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的出版社每年都會發行許多不同版本的世界地圖,而在其中的大多數之上,世界都涇渭分明地分割成了兩個部分——平和的華夏九州同盟與混亂的“邊緣地區”。

前者以地圖中央的中州為核心,領土遍及四海,富庶而平靜;而後者擠在地圖的邊緣地帶中,由於投影法的緣故版圖都扭曲了,內部各國紛爭不斷,戰亂幾乎一時不停歇。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的形成,是有著漫長的歷史的。

二百年前,東海商社自故土跨越大海,在當時被蒙古控制的山東登陸,此後的幾十年內不斷發展、挑動中原局勢,最終重建華夏,完成一統,又不斷將勢力範圍向全球擴張出去。

也是從這一歷史時期開始,整個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此之前,地球上的各文明各國度各民族受地理環境限制,相對獨立,生產以農業為主,只透過有限的商業相互交流;而在此之後,全世界透過新興的艦船、鐵路和電信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各項技術不斷擴散,各國在生產進步、人口迅速增長的同時,戰爭也越發頻發、越發殘酷。

因此,現代歷史學家追根溯源,將東海商社嶄露頭角的共和2100年定為世界歷史的分野之年,在此之前是古代,而此後便是新世代了。

這一全新的世代,又可前後大致分為四個時期:

從2100年至2169年間,從東海商社的興起到華夏國的建立,整個華夏在國公會的帶領下銳意進取、不斷擴張。在國內,科技不斷發展,鐵路和教育廣泛鋪展開來;在國外,華夏人在天涯洲和彼岸洲兩片新大陸建立了新家園,對亞非歐印等舊世界施加了巨大的影響。這是一個榮耀的黃金時代,國力蒸蒸日上,人心昂揚,令人懷念,因此被華夏歷史學家稱作“大征服時代”。

而自2170年之後,事情開始起了變化。華夏幾乎征服了世界上所有適宜生活的地區,進取的動力大不如前,內部矛盾開始顯現。

第一代國公已經全部逝去,第二代國公也大多垂垂老矣,他們和他們的親戚子嗣們形成了龐大的利益集團,牢牢佔據了權力中樞和大部分利潤豐厚的產業。然而人心總是不足的,即便已經如此強大,他們仍然渴求更多,在向外擴張受阻的情況下,他們便開始爭權奪利、相互傾軋,給祖宗的榮耀蒙塵。

與此同時,治下民眾的心態也發生了轉變。諸如企業家、商人等富裕階層原本與國共榮,在繳納稅金的同時也隨著國家的擴張而獲得更大的市場。然而現在市場發展停滯,內部競爭逐漸激烈,同時稅負卻越加越重,引發了他們的不滿。而工人農民的平民階層的狀況更糟,隨著民族主義熱情的退卻,他們開始更關心身邊的生活,認識到頭頂上殘酷的剝削和壓迫才是讓他們喘不過氣的原因,而不是從未謀面的“敵人”,怨氣越攢越多。

最終,矛盾無可避免地爆發,整個華夏疆域內亂四起。一開始是國公們公然分成數派,相互攻訐,然後各地出現了民眾的小規模抗議,而國公們沒有意識到它的嚴重性,反而當成工具用於攻擊政敵,導致愈演愈烈,最後竟然爆發了大規模的騷亂。國公會試圖調兵鎮壓,但一方面內部掣肘,另一方面新思想也傳播到了軍隊中,指揮不暢,最終一系列事件發酵到極點,演化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舊體制的權威被嚴重損害,統治秩序幾近崩塌,海外地區紛紛自立,甚至有的地方還爆發了戰亂。原本被壓制的其它文明也得到了喘息之機,迅速從華夏吸引資金和技術發展起來。

華夏在大征服時代的榮耀蕩然無存,世界上群雄並起,征戰也日益慘烈。因此,這一歷史時期被後世稱作“大動盪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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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動盪時代持續了差不多五十年,混亂由小變大,一度席捲半個地球,甚至爆發了多場內戰,給華夏和世界人民帶去了慘痛的災難。也是因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人們受夠了亂象,重新渴望起了安定,英雄應運而生。

2218年,華夏本土廣受關注的政治新星朱元璋當選為新一任尚書省宰相。

此人平民出身,少年時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嶗山學宮,畢業後先是在媒體界工作,又考入尚書省,因動盪環境下出色的工作能力受到賞識,平步青雲。

身登高位後,他一方面在國公會各派系中合縱連橫,爭取他們的支援,然後借國公會權威對已經墮落的行政系統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清除蠹蟲,恢復混亂的治安和破敗的基礎設施,在教育領域重新塑造華夏認同,又推出了一系列惠及民生的政策爭取人心。

另一方面,施政小有所成後,他又藉助民意反過來對國公會施壓,爭取將一批權力下放到三省之中,並且整頓軍隊、統一軍權、重鑄軍魂,力圖從上而下結束動盪的局勢。

這一系列改革受到了既得利益者的抵制,但此時通訊技術和媒體業已經相當發達,民眾可以透過書報電信廣播充分交流,民心思變的大勢已經不可抵擋,改革還是不斷進行了下去。最終,國公會與中書省、尚書省、門下省和樞密院的體制結構沒有變動,但國公與民眾的關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國公們變得低調自律了許多,而民眾的政治參與度大幅提高,不滿情緒反而大幅緩解,整體穩定了許多。

華夏本土的秩序首先恢復過來,而此時本土已經有超過三億的人口,比海外領加起來還多幾倍,形成了絕對壓制。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本土一方面出兵狠厲打擊海外的叛亂勢力,另一方面卻施以懷柔手段,在回收軍權的同時增加海外地區的財務和行政自主權,將他們重新拉回華夏懷抱。

這一系列行動曠日持久,有時轟轟烈烈,有時卻和風細雨,由朱元璋發起,持續數任宰相才徹底完成。

2254年,華夏本土和海外領的代表齊聚洛陽,簽訂了《華夏九州同盟宣言》,又經國公會批准正式實施。這份宣言將國公會統治下的本土和海外疆域劃分為中州、北溟州、安西州、太和州、洋州、海角州、天涯州、赤道州、彼岸州九州,各州距離遙遠,地方情況千差萬別,不能一概而論,因此具有一定的施政自主權,但軍權收歸入統一的九州軍之中,由尚書省兵部負責軍政管理,樞密院負責指揮排程。這九州再加上河中國、元國、澳宋等漢文化的藩國,結成統一的同盟,受九州軍保護,內部和平交流發展,民生水平不斷提升,也奠定了當今一半世界的格局,一直延續至今。

接下來的2255年是新一個甲子年,按慣例是每三十年更換年號的一年,新的年號便定為“鼎和”,意味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而此前這段重鑄秩序的時代,後來便被稱作“大迴歸時代”。

(注:歷屆年號分別為:華夏、振武、景平、復興、鼎和、安寧,現在的2294年是安寧十年)

鼎和年代之後,世界局勢又有了新的特徵。

華夏九州同盟恢復了自己的秩序,華夏人的生活重歸正軌,對外界事務變得漠不關心。然而同盟之外,另一半世界仍然混亂著。

這一半世界的現狀同樣與華夏人脫不開干係。

在華夏崛起之前,世界各國全都可以用一個“散”來形容:由於生產方式和技術的限制,各文明的基層都分散成一個個小塊由大小領主統治,互不相服,只名義上聽從領袖的統治。

這樣一盤散沙的局面讓它們對華夏毫無威脅,但也沒什麼好處。華夏商品想銷售進去,不知道得經過多少重關卡,銷路難以開啟;各海外公司想施加點政治影響力,很多時候都難以找到說話有用的人,得自己一點點建立人脈,往往換了個人就辦不了事了。

因此,在利益的驅動下,華夏逐漸扶持當地實力派,將無數小國捏合為一個個中等規模的國家,方便辦事,也不怕養大了造反。

但是,進入大動盪時代之後,華夏自顧不暇,這些中等國家便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發展起來。

細分一下的話,華盟之外的邊緣地帶又可分為幾個特點分明的區域。

一,東地中海地區。

這一地區也就是地理意義上的亞歐非三洲交界區,存在羅馬帝國和突厥汗國兩個工業化超級強國,以及埃及、沒翼、聖地國等幾個中等國家。

大征服時代,華夏海陸並進向西開拓,而東地中海地區是他們首先發揮影響力的地區之一,當地在向華夏輸送了大量資源和利益的同時,也首先受益於新技術和新思維的擴散發展起來。

其中,首先受益的是古老而重獲新生的羅馬帝國。當時華夏國忙於建設太和省,需要從外界獲取大量物資,從本土萬里迢迢運過去顯然不現實,黑海另一側的羅馬國就成了最好的來源。羅馬人不但因此賺到了不少錢,還承接了一些原始工業的轉移,採購了一些先進軍事裝置,在各國之中獲得了先發優勢。

憑藉這個優勢,羅馬成功打破了被四面敵人死死壓制的僵局,反過來開疆拓土。最盛之時,羅馬控制了大半個巴爾幹半島和小亞細亞半島,勢力範圍直達北非,幾乎恢復當年祖宗風采了。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第一代國公和前幾任羅馬皇帝的逝去,過去的友誼不免鬆動,而這麼大一個帝國的潛在威脅又浮現出來。因此,華夏禮部便在羅馬周圍搞起了小動作,扶持其它國家給它添堵。

其中,最為成功的,就是當時聚居在小亞細亞半島東部和南高加索地區的突厥人。

突厥人本已有相當程度的文明,在米哈伊爾八世死後甚至一度試圖反抗羅馬,但在羅馬人新購置的先進武器面前敗下陣來,重新成為帝國的一員。後來他們設法搭上了華夏的關係,翻找歷史書攀附起了唐朝時的“舊情”,還真因此獲得了一定的扶持,逐漸壯大,成為了羅馬東疆的一大威脅。

突厥汗國之所以自稱“第三汗國”,便是把當初盤踞於唐朝北方的突厥勢力稱作第一汗國,西遷後建立的塞爾柱稱作第二汗國,如今第三次興起,便是第三汗國了。

相比羅馬,突厥人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繼承殘酷,連續出了好幾代英主。他們勵精圖治,積極漢化向華夏學習,帶頭在公眾場合著漢服、倡導移風易俗。雖然受技術管制限制,他們沒法獲得最新的工業和軍事裝置,但卻在幾十年裡成功建立了一套現代教育和軍事體系,培養了大量基層人才。

後來,大動盪時代到來後,這些前人打下的基礎給突厥人帶去了巨大的優勢。各國爭相從華夏聘請人才、引入技術,但唯有擁有完整體系和足夠人才的突厥汗國才能充分消化。因此,他們的發展速度一騎絕塵,最終成了邊緣地帶首先進入工業時代的國家,然後以小欺大,逐漸蠶食羅馬帝國的土地。

東地中海局勢一直到大迴歸時代才重新平衡起來,彼時羅馬帝國內部受從華夏傳來的新思潮影響爆發了政變,新皇帝在革新派的支援下登基,然後革除舊弊重整國政,讓國力恢復過來,止住了突厥侵略的趨勢。

這段時間裡,羅馬和突厥兩國都奈何不了彼此,反倒和平起來,各自調轉矛頭向外部求取利益。突厥汗國在東方攻城略地,而羅馬帝國向海上發展,甚至在蠻荒的彼岸洲東部建立了殖民地。

而平衡在近幾十年來再度被打破,兩國的外部擴張達到極限,而內部的矛盾顯現,統治者為了掩蓋矛盾煽動起了民族主義狂潮,互相視對方為死仇,最終果不其然爆發了戰爭。

經過數次動用幾十上百萬軍隊的慘烈大戰之後,突厥軍首先在軍事技術和戰術上取得了突破,運用精心準備的裝甲戰車部隊,一舉突破了羅馬帝國在小亞細亞半島中部修建的亞歷山大之牆防線,大規模攻城略地,甚至達到了索菲亞之牆外圍,距離新羅馬城只有一步之遙了。

羅馬這個古老帝國的現狀岌岌可危,將來戰局會如何變化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

二、歐洲。

羅馬以西的歐洲地區原本零散而混亂,難以下手,但華夏艦隊進入地中海後不久,法國勢力與阿拉貢王國爆發了逆十字軍戰爭,給了華夏人插手的機會。

這場戰爭曠日持久,先後有卡斯蒂利亞、英格蘭、西西里等國加入,後來羅馬帝國和神聖羅馬帝國也摻了一腳,各國為了征戰不斷集中國力,重塑了統治結構。

戰爭後期,一場大瘟疫爆發開來,重創了各國民生和經濟,讓戰爭不得不草草收場。為了應對這場瘟疫,各國爭相向華夏求助,華夏也藉以實施謀劃已久的“分瓜”計劃,將歐陸各國捏合為數個容易打交道的中等國家。

實際上國王們對這個計劃並不牴觸,反而相當歡迎——華夏人不喜歡歐洲公爵遍地走、伯爵不如狗的局勢,他們同樣不喜歡,誰不想把國政大權都握在自己手裡啊?

對此牴觸的只有地方領主和被吞併的小國,但一方面瘟疫讓他們自顧不暇,二來國王們又可以藉助華夏人的力量施壓,因此計劃推進得很順利。甚至華夏進入大動盪時代後,歐洲國王們依然按照原本的路線圖,繼續這場整合運動。

到現在,歐洲大陸上只剩下西班牙、法蘭西、義大利、尼德蘭、神聖羅馬帝國、金帳汗國等主要國家,小國大部分被吞併,少數殘留下來的也是被特意留作緩衝帶。但是,由於長年的征戰,各國很難擠出資源發展經濟和科技,整個歐陸大體上仍然貧窮落後,需要擠出農民的口糧去進口武器。反倒是孤懸海上的不列顛發展勢頭良好,具備了不錯的工業化基礎,近年來反過來野心勃勃地對大陸展開了侵略。

三、印度。

印度歷史悠久,擁有豐富的宗教思辨哲學和被侵略史。

2120年後,印度地區逐漸被西洋公司和華夏人扶持的其它勢力瓜分,形成了若干個邦國,給華夏本土輸送了大量的利益。但隨著殖民統治的深入,華夏人逐漸在印度建立起成熟的治理機構和交通網絡,新思想也不可避免地傳播了過去,使得當地人逐漸擁有了反抗的意圖和能力。

大動盪時代後,印度邦國順理成章地逐個獨立,到現在,整個印度地區大致形成南東西三足鼎立的局面。

南印度地區由許多中小土邦聯合構成了“南印度聯邦”,海貿發達,人口眾多,但內部整合度不高,軍隊規模龐大,但戰力不強。

東印度地區由陳氏元國主導,該國疆土包括恆河入海口附近和緬甸地區,是華盟成員之一,發展程度較高。該國當年一度以強軍威震全印,但大迴歸時代加入華盟後,國防壓力大減,相關預算連年削減,到現在只剩一支小而先進的樣子軍隊了。

西印度地區則是秦國的地盤——這個國度的來由說來話長。

在2130-2140年間,西洋公司聯合真金建立和河中國和陳嵬主導的元國兩個勢力對佔據了北印度富庶領土的德里蘇丹國展開夾攻,完全滅亡了這個一度強盛的國度。然後,西洋公司將印度河流域納入直接管理之下,設立了“天竺邦”進行治理,而在恆河流域扶持了幾個本地土王進行傀儡統治。

天竺邦由於是直接治理,有大量華夏人前去工作,其中不少留在當地定居繁衍生息。大動盪時代到來後,天竺邦沒有像其它殖民領那樣被土著奪權,反而是當地的華夏人在強人章褣的帶領下建立了新的政權。

章褣自立為王,定國號為秦,然後便雄心勃勃地吸引華夏移民、發展工業、開疆拓土。等到大迴歸時代結束、華盟成立之時,秦國已經是囊括印度河流域、恆河上游和阿富汗地區等廣闊土地的強盛大國了。

原本秦國也是華盟的候選成員,但秦人自主意識強烈,不願向華盟讓渡主權,華盟也認為秦國治下文化太雜,不夠“純粹”,不願意接納它進來,因此雙方一拍兩散沒有談妥。

秦國在印度三國之中是最強大的一方,素來雄心勃勃,有一統印度之志。但元國是強大的華盟的一員,不是它能碰的,南印度也受華盟一定程度上的保護,沒法向南擴張。因此近年來,該國主要向西謀取土地。

大約五年前,秦國與突厥汗國聯手,瓜分了垂垂老矣的伊爾汗國。

伊爾汗國當年由蒙古人建立,一度興盛後又衰落,數十年前曾在鐵血宰相帖木兒的苦心經營下短暫復興,但隨著帖木兒的離世又再度沉淪。該國雖然保有龐大的軍隊,但以傳統的步兵為主,面對東西兩個強國鋪天蓋地的裝甲戰車和飛機毫無還手之力,數月內便被滅亡。

而兩隻巨獸分得的土地不少,但它們的胃口顯然不會填滿。如今突厥汗國對著老對手羅馬瘋狂撕咬,難道秦國會甘於就此止戈嗎?

四、殷地。

大征服時代初期,潘學忠等後世著名的探險家發現了天涯洲和彼岸洲兩塊適宜人類生活的新大陸,極大地影響了未來的世界格局。

整個大征服時代,華夏尚書省都在國公會的意志指示下,積極向新大陸輸送移民、建設新家園。大動盪時代到來後,雖然官方組織的移民停止了,但新大陸的生活壓力更低,本土還是有不少人自發移民過去。

不過,兩片新大陸廣袤無垠,卻不是什麼地方都適宜生存的,而且隨著技術的進步,城市生活的吸引力大大超過農村,新移民更傾向於在新漢陽、新南海、新重慶等已經建設成熟的新大陸城市生活,而不是去整天見不到幾個人的農場鋤大地。

因此,華夏勢力並沒有佔據整片新大陸,而是在早期開發的天涯洲東南岸和彼岸洲西岸聚居。華盟成立後,在新大陸劃分的彼岸、天涯、赤道三州,領土就僅限彼岸洲西部、天涯洲南部和天涯洲東部。

(注:分別是現代的北美西海岸、南美南部和巴西一帶)

剩餘的天涯洲西北部、彼岸洲東南部和中間夾著的新南洋諸島,由於自然條件較差,開發程度很低,且有大量土著居住,便沒有劃入華盟疆域之內。由於土著居民樣貌與華夏人較為相似,有人懷疑他們是殷商後裔,因此這一大片橫跨兩大洲的土地便被統稱為“殷地”。

殷地之中並非沒有華盟勢力,正相反,當地有不少早期的華夏移民,還有許多華盟企業在經營種植園和礦業,甚至還有一些不願歸入華盟統治的華夏強人割據建國。

當年的“分瓜”計劃也曾在殷地實施,但當地人的文明程度比歐洲人還低上許多,甚至連輪子都沒有,因此計劃很不順利,到現在只留下幾個鬆散的部族聯盟。

除了華夏人和土著,還有一些羅馬人、印度人和歐洲人也在殷地插了一腳,不過他們建立的殖民地經營成本甚高,收益不大,更多的是出於彰顯國威的考慮。

這麼多鬆散的勢力魚龍混雜,導致殷地成為邊緣地帶之中最為混亂的地區。單論人口損失,此地應該比不上有序相互殺戮的歐洲人,但當地大部分地方幾乎沒有治安和王法可言,犯罪頻繁,人人持械自保,實在是令人深惡痛絕的罪惡之地,但也因此吸引了一些法外狂徒和冒險家,成為不少華盟影視劇的背景和平安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五、非洲。

廣袤的非洲大陸可分為北南東西四個截然不同的部分。

北非是傳統的地中海生態圈的一部分,分成幾個國家過著傳統的生活,波瀾不驚。

南非是華盟海角州的領地,富庶而平靜。

東非存在宋國和衣索比亞兩個主要勢力,後者是傳統土著國度,而前者是當年華夏人扶持混血皇帝趙晑建立的國家。由於一大批前宋移民的加入,該國在原始的黑暗大陸上迅速發展擴張開來,但畢竟受環境和人口所限,至今也只是個農業國,經濟以出口農產品和非洲特產為主。

為了與歷史上的其它幾個宋國區分,東非的宋國又在非正式場合中稱作“非宋”。相應的,文天祥等人在澳洲建立的另一個宋國被稱作“澳宋”。

兩個宋國在之前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互不承認,堅稱自己才是趙宋正統,甚至還曾經在三千裡洲附近進行過一場小規模的海戰。但後來兩國漸漸分出了勝負,澳宋由於人口以漢人為主,受教育程度較高,大動盪時代又承接了不少華夏移民,發展後勁遠超非宋,實現了一定程度的工業化。再後來,澳宋順利成為華盟的一員,而非宋仍然只是落後國家。

但落後也只是相對於華盟落後,在黑暗大陸上,非宋仍然是文明之光,土著居民不斷向東海岸的幾個大城市聚集,這也給趙氏統治者帶來了嚴重的管理難題。出於人道考慮,華盟對他們進行了一定的扶助。

最後的西非則是一片類似於殷地的混亂區,分成數個原始國家相互征戰,有不少冒險家和貿易公司在當地活動,但經濟和技術發展緩慢,幾乎見不到希望。

很多人都說,殷地和西非是“被華盟拋棄的土地”,食之無味,只是扔給邊緣地帶其餘各國爭搶的骨頭而已。

或許如此,但誰又願意一輩子啃骨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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