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開始後,步行者輕鬆戰勝了熱火。

熱火沿用之前馬刺限制謝候的方式,外線大閘鎖,內線大閘補,雖然他們的防守人員還達不到鄧肯和鮑文這個級別,但也給謝候帶來不小的麻煩。

謝候再次拿下一場17+7+7的準三雙,球隊也輕鬆戰勝熱火。

隨著他的崛起,nba對他的研究越發細緻,三分球不穩定、體力不是很好等問題已經是各隊重點針對的缺陷。

雖然這些缺陷就像新秀鄧肯無法把罰球命中率提升到70%一樣,屬於雞蛋裡挑蛋殼,雖然有一定的作用,卻無法從根本上改變什麼。

一天後,活塞背靠背對陣凱爾特人。

謝候輕鬆打爆綠軍防守,砍下21+10+10,第8個三雙。

然後步行者就要回印第安納波利斯休整了,接下來有5個主場比賽,其中最強的對手是底特律活塞。

而且,在這連續5個主場開打前,他們有長達4天的休賽期。

更操蛋的是,這5個主場比賽有連續兩個背靠背。

也就是說,7天之內,他們要打五場比賽。

如果讓球員自己來選擇,他們寧願在11天內打5場比賽也不想連著休息4天之後再餘下的一週內打5場比賽。

但這就是他們的賽程,組織決定好了,你們就是要這麼打,那還能咋地?只能打了。

畢竟歷史上比這更扯淡的賽程比比皆是。

今天訓練,伯德聽到阿泰斯特抱怨賽程艱苦,於是告訴他“你老子我當年是如何頂著殘廢的背六天內打了五場比賽”。

那是1991年,背靠背靠背,休息一天,然後又一個背靠背。

“所以說這幫制定賽程的都是他媽腦子有問題,這個賽程從裡到外都透著股屎味!”阿泰斯特粗聲粗氣地抱怨道。

謝候抱著球坐在地上吐槽著阿泰斯特:“阿泰,屎味這種東西別人不習慣你還能不習慣嗎?”

“就是,全印城一半的老女人都被你那啥過了!”

阿泰斯特大聲抱怨道:“你們這幫賤人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抄我的老底了!”

阿泰斯特這人有三好,防守,髒話,熟/女好。

而且這傢伙喜歡刺激,所以老是走後門,正所謂常在gang上走,哪有不粘翔,這是步行者隊內人人皆知的事實(你們以為肛泰是叫著玩的嗎)。

今天的技術訓練、戰術訓練和力量訓練都已經結束,一般來說,這個點該解散了。

克萊爾突然想看這幫人打一場對抗賽,分上下半場,一個半場10分鐘,規則就按照正式比賽的來。

以謝候為首的中央陸軍幫被分到同一隊,然後以阿泰斯特、米勒等素質低下,毛手毛腳,特別喜歡上身體對抗的爛人幫為另一隊。

球員各自穿上黑白對抗賽訓練服,比賽開始。

為了有正式比賽的感覺,對抗賽期間,阿泰斯特總是他的對手。

兩人已經不像訓練營剛開始那樣相互不熟悉。

阿泰斯特只要看到謝候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麼。由於太熟悉,謝候也知道應該如何拆解阿泰斯特的防守。

沒有無解的單防,只要找對正確的解法謝候選擇了最簡單的解法,呼叫擋拆,急停跳投。

得手,以謝候為首的白隊先拔頭籌。

“他在訓練的時候似乎對投籃很有信心。”活化石級的老訓練師迪米崔德斯主動提起這一茬。

教練組每個人都表示認同。

謝候目前場均能有26分,排名聯盟第三,低於麥迪和艾弗森。

只看資料,進攻表現確實沒得說,他就是步行者隊內第一進攻手,可是要細分場面表現、資料體現、投籃熱區這些,就值得商榷了。

從謝候的投籃熱區看,他就像不抗拒投籃,而且能夠命中中遠距離投籃的本西蒙斯。

他的禁區命中率高達68%,和內線比也是最頂尖水準;

左翼高位、右翼高位、罰球線位置的中投至少都有44%命中率的輸出,以他的身高和攻防承擔的責任來說,這是很優秀的表現。

罰球線外,謝候的弧頂三分表現掙扎,被放的也最多,左右側四十五度角表現合格,底角則是完完全全的冷區。

因為戰術地位的原因,謝候很少去底角,更不會在那個位置投三分,即便投了,也是時間到數的無奈出手,命中率自然沒保障,賽季至今,左右兩個底角僅僅命中一記三分球。

“他已經很成熟,進攻端不需要我們擔心...”克萊爾只是有些缺憾,“可能是我們太著急了,就算是魔術師,在職業生涯的前九年每場比賽也都只能命中0.1記三分球。”(平均命中率20%)

“不,你們的確應該著急。”一直默默關注對抗賽的伯德緩緩開口,“24秒進攻規則的出現之前的球員,打著與24秒進攻規則出現之後的球員完全不同的兩種比賽;60年代的球員和70年代的風格也相差甚遠,我可不敢想象威爾特張伯倫用他那個比女式投籃還醜陋的姿勢命中高位跳投的模樣;同樣的道理,七十年代的球員無法想象魔術師這種高大持球者如何比賽,因為在他們看來,長得高就得打內線;我們從小到大的比賽環境、球場規則,從未有過三分球這項概念,直到我們進入nba,才第一次接觸三分球。我們就像學習運球一樣從零開始,魔術師學得慢,我學的快一點(是太他媽快了),在我們那個幾乎不講究高位擋拆的時代,三分球是懲戒手段,是孤注一擲的賭博進攻,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聯防、團隊協作防守、運動力越來越好的球員、射術暴增的外線、針對性十足的防守...一切的一切,都在逼迫立志想要站上頂峰的球員持續向上,不留下任何可供人針對的弱點。

“確實,時代不同了。”首席助教兼防守教練貝恩魯斯說,“三分球隊亞瑟來說也許並非不可或缺,但如果能夠穩定下來,那意味著他在進攻端將成為一個無法解決的怪獸。”

“不不,貝恩,你說得太肯定了。”伯德搖頭笑道。

聞言,魯斯先是一愣,如果是其他人質疑他,他會感到不屑。從謝候入隊他就一直盯著這個年輕人,他可能比謝候更瞭解他的體毛多長多短(雖說瞭解這件事除了讓謝候感到驚恐外沒有任何意義),但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伯德,是五年前力排眾議,讓所有人閉上嘴巴,讓球隊冒著巨大風險選中謝候的伯德。

如果世界上一定要有人比他更瞭解謝候,他只接受這個人是伯德(陳咪咪:我請你三思而後言)。

“體力不好、愛耍小性子、會情緒化、無法防守小後衛、面對同等身材的精英持球人的防守表現也不算優秀、沒有必殺技,我是指那種只要一提起來就會讓你想到某個球員的得分手段(科比與喬丹的後仰、諾維茨基金雞獨立、天勾)...”在伯德看來,謝候最大的毛病是,“還有一顆嚮往大城市生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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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克萊爾對伯德這種教科書般的雞蛋裡撿蛋殼行為表示欽佩,“還真是大問題,那我們應該如何處理?”

“這只是他眾多毛病中的一小部分。”伯德用他的手指逼出五釐米的大小,“但也足夠我們忙活的了。”

魯斯看來,除了伯德說的最後一個,其他的都不是什麼要命的問題。

至於伯德說的這些小問題,如果都能解決,魯斯幾乎可以肯定謝候就是有史以來的最強球員個體。

如果不能解決呢?

想到這,場上的對抗賽已經進行到上半場的最後一個回合,謝候運球壓時間。

場邊有人倒數,他先是簡單地胯下換手運球,發力強突。這麼明目張膽的突破不可能攻破城門,謝候採取他人看來很冒險的方法主動找阿泰斯特對抗藉著野獸身上的蠻荒之力,跑動中使出背後變向運球,將阿泰斯特甩開半個身位,突進內線。

巨大的手掌控制住皮球,打算來一個高難度的拉桿,阿泰斯特撲過來,給予他強烈的對抗,這一下,導致手上的球脫落。

精彩的攻防以謝候掉球失誤告終,上半場告一段落。

“如果不能解決呢?”

魯斯心想。

看著坐在地上抱怨阿泰斯特對抗太猛的謝候,他慢慢地展露出微笑。

即便不能解決,以謝候現有的能力,保持穩定的進步,也能成為數一數二的巨星。

這是一個註定不會被埋沒的天才。

看完最後一攻,伯德略有所思地揉了揉下巴,謝候方才這一球與他腦海中的某個人形象重合了。

身長、手長、巨掌。

相比那個人,謝候的持球能力更強,分球視野無限強化,投籃能力更是能把那個斯文敗類甩到天邊去...

“或許是個不錯的學習物件。”伯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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