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蘭克山脈。

薩爾眉頭微皺,注視著眼前的布袋,布袋裡顯然是有一個人型生物在不斷掙扎,並且大機率是人類,而從布袋的大小和掙扎力度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或者小孩。捕獲這種俘虜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事情,薩爾不太明白德雷克塔爾把他和其他幾位氏族酋長召集起來是要做什麼。

此時距離薩爾迴歸獸人已經有三個月了,雖然並沒有短時間內就成為所有人都承認的新大酋長,但此時他已經居於獸人的領導層,擁有著非常特殊的地位,這不僅僅是因為毀滅之錘的預言,獸人畢竟是一個崇尚武力的種族,薩爾個人實力已經得到了幾乎所有獸人的肯定、

這個未來的世界薩完全擔當的了“艾澤拉斯位面之子”這個稱號,他與元素的親和力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德雷克塔爾只用了一個多月就教出了一個英雄級的薩滿,並且薩爾開創了一個獨特的薩滿職業分支,他與元素溝通完全不像其他的獸人那樣需要藉助圖騰,無論大地、水流、火焰還是風暴,都非常樂於聽從他的召喚。

因而薩爾的戰鬥方式並沒有產生太大的變化變化,他還主要是用毀滅之錘與敵人近身戰鬥,而元素之靈也非常樂意幫助他碾碎任何與他為敵的人。他依然是一個戰士,擁有了薩滿之力的戰士。

這無疑很符合薩魯法爾兄弟的胃口,老戰士布洛克斯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薩爾的欣賞之情,並已經表示自己是薩爾堅定的擁護者。

此時德雷克塔爾的巖洞中除了薩爾和薩魯法爾兄弟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獸人,他的體型相比布洛克斯要精瘦一些,但同樣高大,他近乎赤裸上半身,狂野的長髮被隨意地扎在一起,即便只是站在這裡,他也給人狂暴兇狠之感。

戰歌氏族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

戰歌氏族只在獸人戰爭的最末期出現過,被耐奧祖作為拖延聯盟的棋子,因而當黑暗之門徹底關閉時,他們就流落到了艾澤拉斯。格羅姆·地獄咆哮此前一直都在南大陸活動,一點一點地發展壯大。戰歌氏族的人數比雷王和霜狼加起來還要多一些,他們甚至還控制了一些船隻,這些船隻一部分是舊部落的遺產,另一部分則是從人類和矮人手中搶過來的,因而格羅姆可以穿過海峽來到北大陸。

戰歌氏族酋長給薩爾的印象並不像薩魯法爾兄弟那樣好,他總覺得格羅姆有些過於激進、嗜血而好戰。德雷克塔爾告訴他格羅姆是第一個喝下惡魔之血的獸人,在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他失去的也是最多的。

德雷克塔爾出現了,所有獸人高層的目光立刻轉移到這位目盲的老薩滿身上。德雷克塔爾用柺杖的末端敲了敲地面,他身後的帕爾帕立刻走上前開始解開那個布袋上的繩子,年輕獸人表現的極為小心翼翼,彷彿布袋中是一個怪物一般,而德雷克塔爾走到一邊,在地上插下了一個陷地圖騰。

繩子散落,布袋裡的生物也終於露出了真面目,這確實是一個女性人類,但面色鐵青、神情猙獰,她的軀體已經腐爛了大半,不少地方都露出了枯黃的骨頭,但似乎依然具備了不錯的力量和速度,張牙舞爪地試圖向獸人發起攻擊。一旁的陷地圖騰發動,粗壯的根鬚從地面湧出,將女性殭屍牢牢束縛住。

“這是什麼東西?”布洛克斯問道:“難道說這就是人類強化形態的樣子?”

“不。”薩爾沉聲說道:“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他在這個人類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人類有大麻煩了。”德拉克塔爾悠悠地說道;“有些邪惡的存在篡改了死亡的規則,將死去的人類轉化成亡靈,這個無腦的殭屍是從阿拉希那邊捕獲的,據斥候所說那個人類王國的人都已經變成了這樣。”

薩爾瞳孔猛地收縮,熟知人類政治局勢的他自然之道激流堡王國在聯盟的地位,但現在看來似乎這個王國在一夜之間就崩潰了,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存在才會有如此能力?

“那麼其他人類王國呢?”薩爾下意識地問道。

“不清楚。我能看清的終究有限。”德雷克塔爾搖了搖頭,“不過這些亡靈正在索拉丁之牆彙集,目標似乎就是洛丹倫。”

“所以這就是您要我們等待的時機?”薩魯法爾眯起了眼睛。

在幾個部族匯合之後,他們就已經確定接下來的目標是解放獸人收容所,畢竟收容所裡獸人的數量幾乎和三個氏族的總人口差不多,並且其中有大量的女性獸人與孩童,他們對獸人這個種族的復興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此前德雷克塔爾一直要求他們耐心等待“適當的時機。”老薩滿認為目前獸人還不能直接與洛丹倫硬碰硬,這個觀點受到了其他獸人尤其是薩爾的贊同。

“那麼現在顯然就是時候了。”格羅姆開口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我們可以趁著人類在與亡靈交戰的時候救出我們的同胞,然後再去殺光那些愚蠢的粉皮豬!”

“我們的目的是儘可能地就出更多的同胞,格羅姆。”薩魯法爾開口了。“並不是說要殺死多少人類,我們的注意力應當放在收容所上而不是試圖再和人類進行毫無意義的戰爭、”他說。

獸人戰士又看向了薩爾,“我在幾年前曾經潛伏進不少個收容所召集還有反抗意識的獸人發起暴動,但大部分獸人竟然不願意離開,惡魔之血已經燒盡了他們最後的意志,他們甘願接受人類的奴役,你覺得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提到獸人收容所,想必也只有被人類養大的薩爾最清楚那裡的情況。

如何喚醒收容所那些麻木的獸人?薩爾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從那些人類老師教授的政治學當中竟然能找到答案。

“我們的祖先世代生活在德拉諾,團結,友愛,與自然和諧相處。但古爾丹改變了我們,為了一己私慾將整個獸人種族拉入了深淵,我們開始毀滅我們自己的世界,彼此仇視,用憤怒與殺戮填補內心的空虛,從那時起我們就已經失去了我們生存的信念,因而當嗜血過後,只剩下無盡的空虛。”薩爾看著酋長們緩緩說道。

所有人,包括格羅姆都點了點頭。

“很早就有人認識到了這種情況,他想改變,改變整個獸人族群,所以他不惜揹負罵名挑戰自己的宗主黑手,他是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我認為他是最偉大的大酋長之一。”

“但是奧格瑞姆最終還是失敗身亡了。”格羅姆皺眉道。

“是的,他別無選擇。”薩爾繼續平靜地陳述,“他倡導獸人重拾榮耀,而當初如果不分兵去追擊叛徒古爾丹的話就違背了我們所尊崇的榮耀。他雖然因此失敗了,但重拾榮耀的獸人卻有不少活了下來,並頑強地生存至今。”薩爾看向布洛克斯兄弟,他們都點頭表示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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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越說越自信,“毀滅之錘希望獸人迴歸本源,他的思想我認為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信仰,獸人必須有對自然的信仰,也必須有對榮耀的信仰,只有擁有這些,獸人才是獸人,我們本就是一個高貴的種族。奧格瑞姆很早就看清了這一點,這是奧格瑞姆主義,只有奧格瑞姆主義才能拯救獸人。”

“奧格瑞姆……主義?”薩魯法爾兄弟以及格羅姆面面相覷,他們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高深的詞彙,但似乎薩爾說的很有道理。

“那就是奧格瑞姆主義吧,我們必須堅持這位偉大酋長的思想。”薩魯法爾最終拍板道。“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幾個月前發現大批的聯盟軍隊已經北上,那麼剩餘的洛丹倫軍隊是否能抵抗得了亡靈?如果他們失敗,那我們也就必須面對那些死靈怪物了。”

“這倒不用太過擔心。”德拉克塔爾說:“瘟疫只能將普通人類轉變為殭屍,對我們獸人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即便受到感染也不會有生命之憂。這些亡靈對我們來說只是一些比較特別的常規敵人罷了。”

現在正是解放收容所獸人的組好時機,幾乎不存在阻礙,但解救了那些獸人之後又該如何養活他們呢?難道必須再一次和人類進行一場生存之戰?

薩爾突然覺得有些惶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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