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杜祁所驚訝的是,沐雲安詮釋笑了笑。

“誰要你說話了?”沐雲安笑得很狡黠。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不讓說話的話可以寫下來。

“也不能寫。”杜祁好像洞察了沐雲安在想什麼一樣,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

你以為西國的那些人精都是些傻子嗎?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有想到這一點不能說話,也不能寫下來。

聽到這句話,沐雲安的嘴角就是一抽。

不行,她不能白白跑一趟,不能寫下來的話還可以……

“沒有說你能不能點頭搖頭吧?”沐雲安想盡辦法想要套出一點什麼東西來。

看杜祁這個態度,就已經是鬆口了,只要包下他的家人,他知道的都會說。

杜祁一愣,能不能點頭搖頭,這還真沒要求,“沒有。”

沒有啊,那就好辦啦。

沐雲安悄悄的靠近了杜祁,也不管他身上幾天沒洗澡,和著血汙散發出來的難聞的味道。

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輕聲問道,“這件事情,和齊度有沒有關係?”

杜祁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果然,他就知道在這裡等著他呢。

然後在沐雲安嚴肅的眼神中,他點了點頭。

當然和齊度有關係啊,這件事情齊度可是一大主力啊,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呢?

可是這種話他不能說出口,他只能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猜到,但是沐雲安心裡還是覺得膈應的慌。

本來她一直覺得與帝言卿合作弄死齊度,她有點於心不安,沒想到齊度對付起鎮國公府來,也是根本沒有於心不安的。

“大祭司中的亡蠱是誰下的?”沐雲安一激動,都忘了杜祁不能說出口這個茬了。

杜祁張了張嘴,感覺有什麼東西卡著她的嗓子一樣,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搖了搖頭。

“哦,我忘了。”沐雲安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繼續問道,“亡蠱是不是齊度去下的?”

杜祁還是搖了搖頭。

反正肯定不可能是被她從院子裡趕出去的那幾個侍衛下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和膽量。

所以就只能是……

沐雲安目光陰惻惻的看著杜祁,所以就是眼前這個人去下的蠱。

所以就是眼前這個人,害得她在地牢裡面和老鼠玩,救治好大祭司之後還累暈了過去。

真的好想掐死眼前這個人啊。

“所以說是你去下的蠱?”沐雲安的語氣都跌了幾個度。

出乎意料的,杜祁搖了搖頭。

不是他,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他哪裡有能力給大祭司下蠱毒啊。

給大祭司下蠱毒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奸細啊。

他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已。

“是誰?!”要不是眼前這個人太髒兮兮的,沐雲安都想上去捏著他的肩膀一頓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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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你說啊!

可是杜祁說不出來。

“……”杜祁。

旁邊的獄卒早已經是目瞪口呆,重點犯人鬆口了。

說出來他都不信,這個犯人在這裡關了這麼多天,他們用盡了一切刑罰。

一句話都沒有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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