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雨清依怔怔的看著前方，難以置信。
先天之氣，是用特殊的功法，讓其他生靈運轉，從而凝聚出一縷氣。
當所有生靈凝聚出來的氣匯聚在一起，便會形成先天之氣。
據說最次的先天是由三十六道氣凝聚而成，其次是七十二道氣凝聚而成。
最厲害，質量最好的，則是一百零八道氣匯聚而成的先天氣。
她之前一度認為流火給的是三十六道氣凝聚而成的先天氣。
這種方法無人知曉，而且據說難度極大。
哪怕三十六道也非常了得。
當初她想要質量好一點，希望是七十二道氣凝聚而出的先天氣。
然而此時她看到的，根本不是她以為的先天氣，是她眼界太差了，是她太過無知。
難怪流火沒有同意給更好的先天氣。
因為沒有比這更好的先天氣了。
太初先天氣。
只存在傳說的先天氣。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流火答應的先天氣居然是這個。
這一刻她清楚的感覺到，他們所在，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對方的認知，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自己覺得好的先天氣，在對方認知中，或許什麼都不是。
氣息湧入，苗瞳感覺有什麼東西覆蓋身體百脈，一種奇特的感覺湧了出來。
但是具體是什麼，一時間又說不清。
氣息落下，陸水收手。
“好了，先天之氣已經為你施加，對你後續修煉，應該會有一些幫助。”陸水開口說道。
“東方道友的先天氣是...”明雨清依試著問道。
她想問問流火的先天氣是哪來的。
“太初之地隨便抽取的一縷氣息，有什麼問題嗎？
質量太差了？”陸水好奇的問道。
他始終不明白，哪裡還有質量好的先天氣？
這東西除了太初之地，其他地方還有？
他觀看過許多書籍，從未聽說過。
但是看到有人凝聚先天氣，但那只算偽先天氣。
重點是，太麻煩。
哪有直接去太初之地抽一縷來的簡單。
“沒，沒有，只算好奇太初之地不是傳說嗎？”明雨清依輕聲道。
“倒也不是傳說，只是不超越大道，進去頗為困難。”陸水回答了下。
沒有糾結這個東西。
反正他沒感覺到難度。
明雨清依沒有再說話。
能說什麼？
先天氣去太初之地，隨便抽一縷就好了...好了。
這，不在他們認知中。
“報酬已經支付，那就不打擾了。”說著陸水想要跨空間離開。
只是剛剛打算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
隨後拿出請帖遞給苗瞳：
“這個拿著。”
苗瞳跟明雨清依有些意外，這個是喜帖吧？
怎麼突然遞出這個了？
很快苗瞳他們就明白了，傳聞陸家少爺即將成婚，沒想到會請他們。
明雨清依這時候才明白，陸家到底有多麼恐怖。
而且陸家真正恐怖的，不是三位長老，而是被外界稱之為廢少的陸水。
誰能想到呢？
誰敢這麼想？
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流火等於陸水，說出來別人也會覺得開玩笑。
苗瞳告訴她的時候，她就不信，現在不信都不行。
因為苗瞳開啟了請帖，上面寫著陸水跟慕雪的婚禮。
“多謝陸少爺的邀請，我們一定準時去。”苗瞳立即回答道。
這種事當然要去。
而且能休息好久吧？
多喝點酒，可以裝醉，然後安心睡覺...
想到了這裡，苗瞳蒼白的臉，好似紅潤了一些。
陸水不再逗留，轉身消失在空間中。
他又一次回到了禍亂古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事需要去做了。
看會書，天黑了去一趟牙神神域，去見見傳說中的牙神。
上一次看到的是假的牙神，這次說什麼也要見見真牙神。
不過也要讓之前預留的符文起反應了，這樣他們才知道，到底自己有沒有資格詢問問題。
隨後力量展開，根本不需要借用天地之力，他就能直接引動命理真身。
隨後萬物因果擴散。
只要建造佔據三分之一，均有資格詢問問題。
這一刻整個修真界很多人都感覺得到了。
...
慕家。
“我的符文亮了，香芋你的亮了沒有？”這時候東方茶茶一臉的興奮。
“亮了。”香芋也是一臉的震驚。
原來真的可以。
“我去問問雅月跟雅琳。”本來打算去山下探險的東方茶茶，立即往雅月雅琳她們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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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芋有些不瞭解，那兩位小姐，真的會有嗎？
然後她驚呆了。
“我也亮了，哇哇！”雅琳立即抱住了在吐泡泡的水雲獸，非常興奮。
水雲獸：“.....”
主人，動作小一點。
雅月也是震驚，真的可以。
慕雪姐怎麼做到的？
慕雪看著這些人嘴角露出笑意。
這時候唯一真神落在慕雪身邊，好像不太開心。
“手。”慕雪輕聲道：
“想讓唯一真神幫我去詢問一個問題，這是我的小願望。”
唯一真神抬起頭，眼中帶著憐憫：
“那就滿足你吧。”
隨後她伸出了手。
接著唯一真神的手上，出現了一道符文。
符文隨之亮了起來。
她也有了資格。
丁涼在後面看好幾位小姐開心，倒也沒有什麼感覺。
她唯一想問的問題，可以直接問小姐。
就是一時間問不出口。
她低頭看著小姐，就想問大小姐，成婚了要不要帶她過去。
繼續當一個給冰鳳餵飯的侍女就好。
但是應該不可能。
...
東方曉曉被一眾長輩圍住，有些害怕。
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她跟茶茶她們搭建祭壇的事，被曝光了。
幾位長輩在開價買她的問題。
一時間，她好像要發財了。
茶茶居然帶她發家致富。
難以想象。
一時間，她居然覺得茶茶真的太聰明了。
離奇。
“曉曉，長輩要問題，你就幫個忙，原先五顆六品靈石，變成一顆七品，外加一些修煉資源，可以了。”東方夜明嘆息一聲：
“要不我沒有這種問題，不然說什麼也要免費給那些老祖宗。”
其他人也是附和。
“不行再加一點，族裡最近週轉不開。”
“可惜族長沒有，不然也不至於拉下臉找你這個小丫頭。”
譁啦啦！
突然間東方夜明手上出現了發光的符文。
而東方曉曉也跟著發出光亮。
東方曉曉有些意外的看著東方夜明：
“這個印記是用來問問題的。”
東方夜明：“......”
所有人一時間都看向東方夜明。
“老祖，我答應了，就一顆七品跟修煉資源。”東方曉曉立即抓住老祖宗的手說道。
這位老祖：“......”
他覺得族長剛剛的話要說算數的話，他應該有免費的。
“咳咳，黎音的孩子要成婚了，我這幾天去陸家幫忙。
族裡的事，就拜託幾位前輩了。”說完東方夜明立即走人。
不敢多留。
一個個：“......”
族長要不是強，大概走不了吧。
...
這一刻建造祭壇的人，都收到了認可。
比如陸家的二長老，大長老。
看到印記，二長老覺得是時候詢問問題了。
她是打算問一開始的問題，問問流火，玖跟陸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答案。
或許有些難。
畢竟玖一臉輕鬆。
“你問，我又不是不讓你問，輕鬆也有可能是看開了，讓你知道就知道。”玖開口說道。
二長老：“......”
看來是很難知道了。
...
蟲谷陷入了歡呼，不過有三個人倒是沒有歡呼。
自然是黑暗女神，戰神，以及妙尊古佛。
他們確定了印記後本打算離去，回到他們所處的地方詢問問題。
但是有一定可能把危險帶回去，所以他們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三人都在一個地方，出了事掙脫的可能性大一些。
自然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大本營。
流火的實力，他們不敢輕視。
以前是，現在更是。
——
——
“怎麼感覺慕雪亂給我加人？”
陸水坐在位置上觀看天地陣紋。
不用去感知，他都能知道慕雪亂給他加人。
不過大機率就是加她兩個妹妹。
也沒有什麼大礙，她們能問什麼問題？
紅日落下，星辰躍出海面，高掛古城之上。
陸水看著璀璨星光，他並沒有著急。
拜訪牙神不能太早，身為虔誠的信徒，自然明白牙神只有夜夠深才能出現在神域。
其他時候過去，大機率也是空的。
明月當空，陸水看了許久的天地陣紋。
午夜十二點。
他合上了書籍。
“是時候親自去拜訪一下我最最美麗的牙神了。”
說著陸水一步邁出，空間門隨之開啟。
這一刻他感覺到紫氣湧動，這就是牙神的神域，當真了得。
此時紫氣在感知到他的瞬間開始讓出一條路。
牙神是歡迎他的。
片刻之後，陸水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看到牙神蓋著被子，好似睡的很安詳。
陸水端坐在床邊，用手指戳了戳元神美麗的臉頰。
沒反應。
隨後他用手戳了戳牙神的肚子，貌似也沒有反應。
然後他伸手進被窩，四處摸索了下。
上面摸索了下。
沒有。
往下又摸索了下。
還是沒有。
“陸少爺，你該不會是找這個吧？”慕雪睜開眼拿著一本筆記本，一臉笑意的看著陸水。
陸水：“......”
他翻開慕雪的被子看了下，頗為好奇，慕雪剛剛放哪了。
撲通！
慕雪立即把被子摁下。
“陸少爺你要幹嘛？”慕雪氣鼓鼓的看著陸水。
陸水發現慕雪穿著一件很好看的睡裙。
“慕小姐，你什麼時候買的？”陸水非常驚訝。
帶著東方渣渣去買的？
總不能自己偷偷去買吧？
慕雪把自己包住，看著陸水嘟嘴道：
“陸少爺，作為一個合格的信徒以及夫君，你應該說好看。”
隨後慕雪往裡面挪了下，被子也沒有包住。
陸水躺在慕雪身邊道：
“好看的衣服要是脫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哦。”慕雪點點頭，一副明悟的樣子：
“陸少爺的意思是，我沒有一件衣服好看。”
“我的意思是...”陸水一時間沒想到形容詞。
“是什麼？”慕雪轉了個身，趴在被子上，雙手託腮動著雙腳看著陸水：
“陸少爺你快想想。”
“......，慕小姐，你這樣讓我感覺很難辦。”陸水說道。
慕雪眨了眨眼，然後鑽進被窩，幫陸水蓋上被子。
接著自己又挪了下位置，來到了陸水身上，繼續雙手託腮：
“這樣呢？”
“我剛剛的意思是，好看的衣服穿在慕小姐身上才算好看，脫了就沒有了價值。
因為更好看的是慕小姐。
慕小姐見過我看慕小姐落下的衣服？”陸水輕聲說道。
“以前有過。
是最裡面那件，陸少爺盯著看了許久...”
“好了，我們準備準備打臉直覺吧。”
...
清晨。
“陸少爺，快起來了，這次該你回去了。”
慕雪把陸水晃醒。
她一大早起來，還以為她要回去呢。
然後發現是陸水該回去了。
陸水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頭髮有些亂的慕雪。
明明是夫妻，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不過再過半月就能迎娶慕雪了，之後別習慣的跑就好了。
不然...
這輩子都洗不掉的汙點。
收拾了片刻，陸水便打算離開。
很奇妙的感覺。
“陸少爺。”
慕雪叫住了陸水。
然後就看著陸水，不再多說一句話。
猶豫了下，陸水覺得牙神是不是覺得也需要牙印了？
然後...
“嗚嗚，陸水，你站住。”
“慕小姐，你小聲些，聲音傳到外面了。”
“......”
禍亂古城。
陸水來到了之前的位置，逃出來了。
不過後續的事也要做了。
所有的符文都已經出現反應，也該進入最後環節了。
剩下最後一天。
今天開始構建命理空間。
七階的他構建起來並不難，也可以很快。
不過花些時間，可以構建的更好一些。
容納的人更多，也更穩定。
命理真身的影響也會減少到最低。
當然，修為越強，看到的就會越多。
這是無法避免的事。
唯有越強大的人，才會越覺得自己渺小。
陸水凌空飛起，隨後在禍亂古城上空出現了巨大的陣法。
陣法在陸水腳下出現。
接著陣法中有光落在靈石所在的區域。
好似將那裡連接起來。
這是發放獎勵的途徑。
根據大道脈絡，命理空間，空間能力，諸多因素連線，才能準確的送到所有人手中。
其實很難，但有祭壇就容易很多。
陣法覆蓋著禍亂古城，隨後往虛空連線而去。
無盡的虛空隨之展開，肉眼無法望見的脈絡覆蓋八方。
好似往整個修真界而去。
命理空間開始構建，屬於他的真身逐漸呈現。
一念永恆，命理呈現。
觀他無上真我。
真武真靈看著高空的陣法，看著玄妙的氣息覆蓋四面八方，沒有說話，更無法討論。
因為他們不懂。
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東西，少爺的境界越來越恐怖了。
現在的少爺是七階，比族長境界都高了。
天空這一幕，持續了很長時間。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今天就是詢問問題的日子了。”真武開口說道。
真靈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也能問。
其實他們正常東西都沒有什麼好問的，就想問問三長老知道少爺的可怕後，他們要承受怎樣的懲罰。
臨近中午，高空的變化消失了。
屬於陸水的聲音也從上面傳遞了下來。
“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啟用符文吧。”
這一刻真武真靈手中出現了符文印記，符文已經常亮。
說明可以啟用進入詢問問題了。
真武真靈互相看了一眼，直接選擇啟用符文。
在啟用的瞬間，他們好似掉入了無盡的虛無中，開始前往流火所在空間。
...
“是不是點一下就能去問問題了？”
慕家，雅琳看著發光的手問道。
“嗯，雅琳輕輕點一下就可以了。”慕雪輕聲回答。
“我先給你們探探路。”東方茶茶二話不說啟用印記。
香芋緊跟其後，擔心茶茶小姐出事。
隨後雅琳雅月跟著啟用。
然後丁涼就看著所有人站在原地。
她還是把門關上，省得有人打擾幾位小姐。
唯一真神站在東方茶茶頭上，跟著啟用印記。
慕雪閉目養神，她要晚一些進入。
.
“好了，我先啟用印記，問問如何才能更順利的火起來。”
初羽坐在沙發上，對著一邊抱著枕頭的劍落說道。
劍落也開始啟用印記，其實她沒什麼想問的，頂多去問問，怎麼從初羽那邊拿更多錢買東西。
她不過二階，沒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
學習上的問題...好像還真有。
猶豫中，開始進入無盡的虛空中。
...
劍起啟用了印記。
他修煉上不會存在問題，但是人生一世，哪怕手握無敵劍，也終究活在世上。
只要活在世上，就要被許多事牽絆。
比如他妹妹的事。
倒也不麻煩，就是好奇。
所以再問問吧。
他也不參合其中，並沒有什麼值得擔憂的。
自己的事？
他自己有一柄劍就足以，足以讓他走向盡頭，去打破盡頭。
...
喬乾跟林歡歡今天請假了。
他們坐在床邊，然後開始啟用印記。
他們有什麼問題？
好像都沒什麼大問題，有也是想怎麼把後面日子過好。
修煉他們都比較隨心。
較為穩定。
喬乾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沒打算爭什麼，只是希望能安穩的活下去。
能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就夠了。
林歡歡一臉激動，她要問一個大問題。
她想知道怎麼儘快三階。
只要三階，她就能完整使用血肉獻祭。
那時，她就能一直維持漂亮的樣子。
瘦瘦的。
要不白天胖一些，晚上瘦瘦的，這樣也好。
...
黑暗女神，戰神，妙尊古佛。
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後選擇啟用印記，開始進入。
他們三人進入了虛無的空間中，好似在穿越了無盡距離。
路途中，妙尊古佛眉頭皺起。
“一念永恆的氣息？”
這一刻他有些疑惑，但是隨後有些明悟。
當初芯火古佛曾經說過，不能使用一念永恆。
因為有訊息傳回，一念永恆。
以往他們或許不知道為何，但是現在他有了一絲明悟。
或許跟流火有關。
轟！
這一刻妙尊古佛感覺進入了一種其妙的空間中，一念永恆盤旋在周圍。
好似他開啟一念永恆，又好像這裡本就存在一念永恆。
而當他抬頭望去時，瞳孔便是一縮。
整個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這一刻他看到了一個身影的一角，但是那一角就好似整個世界。
天地都在他周邊，無法將他覆蓋。
廣闊無邊，超越天地。
浩瀚磅礴，超出了思想的邊界。
觀他，如觀萬物初始，天地之最，大道源頭，恐怖根源。
這...
這一瞬間，妙尊古佛心中畏懼難當。
這還只是一角，若全部觀看？
他會當場瘋掉。
一念永恆不能用，他終於清楚明白為什麼了。
一念永恆，會看到這個存在。
這究竟是什麼存在？
天地都難以容納他。
不僅僅是妙尊古佛，戰神也是後退，一臉的畏懼，這...就是流火？
黑暗女神看著這身體一角，她感覺比看玖要恐怖許多。
那是來自身體本能的畏懼，無法阻止心中的恐懼。
東方茶茶，雅月雅琳倒是一點感覺沒有。
他們修為不夠。
而唯一真神看著這只身影，想回家。
回到神域中，不出來了。
愚蠢的人類，居然比她這個真神還有威嚴。
他褻瀆了真神，但是...
不敢找這個人類麻煩。
“哼，身為唯一真神，原諒你的過錯了。”
。
陸水感覺所有人都已經連線，這時候他睜開了眼眸：
“一念永恆，命理空間，觀我...可見萬物真理。”
這一刻，這一道聲音在所有人腦海中出現。
所有人都抬頭望了過去，一些因為畏懼低頭的人，又一次抬頭望去。
這一刻他們好似看到了一道身影，看到了萬物源頭，看到了大道脈絡，看到了古今未來。
他們瞬間明悟，只要在這裡問出問題，對方就能回答他們問題。
這就是來自流火的報酬嗎？
其手段超凡入聖，修真界誰能比肩？
這一刻開始有人開始詢問問題。
只是在陸水睜開眼時，看到了無數人。
比如，大長老，二長老，唯一真神...
外加在二長老身邊跟他揮手的，獨一真神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