強者前來搭救。”
蘇瑾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請飲。”
“請飲。”忠行與晴明同時舉杯道。
不久後，酒宴漸漸到了尾聲，忠行帶著晴明將蘇瑾等人親自送出宮室，吩咐一名門徒為他們安排住所後，注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道：“晴明，趁著他們還在這裡，你多和他們親近親近，看看是否能一窺上古道術的奇妙。”
“師父之前說上古道術是現今陰陽術的前身，可新生事物之所以能夠取代古老事物，本質上就是因為古老事物已經腐朽，不堪重用，乃至不再適合當今世界。師父，一個被世界所淘汰的流派，真的有必要再去探索嗎？”晴明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