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壓死駱駝的稻草
看著第一節的技術統計表，聯合中心的現場解說員雙手發抖。
謝候單節17分不至於讓人吃驚，讓人吃驚的地方是，一節內，公牛的霍華德、錢德勒全部背上2次犯規，再加上諾西奧尼和詹姆斯·托馬斯...好傢伙，謝候用10分鐘的時間造了12次犯規，罰球線上14罰13中，單節17分，靠罰球得到13分。
“我們原本擁有很好的內線優勢。”
“現在沒有了。”
“是，沒有了。亞瑟的一己之力，帶走了我們的優勢。”
芝加哥人絕對是不服氣的，哪怕他們對謝候的犯規每一個都有回放證明，那是無爭議的犯規，除了謝候那個夾住錢德勒手臂的小聰明，其他犯規都是無可抵賴的。
裁判覺得自己沒問題，問心無愧，球迷不會這麼想。
球迷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主場比賽，沒佔到便宜就是吃虧，為什麼裁判不放寬尺度呢？
謝候第二節選擇繼續出場，只休息了2分鐘。
他為這場比賽定下嚴密的計劃，克萊爾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何有那些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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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和錢德勒的存在本來是讓他棘手的難題，謝候用一節的時間把難題解決了。
第二節開始，謝候運球突破，到禁區，面對來自澳大利亞的中鋒盧克·辛謝爾，再次造成對方的犯規。
“%！￥！￥”
“這樣的對抗都吹犯規嗎？裁判先生今晚太敏感了吧！”
“難道亞瑟現在是摸不得碰不得了嗎？這種尺度在我們那個時代別說犯規了，亞瑟絕對會被警告不要再假摔的！”
現場解說員帶起了節奏，不知輕重的球迷狂噓裁判。
主場作戰的公牛好像在客場一樣沒有優勢，隨便一個可吹可不吹的防守都被吹了犯規，這到底是誰家的主場？
他們的噓聲讓裁判無奈，球迷是永遠都滿足不了的。
今晚的主裁判身經百戰，有超過15年的執裁經驗。球迷不滿，他理解，要解決這樣的爭議，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減少吹罰的頻率。簡單地說就是提升這場比賽的強度。
說得直接一點，就是那些危險的動作除外，其他的你們愛怎麼搞怎麼搞，他們不管了。
球迷的噓聲越來越大，他們使裁判主動做出了改變。
球迷不喜歡，那就停止之前那種過界必究的尺度，逐漸讓比賽回到球員的掌控。
某個回合，公牛的犯規動作不再被吹，他們的防守強度變大，導致突破進去的謝候無功而返。
謝候預感到他最想看到的事情正在成真。
一旦比賽強度提升，公牛的末日便到來了。
他揮揮手，讓他的隊友集中精力，從現在開始發力防守。
同樣是有力度的防守，步行者的整體性和壓迫力不知道比公牛高到哪裡去了。受到影響最大的不是別人，而是公牛目前最倚仗的年輕統帥克里斯·保羅。
他太出色了，被認為是未來可以和微笑刺客媲美的超級後衛。
微笑刺客是什麼人物？少見的以控衛為進攻核心成功奪冠的大人物。
保羅被人冠上這樣的期許，對他個人而言就是最大的肯定。
他的確打出了非同凡響的新秀賽季，沒有人不期待他的未來，沒有人會不相信全明星對他而言只是一個觸手可及的下限高度。
超級巨星？MVP？冠軍？魔術師的歷史地位？他的未來怎可限量呢！年輕人時常被球迷以各種方式YY就是因為他們身上有無限的可能性。
無論保羅有多優秀，他現在都只是菜鳥而已。
進入聯盟就遇到裁判嚴格貫徹落實禁止上手規定，外加非法防守動作吹罰變得嚴格的進攻寬鬆時代，他還沒經歷過黑暗防守時代的考驗。寬鬆的進攻時代讓保羅這些靈活敏捷的持球者如魚得水，不再需要像以往那樣得花幾年的時間來適應防守強度。
今晚，謝候一步步地把比賽推到這裡，就是為了讓他的隊友用黑暗防守時代的強度，來徹底封殺保羅。
他就是得讓年輕的聖保羅知道，不要以為現在有那麼多人捧著你，在去年的此時你什麼都不是。
謝候的佈局成為現實，保羅在強猛的防守壓力下迷失了方向。
失誤、進攻打鐵、無法打出戰術，問題一個又一個出現。
對公牛來說，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內線的犯規危機、沒人能和謝候對位，都不是問題。
他們最大的問題是，一旦保羅出現狀況，誰能代替他領導球隊？
沒有，一個都沒有。
球迷指望保羅打破僵局，他來了個三不沾投籃。
基裡連科都沒想到，保羅之前表現出來的成熟度讓他們不相信這是菜鳥。此時，他的迷茫又讓基裡連科不相信這是被克萊爾視為公牛最大之威脅的CP3。
體力槽正常的情況下，投出三不沾，不是投籃很差，就是心態上出問題，要不便是長時間缺乏系統訓練和比賽，肌肉記憶短路。
目前，保羅只能是心態上出了問題。
裁判明顯對比賽矯正過度了，球迷之前嫌他們哨子頻繁，現在他們就不怎麼吹哨。
死都不吹，打死人都不吹，你們愛咋地咋地，比賽強度不知不覺提升了許多，已經達到了連黑暗防守時代都不常見的強度。
還只是個菜鳥的保羅，怎麼頂得住這種強度？
帕帕盧卡斯做夢都想不到他會在今晚找到歐洲戰場上強逼對手的快感，這才是他，只有這樣的尺度下，他才可以徹底放開手腳。
他真希望今晚的執法裁判可以執教他餘下的每一場NBA比賽，他愛死今晚的裁判了。
其實，嚴格來說，他就算不愛一手釀成這局面的謝候，去愛現場這些透過噓聲讓裁判放棄治療的腦殘球迷也行。
裁判是被逼的，他們原來好好執裁，球迷不滿意；現在好了，他們不吹犯規了，比賽流暢了，於是公牛隊就像謝候和小奧尼爾在魔獸裡匹配到的對手一樣，打出了GG。
半場比賽，保羅的失常，進攻點的缺失，高強度的防守。
“公牛看來還在學習如何與一支冠軍級別的隊伍過招。”
“我們可以明顯感覺到兩支球隊的差距。”
“的確沒有任何借口可言，第一節的吹罰緊了一點，但第二節，裁判滿足了我們的要求，讓比賽交給球員自己來決定。有時候，我們真的需要適當的哨子來調控場上的節奏，目前的肉搏比賽對我們年輕的球員來說太不利了。”
他們終於認清這一點了，那他們早幹嘛去了呢？
世界上真是有太多不把腦袋往南牆上撞出血來就不知道此路不通的混賬玩意兒了。
62比39
幾乎沒人相信這是一場季後賽。
就算實力不如，也不該打成這樣。
半場，步行者喪心病狂地屠了公牛23分。
球迷很年接受下半場都將是垃圾時間的事實。
斯凱爾斯回更衣室怒斥全員，他不再做好人了。惡人面孔來的不是時候。他的隊員正是懷疑人生，懷疑自我，懷疑比賽的當口，他的怒斥只會放大他們的黑暗面和消極情緒。
斯凱爾斯的本意是罵醒他們。
某種程度上，他“罵醒”了隊員。
公牛隊清醒了：教練說得沒錯，我們就是一群失敗者，哪裡能和步行者比試高低？系列賽從一開始就是沒機會的吧？不要再騙自己了！
軍心潰散就在瞬間，斯凱爾斯意為激勵的怒斥話語，反倒成了壓死隊員的最後一株稻草。
接下來的後半場，只是步行者漫長的收割時間。
公牛的反抗力度非常低，連將分差拉到20分以下的慾望都沒有，像混吃等死的鹹魚一樣認打認罰。
全場比賽結束，118比84。
公牛打成了尼克斯的樣子，本應該是最有希望贏球的一場比賽，居然打成了最沒希望贏球的一場。
要說諷刺，也莫過於此了。
隔天，最善於拉仇恨的紐約媒體不會放過調侃宿敵的機會。
“看完昨晚步行者和公牛的比賽，我安心多了，至少我們堅持了三節半的時間，芝加哥人半場沒結束就繳槍了。”
“公牛的年輕人一點血性都沒有，在主場居然輸成這個樣子，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要是邁克爾·喬丹還在陣中，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年輕人會不會被他罵到退役？我覺得會！”
以上是紐約各大媒體透過謝特賬號發出來的謝特。
由此引發了一輪大城市之間的網路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