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大牛的聊天中，林易東知道了自己住的地方。
讓林易東愕然的是，他和高能竟然住一個小區。
在藉口自己臨時有事後，林易東離開了網咖。
而後，林易東走向了之前那個小區。
依然是黑色的大鐵門，依然是被煙塵汙染的綠化帶。
這一次，林易東走的十分坦然。
一路上，林易東遇到的人都會和他打招呼。
儘管一個都不認識，但林易東依然還是會笑臉相迎。
而他的做法，並沒有引起好奇。
果然，李烏是一個待人和善的人。
李烏住在七零二，樓下三零一裡住著高能。
陰暗的底樓停著好幾輛腳踏車和電動車，還有一些貓和狗。
林易東彎下腰，逗弄了一下這些小貓小狗。
林易東走樓梯來到了七樓，而後掏出鑰匙開啟了七零二的房門。
進門之後，林易東發現牆上掛著兩張黑白照片。
很顯然，這應該就是李烏的雙親了。
林易東換了雙拖鞋，而後逛了逛李烏的家。
非常普通的兩室一廳的房子，房齡大概在二十年左右。
傢俱的款式，也都是十幾年前那種。
林易東也很快就找到了李烏的臥室，畢竟單身狗的氣息撲面而來。
五六個垃圾桶堆放在一起，裡面塞滿了揉成團的紙巾。
這貨要麼是鼻炎，要麼是天天少兒不宜。
林易東將地上堆放著的衣服全都撿起來，而後和被單一起全都拿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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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忙碌後，林易東將整個房子都打掃了一遍。
同時，林易東還找到了一些現金和其它的東西。
在忙碌完之後，林易東決定看看李烏電腦裡會有什麼。
開啟電腦的時候，林易東看了看電腦旁的那張照片。
七個人站在一起，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而站在林易東左邊的那個，分明就是高能！
林易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思。
那個高能，難道真的不是“新人”。
林易東忽然想到，每一個劇本其實都有著一個主角。
難道說，那個高能，其實是“主角”？
一個失憶的主角嗎？
電腦並沒有密碼，所以開機後直接進入了桌面。
林易東開啟瀏覽器，將歷史頁面通通瀏覽了一遍。
頁面的內容，大體可以分為三類。
第一類，程式設計師混跡的論壇，程式設計師猝死的新聞，關於程式語言的技術學習網站，等等。
第二類，是動漫網站地址。
第三類，一大堆包含有“蘭陵王”三個字的網頁。
對於第一類和第二類網站，林易東都沒有什麼興趣。
而第三類網站，林易東就有些興趣了。
這個所謂的“蘭陵王”，也許非常重要。
李烏的自殺，也許正和這個所謂的“蘭陵王”有關。
而“蘭陵王”，林易東記得對方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那麼，問題就來了，“蘭陵王”和“真實”是什麼關係？
林易東索性大膽推測了一下，“真實”也許是類似傳X（嗶~）的結構。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會有所謂的上線和下線。
這話聽著，怎麼感覺那麼怪呢？
算了，還是叫成“上級成員”和“下級成員”吧。
雖然給人的感覺，似乎更怪了。
顯然，李烏已經成為了“真實”的一員，而且應該是最底層的存在。
所以，現在要做的，其實是找到誰是自己的“上級”嗎？
林易東忽然想到了高能，而後又搖了搖頭。
話又說回來，李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加入了“真實”。
林易東看了看李烏第一次搜“蘭陵王”的時間，而後將之記了下來。
接著，林易東在李烏電腦裡繼續看了起來。
讓林易東沒有想到的是，李烏竟然還是一個會寫日記的人。
而且，這貨竟然還把自己的日記發到了網上，和別人共享？！
林易東看了看時間，發現竟然快到上傳日記的時間了。
林易東草草掃了一遍昨天的日記，而後快速寫出了今天的日記，並在匿名模式下將其上傳了。
林易東做完這一切後，他開始感到奇怪。
為什麼李烏要共享自己的日記，而且還不想在自己的電腦上留下痕跡。
除非，他知道有人會看他的電腦的使用痕跡。
可是，即使是匿名模式下，也會留下痕跡的吧？
所以說，李烏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也許李烏只是刪除了使用痕跡，而不是在匿名模式下上傳的。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刻意的刪除這些使用記錄呢？
林易東微微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在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林易東看起了李烏之前的日記。
而後，林易東發現，李烏第一次搜尋“蘭陵王”，是在一次公司聚餐之後。
而那天，是在他加入公司第二個星期。
一起參加聚餐的，還有高能等人。
林易東數了一下人數，剛好是七個人。
林易東轉過頭，看向那張照片。
而後，林易東將其拿起，而後開啟後蓋。
在照片的背後有著拍攝時間，而這個時間正是林易東猜測的時間。
如此一來，就說明了一件事情。
李烏的“上級”，就在這照片裡。
而照片裡除了李烏，還有六個人。
林易東看了眼高能，而後看向了其它人。
李烏的日記裡寫到了這幾個人的名字，也有對他們的外貌的粗略描述。
萬涼，夏木嶺，方義，白芷，以及周明瑞。
這幾個人，都需要接觸一下才行了。
而且話又說回來，簡訊是誰發給李烏的？
林易東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發短信的電話號碼。
emmmm，是一堆星號。
林易東微微皺了皺眉，而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再次看向李烏的日記，林易東漸漸感受到了來自李烏的“壓抑”。
也許，簡訊只是導火索。
真正讓李烏選擇自殺的，還是“日積月累的壓力”，或者其它的什麼。
從這點推算，網牛的領導，是李烏“上級”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而如果順著這一點去想，那麼就意味著，網牛選擇自殺的人絕對不會少。
林易東上網搜了搜，還真就讓他搜到了一些相關的新聞。
“一男子自稱蘭陵王，並試圖從網牛大廈一躍而下。”
“該男子聲稱，這個世界是虛無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該男子的家人告訴記者，該男子平日裡一直在唸叨著【擁抱真實，感受真實】。”
“該男子也曾勸過家人和朋友，讓他們和他一起迎接人生全新的篇章。”
照片雖然模糊，但林易東依然還是認出了跳樓的人。
高能。
而事情，是發生在聚餐之後的第三個月。
看來，是時候找高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